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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对抗,你能有都少胜算?”
“有的时候,一本书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虽然我不指望这些书能够改变你们所有人,但我仍然天真而执着地认为,哪怕更够改变你们一个人,就是我的巨大成功。我今天这样做了,今后仍然会这样做。谢谢。”
沈紫衣的讲话,赢得台上台下一片热烈掌声,就连冯四海,也认为确实讲的比自己高明。
本质上,沈紫衣讲的,和自己讲的,都是一个意思,甚至沈紫衣讲的比自己讲的更尖刻。
但人家用的是另一套话语体系,成功地与台下沟通互动,效果自然好得多。真该让公关部那些自诩为秀才的人来听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沈家大小姐,赵玉棠,还有这个秦望舒,个个家学渊源,才貌双全,胆识俱佳,长江后浪推前浪,再过几年,必是这帮年轻人的天下。
上次让黄小毛给训了个狗血喷头,倒也不冤。
更吃惊的人,还是秦望舒。
这样的采访,是完全用不着她来的,但她忍不住想来看看圣林,顺便给圣林送点东西,更想借机看看,沈紫衣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凭直觉感到:沈紫衣突然给不相干的看守所捐书,一定与圣林有关。沈紫衣今天的表现,一下子改变了她以前对沈紫衣的观感。
讲话看似另类,其实在情在理,又令人耳目一新。
从头至尾,仅仅抓住了听众的注意力,吊足了胃口。
先抑后扬,起转承合,时而鱼翔浅底,时而飞龙在天,既思路开阔,又逻辑严密。
尤其是对整个场面的掌控能力,更是老道稳辣,颇显王霸之气。
看来,沈家把她放在兴阳,独立掌握几省大局,绝非孟浪之举。
以前只把她看做一个商人,看来真是有些轻视她了。如果让他跟自己在圣林面前竞争,还真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我怎么了胡思乱想些什么,谁又跟她争圣林了,一个坐大牢的混蛋,难道还成了宝儿了?
只是奇怪,圣林不是关在这里吗,怎么没见到他呢?
秦望舒不禁脸上有些热,心虚地四下望了一圈儿,见除了几个在押人员偷偷看自己外,并没有其他人注意自己,才算放了心。
其实,她错了。沈紫衣从今天第一眼见到她起,就特别注意她了。
主持人虽然也是记者,但以她在台里的地位,这样一个小小的捐款仪式,是完全不用她来出马的。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秦望舒假公济私,搭我的便车,来看圣林的。
这个骚蹄子,果真和圣林有一腿,还死不承认。如今还到我的碗里来抢食儿。
只是圣林如今这个样子,你又能改变什么呢?除非你放下身段儿,委身于那些掌握圣林命运的人,将她们睡个遍。
只是圣林得罪的人太多,你又怎么能一一摆平,扭转乾坤呢?
今天怎么没见圣林出现呢?以前总是一副威风臭屁的样子,今天成了落水狗,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跟我威风?
仪式结束后,是参观。先是食堂,之后是接见室,阅览室,提审室……,最后是监舍。
各个监舍的内务卫生无可挑剔,窗户已经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一尘不染。
行李叠放的整齐程度,与军营里不相上下。牙具规格统一,颜色一致,整齐地摆成一线。
就连毛巾也都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摆成一线。尽管这样毛巾会捂出一股怪味,但为了美观,秩序,和看守所的管理水平,也顾不上这些了。
有来宾参观或者大人物视察时,所有号内人员,无论什么时间,都要自动坐板儿。
所谓“坐板儿”,即全号人员端坐在铺板上,排成若干排,前后左右对齐,盘腿、双手虚握置于膝上,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坐板儿的目的,官方的解释是:反省,即反思自己的犯罪原因和思想根源,主动交代问题,认罪伏法。
如果设计这个制度的目的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可以说,这个设计已经失败了。
况且,真要反省的话,站着,蹲着,甚至躺着,就不能反省了吗?
但坐板儿又确实是有效的。
其效力,主要体现在:通过坐板儿,可以有效地控制在押人员的行动,维护秩序,养成服从的习惯,甚至是一种体罚。
一个人在非睡眠状态下,保持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不动,全身关节、肌肉处于紧张状态,用不了几分钟,就会非常难受。
许多看守所里的牢头,就是靠坐板体罚而非直接的暴力攻击,来达到驯服其他人的目的。
这种手段,号内的行话叫“软拿”,意即用软招把你拿下。
“软拿”之所以能够成功,根子在于,这种坐板儿姿势,是看守所规定的标准。
按照这个标准,几乎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不换腿,不弯腰,或者是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动一动,没有人能坚持多久。
大多数时候,对坐板儿姿势的标准掌握的不是很严格,但是,如果遇到一个牢头为了故意刁难一个人,他就可以要求你严格执行这个标准。
如果你反抗,他就可以报告警察,说你不服从管理,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明知是故意刁难,警察也会站在牢头一方,处罚敢于反抗者。
参观队伍走到3o1监室,王所长喊了一句:3o1!
6烟客立即站起,立正,大声喊出规定的套话。
“报告所长,3o1监室在押人员24人,现正在反省,请所长指示!”
“继续反省。”王所长指示道。
“是,全体都有,继续反省。”
6烟客回答后坐下,3o1全体人员又一次挺了一下本已经挺直的身子。
这套语言和程序,是看守所的规定动作,不知道排演了多少遍,已经成为一套固定程序。
沈紫衣对这一套很不以为然,她从小就生长在商家,毕业后就进入公司,这些年一直在商场上打拼,对官场上形形**的内幕,有着深入的了解。
对于看守所这类花样,自然一眼就看出,是表面文章。
但她是客人,也不好说什么。如果随便评价,言语上有些什么不适,反倒伤了和气,破坏了今天的气氛。
正准备继续前行,她的眼睛猛然一亮,终于现了此行的目标——圣林。
“最后一排左数第二个人,好像有些面熟,他是谁?”
她强作镇静,问王所长。
王所长喊一声:“圣林”。
“到!报告所长,我是3o1监室被告人圣林,请所长指示!”
圣林闻声而起,脚镣拖在铺板上,哗啦啦直响,因久坐腿麻,起身时还歪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直了。
“坐下,继续反省。”
“是!”
圣林坐下,眼光与沈紫衣对了一下,又与秦望舒对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将目光转向空中,空洞而冷漠。
“这个傻小子体格不错,我看着怎么像个海盗似的。”
跟着人群参观的沈紫衣的司机凑到门前,漫不经心地说道。
圣林突然将眼光转过来,眼神一下子精光四射,盯着司机,但他很快就将眼光移开了。
他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凡奇。
凡奇从米国回来了,必是为自己而来,也必是有备而来。
看来,自己确实应该开始行动了。
圣林又将眼光移向空中,恢复了空洞而冷漠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