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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回过神时,感觉到身体被一股轻柔的力量压住,把远去的意识逐渐唤回现实之中。
试着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就像注铅般沉重,即使拼命张开,也只能勉强眯起一条线。
「嗯…?」
朦胧间看到薇薇拉的身躯整个压了在自己身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玲珑浮凸的躯体在月下之下染上一层淡白色的光晕,被她的体重以及自己的腰间挤压着的两团大肉球显得有些变形,却更加令人热血沸腾,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磨擦十分润滑,平滑的触感令人感到很是兴奋,强烈的压迫感使全身每一个毛孔也正在冒汗。想要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却被散乱的樱色长发遮住,试图伸手拭去,才发现手腕被用力地按住。
然而,薇薇拉彷佛能猜到自己的心意,轻轻甩开被汗水黏住的光亮长发,与自己四目交投後,旋即露出羞涩的微笑,吐出小巧的舌头。
「卡斯洛尔…」
「薇薇拉…」
像是要确认对方的身份,两人互相细语对方的名字,全身的肾上腺素急速窜升,几乎要被欲望之火吞噬。
「让我替你脱下来好吗…」
薇薇拉用指尖在自己的腰间轻轻旋转,力量与均一的速度配合得十分完美,指甲完全没有碰到身体,手势熟练得令全身痕痒起来,心房骚动不已,无法抑制的焦急感漫延全身…
正当哈德想要点头示意,可是身体彷佛被外力操控,不太听使唤,莫名地焦躁起来。与此同时,昏沈的思绪终於彻底回到他的身体。
然後用力睁开双眼。
「札,札,札,札,札,札,札尔!?」
只见札尔正伏在自己腰间,裤头的绳结显眼地解开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麽!?」
慌乱得什麽仪态礼仪也顾不了,想要拼命挣扎逃开,可是手脚也被札尔锁住,只得吐出走投无路的声音。
札尔却淡定地清清喉咙,露出老人和蔼的笑容。
「呵呵,薇薇拉大人说不能让你一直穿着破烂的布衣服,所以命老巧来替你更换。」
清醒过来的哈德随即东张西望,已经找不到薇薇拉的身影,房间的灯全都熄灭了,只剩下透过窗户映照进来的月光。
突然腰间再次感觉到粗糙的皮肤触感,全身像是打开了开关般,流过一股不舒服的电流。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拜托札尔你先出去吧!算我求求你!」
然而,全身根本动弹不得,犹如被坚牢的锁链绑住,直至札尔笑着说了一声「老巧知道了」,身体才重新夺回应有的控制权。
接着从哈德身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说着。
「能看到卡斯洛尔大人这麽精神,实在是太好了。」
也许是错觉,哈德总觉得札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正在盯着自己腰间的位置。
眼看哈德并没有回应的打算,札尔再低声念了一句。
「不过竟然睡在这种地方…两位昨晚到底在玩什麽Play呢?」
说着说着,便传来铁门闭上的声音,哈德就此松了口气。
「真是的…差点被那个梦害死…」
回过神时,才发现床边放着一套整齐的黑色礼服和外套,是哈德整辈子从未见过的华丽款式,发抖的手战战兢兢地摸了一下,细滑至极的顶级丝绸被粗糙的皮肤勾到,心脏「叹通」地跳了一下,仓皇失措地看看衣服有没有被勾破。
「这身衣服…不可能适合我吧…」
接近同时间,再次传来房门被粗暴推开的声音,把哈德吓得整个弹起,慌忙看着声音的来源。
这麽快就回来了!?札尔伏在自己胸口的画面毫不留情地掠过脑海。
可是,进来的并不是身穿笔直礼服的年老魅魔,而是仍然穿着淡蓝色公主裙,悠闲地甩着尾巴的薇薇拉。
似乎哈德被吓到的动作太过夸张,薇薇拉才刚推门,马上注意到表情错愕的他。因疲倦而下垂的眼眸稍微睁开。
「唔?怎麽还穿着发臭的布衣?刚刚札尔不是来帮你换吗?他的记性最近是不是有点差…?」
「不关札尔的事啦,他有过来,只是我让他出去了。」
