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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物产丰富,地大物博,那息尊位于西部,土地多时荒漠沙土,不利于生产粮食作物,但却盛产黄金玛瑙且对外通商贸易发达,所以经济实力雄厚,再加上地处关外,盛产宝马,所以马上功夫见长,民风也颇为剽悍,战斗力很是强悍。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息尊都是严朝的心腹大患。
这早在太祖时期便有西征息尊的打算,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都未能成行,不过两国之间经常是小打小闹不断,但彼此却都还是十分有默契,心照不宣的暗自较劲罢了,谁也没有想要真正撕破脸的意思。
这次顾琰寿辰,正逢息尊本国之内发生动乱,老国王驾崩,新王确立,不过短短半月时间便已经是天翻地覆,面目全非了。
陈巘一直都对息尊欲除之而后快,但却苦于没有借口,后来培宁继位,幼主登基,他诸事繁忙,再加上与息尊这些年来的关系有所缓和,所以便渐渐的也就淡了这份心思。
太监通传的声音响彻大殿:“息尊王到——”
众人默,前些日子息尊国内发生了政变,老息尊王被自己的大儿子夺位所杀,次子又讨伐兄长,最后夺回了王位。
不过短短半月时间息尊国内便已经变了天。
如今这位息尊国主并非什么简单人物,虽然不过二十出头,但却已经算的上是身经百战,成为了息尊国内赫赫有名的战神,策划了好几次规模颇大的战役并且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于是一战成名,明天扬天下,这样看来倒是颇有那么几分陈巘当年的风范。
由此才能够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平定了国内的动荡而后登基为帝,成为了西部一代霸主。
只是在场之人谁都明白,严朝素来与息尊彼此忌惮,关系甚是微妙,这次息尊王去前来不知道其意如何,但若要说是简单的拜寿,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信服的。
这样野心勃勃的民族,骨子里,血液中就充满了好战嗜血的因子,让人不得不时时刻刻都提防着。
于是这位风华正茂的息尊王刚一出场,全场肃穆,鸦雀无声。
蓁蓁对这些算不得了解,只觉得气氛瞬间凝滞似乎有些奇怪,这才细细的瞧了那位传闻之中,手段了得的息尊王一眼。
只见其一身红袍似火,银封如练,衬得他身子极为挺拔,五官又是极为深刻,一双烟灰色的眸子充满了异域风情。
他身上的金银配饰甚多,纵然是远远的瞧上一眼也知道做工精致,巧夺天工,但尽管如此却也丝毫的不显女子的脂粉气,反倒是有股子无论伦比的贵气。
蓁蓁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装扮,虽然这息尊王身后的那些使者也大多是与此类似的打扮,但却远远不如他的精致好看。
那人却是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半分偏移,直直的与培宁对视,那气度不卑不亢,颇为迫人。
培宁处事不惊,只是淡淡道:“有劳自尊王远道而来,还请上座。”
两人都是一朝国主,彼此又是势均力敌,自然是不同于其他的诸侯附属国的待遇,培宁一向礼数周到,与他相对而坐。
息尊王虽然长相与严朝之人大有不同,但却也是俊美非常,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真是说不出的危险诱惑。
两人先是你来我往的客套领一会儿,转而便将话题转到了两国关系上。
息尊王从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的很,培宁也是波澜不兴,虽说对方来得突然,但细细一想倒是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首先,严朝与息尊乃是势均力敌的两大强国,只是严朝这些年在陈巘的政策下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渐渐的已经从多年战乱的疲累之中恢复过来,如今国力强盛,兵强马壮,若是真有那么不得不刀兵相接的一天,那倒还是有几分胜算在里面。
再说息尊如今刚刚经历了一场内乱,元气大伤不说,恐怕短时间内是无力再起风波的了。
这个时候若是严朝悍然对息尊出手,那定然让他内忧外患一起爆发,届时情况晚矣危矣。
当然,这个道理息尊王懂,培宁懂,在场之人都懂。
所以这次息尊王弯下身段,表面上是拜寿之名,实则……
于是两人没客套多少一会儿便将话题转到了这件事上,息尊王表情淡淡,言谈举止,从容不迫。
宴席结束后,口头约定便已达成,这个时候蓁蓁却早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席了。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蓁蓁喝了些淡酒感觉微醺,这才出来走走想要清醒一下头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舞阳殿的小花园之中。
微风一吹,果然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恢复了半点清明,月明星稀的夜晚,宫内灯火辉煌倒也不觉得害怕,蓁蓁漫无目的的走着,便再也没回前殿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蓁蓁只感觉自己脸上烧的厉害,用冰凉的手背贴上去也是一阵发烫,不知为何,不过两杯淡酒罢了竟也会如此烧心。
正当这么想着,她微微垂着头,突然一头扎进了一面温热的肉墙,蓁蓁瞬间吓了一跳:“啊——”
这抬头一看,一双烟灰色的眸子引入眼帘竟是刚才还在前殿之中饮酒的息尊王。
蓁蓁当下心中一凛,便知乃是自己唐突,便道:“……见过息尊王。”
彼此之间这样的相近,蓁蓁这才将他的容貌尽收眼底,一丝一毫也未有刚过。
息尊的人的长相十分具有特色,深深地眼窝,高高的鼻梁,看上去倒是要比寻常人精致了许多。
这位息尊王容貌更是出众,只需一眼便让蓁蓁赶紧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色太朦胧,还是他的眼神本就太深沉,恍惚间的对视一眼便让她心中惊了一下。
“不必多礼。”
他伸手要去扶蓁蓁,但蓁蓁却是先一步退开,终归是男女授受不清。
息尊王见她这样拘谨倒是笑了,眉眼之间尽是轻佻,让蓁蓁看了心神一晃。
孤男寡女,夜黑风高,不敢多做停留,蓁蓁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开。
只是临行之前,息尊王还是问了一句:
“不知姑娘芳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