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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卷的睫毛俨然被生理性泪水打湿，他也狠狠给盛穆的唇瓣来了一下。
可惜，他此刻全身无力，想象中的“狠狠”失了些许气势，力道也有所不足，根本没能给盛穆造成什么反击伤害。
只听见，脑中还好死不死地响起一声，“男主攻略值加5，盛穆当前攻略值为85。”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盛穆居然还很喜欢的样子？
简直，奇耻大辱。
舟泽气得想要咬牙，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把没出息的颤音尽数压抑住，勉强冷声回：“右相，你，已经在做不好的事情了。”
“是么，”盛穆闻言似笑非笑，“可是臣看皇上似乎挺愉快的。”
舟泽：“……”盛穆哪只眼睛看出他这是愉快了，这分明是被胁迫敢怒不敢言。
以下犯上也就罢了，竟然还指鹿为马，无耻！太无耻！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
舟泽别过脸，一副不想再看盛穆的模样，低声警示：“右相亵渎龙体，该当何罪？”
盛穆没有回答，只轻轻一笑，又吻住了舟泽的唇角，再由唇角深入。
直逼得舟泽无法再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作罢时，舟泽只感觉浑身都麻了，无力了，分明还什么也没有，只是对方可怕强势到了极点的亲吻，他都觉得几分难以承受。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舟泽疲倦地闭着双眼，双手打开，整个人呈大字形平躺在龙床上。
胸口起伏剧烈，呼吸声却仍旧是较常人微弱的，因为这不安慰的吐息，舟泽那长长的睫毛也不自觉地轻轻颤着。
像蝴蝶薄薄的羽翅，随无形微风缓缓震颤。
尤其美丽，带有一股脆弱的引人想要摧折的惑人。
盛穆坐在床畔，衣襟已经松垮大开，宽肩窄腰，结实肌肉露出大半，他也毫不在意，颇有不羁恣意、唯我独尊的架势。
但他的眼神却罕见地浮有一抹柔情。
盛穆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不足半尺远的单薄少年，对方看上去弱小得像是轻易便能捏死，但胆子却比天大，对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或是敬畏。
多好玩。
若是装出来的，那他真是要叹一句这小傀儡好演技了。
想着方才吻下去时，对方不自觉涌出的呜咽，和眼泪汪汪的模样，盛穆更是火气高涨。
刚才……那算什么泄火，只是火上浇油。
可如今盛穆也未完全失去理智，他忍了忍，勒令自己冷静半晌后，恢复如常，又躺回到了舟泽身边。
将少年轻轻揽向自己这边后，盛穆哑声：“出宫一事，臣会尽快安排。”
说完，便抱住舟泽的腰身，似乎是准备睡了。
舟泽此时也勉勉强强缓了过来，闻言没说话，因大脑略微缺氧而格外浓烈的困意涌上来，他的眼皮倏然变得沉重。
今日只能先睡了，账，往后有的是时间算……如是想着，舟泽不知不觉陷入了深眠，乖巧的睡脸上，睫毛尾处还挂着不大不小的水珠。
盛穆看得万分意动，眸底晦暗堆积又强行消散，如是往复，他都忍不住要用不好的方式来扰醒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