「吓,为什麽!?难道你打算以後都穿着这套衣服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堂堂魅魔族的族长,穿得寒酸成这样,魅魔的面子以後要放在哪里?你是故意的吧?想让所有魅魔蒙羞的吧?你这个人类,竟然耍这种无谓的小把戏,到底在想什麽。」
薇薇拉越说越气,更走到哈德面前,用力抓住布衣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扯下来。虽然个子小,力气却意外地大,虽然哈德没有反抗的意图,但还是为略大的冲击力感到惊讶,只好弯下腰配合薇薇拉的力度。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换衣服的话我自己就可以,不用麻烦札尔。」
「哦?是吗?原来你会自己换衣服?看来你也不是废到极点嘛?」
「怎麽可能连换服都不会啊!?到底你是在用什麽眼光来看待我…」
心中的疑问得到答案,薇薇拉的怒气也伴随拉住自己的力度一并消失,可是由於过於突然,哈德刹那间抓不住改变的平冲感,手足无措之间,鼻尖撞到略略凸出的性感锁骨,脸蛋滑过幼嫩的肌肤,埋进眼前的洪沟之中,两颊被柔软的肉感包围,似曾相识的甜香气味在鼻腔深处生根,混合因为过於庞大因而长期受压所造成的淡淡汗味,以及魅魔独有的煽情香气扑面而来。
除此之外,还有在一瞬间极速窜升,已经高得破表的疯狂怒气。
哈德的理性提示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对身体以及生命也是有害无益,不能再浸淫在这幸福的「胸间」,抬起深陷其中的头,一双彻底把愤怒实体化的鲜红色眼眸近在眼前。
「人类先生,虽然平常就一直盯着我的身体,但想不到竟然这麽猖狂呢,念在我们尚算相识一场,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吧?」
平静得犹如诉说着书中故事,毫无感情的冷酷声线,令哈德不禁全身发寒。
事到如今,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哈德试着在使用了十多年的脑袋之中,寻找最适合的用词。
「对不起!」
「真是可爱的遗言呢,那麽,请你去死吧。」
「那,那才不是遗言,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你不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才这样做的吗?那份志气我可是满欣赏的,为什麽要向我道歉呢?」
回过神来,细长而锋利的爪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的手轻轻一动,脑袋便会和身体说「拜拜」。
「怎,怎,怎,怎麽可能!我才没有那麽厉害呢!刚才的都是意外而已!就算我说我是故意,你也不相信这个废到死的可悲人类胆敢做出这种事吧!」
情急智生之下,不顾自己丑态尽现,把所有的尊严埋在六尺之下,以自嘲的语气说着,为的就只是她的手下留情。
话语不知道触碰了薇薇拉的哪条心弦,似乎多少有点奏效,她的手颤颤抖抖地停了下来,进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的也是…像你这种垃圾人类,怎麽可能如此胆大包天?我怎麽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真是奇怪,是不是有什麽污秽的东西入侵了房间原故呢?」
说完眼眸也和爪子一起再次回复正常,彷佛一切也是幻觉般刹那间落幕。
双脚发软的哈德毫不顾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薇薇拉未有在这个问题上紏缠下去,无视了瘫坐在地的哈德,钻进自己的床上,发出一下舒适的呻吟。
「记得换上那套衣服哦,你现在是统领整个魅魔族的人,不注意一下体面可不行呢。」
「知,知道了…」
正当想要询问现在的时间,耳边传来零星的小鸟叫声,视线循着墙上的窗户追踪到外面,发现遥远的天边已经亮起了一缕朦胧的晨光,驱走深邃的黑暗,就像教堂的壁画那样映照着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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