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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开再小火慢慢熬，直到铁铲在锅里蘸一下，如果有比较浓稠的液体挂在上面，火候就差不多了，行话叫“挂铲儿”。这时候锅底也熬出了白色的盐，把上面的硝水舀到盆里，隔夜再看，盆底、盆边就挂满了白色的晶体，因上面沾着卤水，纯度低些，故称“荒硝”。
荒硝经过草木灰沥干水分，再重复几次熬煮步骤，提纯，就能收获到一陀晶莹透亮的硝陀。
“早些年家家熬硝的年岁，经常会有卖鞭炮的人上门来收，那都是懂行的人，硝成色好坏，一看便知。”张伯伦嘀咕着曾经的老黄历，很是感慨。
“咱要搞就直接搞无烟火药，要不然岂不浪费了好不容易发现的铅锌矿。”
西泽前世身为军迷，也对无烟火药有些了解。
无烟火药燃烧后没有残渣，不发生烟雾或只发生少量烟雾，并且无烟火药赋予子弹的威力是黑火药的三倍，还能使弹道更加平直精准。
“我没记错的话，无烟火药应该需要硝酸和硫酸，西陲镇有没有工业基础？”
“制硫法有很多，土法也有，我打算用侯德榜制碱法，”张伯伦乐呵呵道，“用不了多久，西陲镇就能有火药和三酸二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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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梅一边打磨着手术刀，一边回想曾经的事情。
父亲曾预言过，她虽然是个好医生，但并不适合做医生，终有一天，她会发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抛一切，去追寻心中的目标。
事实上，做医生的第三年，她就已经厌倦了那种一日重复一日的枯燥无味生活。
她有时也会思考，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小时候喜欢仰望星空，星空无边无际，充满神秘，那时想做宇航员，
后来厌倦了医生职业，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宇航员，便对广阔无际深不可测的大海升起了好奇心，想过辞职做一位船长......
“李。”
李华梅收回思绪，瞥了眼突然造访的泰德：“有什么事。”
“我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吗。”
李华梅放下手术刀，颇为奇怪的看向他。
“你很怕死吗？死亡不过是一场沉睡，有必要那么令你那么恐惧吗？”
泰德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并不怕死，但我现在还不能死，如果没了我，很多人会饿死、病死......”
李华梅叹了口气。
“我没时间听你的悲伤故事，这种故事我已经听过不下一千次，我只能告诉你，有机会，但并不绝对，如果你能再坚持十年，还能有更可靠的办法，但现在，只是尝试性治疗。”
“十年？”泰德问了一句。
“十年，也可能更长，十五年内吧。”
“我已经坚持了二十四年。”
“你说什么？”
泰德认真道：“二十四年前，我就患有了你说的原发性肝癌，你说我还有五年寿命，你说错了。”
李华梅渐渐蹙起眉毛，一个肿瘤细胞的出现，长到米粒大小需要十年左右；再长到杏仁大小是需要1-3年；再继续生长到手拳大小就是半年左右，生长速度会越来越快。
癌症不治疗，还能活二十四年？地球上从没有过这样的案例！
李华梅忽然又想到，难道超凡者的T、B、K免疫细胞，能强大到对抗癌细胞？
“你年龄多大？以前是否有接受过治疗？”
“四十八岁，治疗过，但完全没有效果。”
李华梅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突然想解剖下这位超凡者，看看超凡者的身体到底与普通人有何异常之处。
李华梅想起西泽与她单独沟通时所说的话，道：
“只要你有把握活到十年后，我就有把握治好你的病，但西陲镇现在很弱小，很可能......”
话说到一半，李华梅懒得再绕弯子，直接说道：
“我们需要钱，需要人，需要资源，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秘密，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