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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劈手扔过来圆滚滚一个物件。何瑁探手拿在手里,定睛看去,不是丘真午的头颅又是何物?惊得他亡魂皆冒,失手跌在地上。
烈山勇士们哄笑连连,山奎高呼道:“何瑁匹夫,还不快滚!”
何瑁脸色连变,恨声道:“尔等竟杀了豢羊丘氏的大人!就等着被灭族吧!”说罢忍着腥臭,捡起头颅,拨转羊头率队绝尘离去。
回浪川,一骑飞至,滚鞍落地,足下生风奔进华帐里。不多时,何恕与一半百老者缓步踱出,走到烈山众人前,何恕厉声呼道:“烈山的寨子已被攻克,尔等还不投降!”
烈山众人闻言,尽皆惊骇莫名,山熊怒道:“莫听那老狗胡言乱语,俺们的寨子好好的!”
那半百老者讥嘲道:“老夫黎重,忝为丛黎族长,好教尔等得知,黎琅奉命骗开你烈山寨门,我丛黎望河二部精锐早已伺在一旁,以你烈山那点留守丁壮,能济得什么事?”
山熊闻言如遭晴天霹雳,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仰天厉啸连声,骂道:“黎琅小儿,俺誓要把你千刀万剐!”
何恕进逼道:“还不缴械,阿熊你莫要自误!”
山熊怒气冲霄,虎目赤红,厉道:“老狗!何不纳上头来!”一个纵身欺近何恕,何恕惊慌失措,一把捉住黎重,扔在山熊怀里。山熊管他是谁,劈手拿住,使劲一拧,黎重惨呼一声,一颗头颅被生生摘下,颈中热血喷射而出,染了山熊满身。
周遭人群惊叫迭起,人人争相避走,顿时乱作一团。何恕被几名族中勇士掩在身后,兀自高声叫道:“山陟,还不拿下此獠,非要让烈山万劫不复么!”
烈山众人被困在中央,此时奋力向外冲突,四周尽是持矛猛士,不时有族人惨叫着被刺透躯干。山陟双目紧闭,现出挣扎神色,何恕高声再呼,山陟双目陡睁,一个箭步欺近山熊身后,手中利刃已然贯体而入。
山熊腰后吃痛,扭身捉住山陟,恨声问道:“为什么!”
山陟双目游离,不敢与之逼视,山熊连声质问,山陟恼羞成怒,拔出刀来,再猛刺几处,切齿道:“不为什么!我也是为了烈山!”
山熊两手捉住山陟一撕,却没有了力气,脚下一软,栽在他怀里,口中汨汨鼓着鲜血,似乎说着什么,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山陟。
何恕见状,急忙高声唤道:“山熊已死,尔等还要顽抗么!”
山陟被山熊抱得死死的,他不敢低头去看山熊双目,振着嗓子道:“兄弟们,咱们得为族人们考虑考虑!”
一个族人啐了他一脸口水,山陟埋头忍受,另一个族人劈手一个巴掌,打得他站立不稳,仆在地上,其余族人上前摘下挂在山陟身上的山熊,见他兀自圆睁双目,仿佛鲜活一般,一群男人拥在一处,呜呜痛哭。
山陟坐在地上,怔怔地出神,何恕上来扶起他,笑盈盈道:“唾面之辱算得什么,来日你做了烈山族长,自有风光之时!”
山陟挣脱手臂,道:“族长不族长的我不管,烈山的图腾必须交于我!”。何恕双目微闪,温声细语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来,与叔入帐去,叔为你引荐豢羊部的贵人!”
此时已近黄昏,金色的阳光洒在潋滟的水波上,将无垠碧草尽皆染作富丽堂皇。婚礼即将开始,有丛黎人伏在黎重尸身上隐隐啜泣,而盛装的望河男女则视若无睹,走到花帐前,载歌载舞起来,似乎人人都在欢歌,望河盛世的到来。
入夜时分,烈山寨墙上灯火通明,近倍的丁壮来回巡视。半山腰上,众族老正争吵不休。
山鲁此时已卸去兽甲,气息奄奄地倚在一张交椅里,侧耳听得众族老们各执一词,指斥不休,仿佛无数只鸟雀争鸣,不由得心中烦闷,劈手取过一盏酒,仰头便饮。一只素手从旁按住,山鲁叹一口气,放下酒盏。目及少女愁容,出言宽慰道:“音音勿虑,你阿爹他定然无恙!”
山音恹恹一笑,并不言语。
山道上,山猪满身裹着白布,足不沾地地望半山赶去。他昏睡了一个下午,这功夫才苏醒。甫一醒来便问少羽何在,旁人连连摇头。山猪心道不好,疾奔上山来打探。
山猪浑身是伤,此时更有多处崩裂,兀自浑然未觉。一阵夜风拂过,山猪埋头上行,一股脑撞在一人怀里。仰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胜雪,满头皓披肩,山猪一张口张得老大,失声叫道。
“承…承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