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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唐馨坊的门面。

    说到此处女子就要哭出声,司马晦见状上前收下女子手上的木簪,说道:“那好,在下就先帮你收着这簪子,等石头醒了,你自与他说便是。眼下天色将晚,我送师妹回去。”

    上官朔听闻此言顿时红着脸摇手道:“不必不必,师兄既有要事在身小女子就不叨扰了,小女子告退。”

    说完女子就要转身离去,司马晦提起包裹,快步跟到上官朔身边,和女子并肩走着。

    “女人家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我家离城里没多少路程,真的不劳师兄……”

    “没事,既然不远,送一程也无妨。”

    说完司马晦继续跟着前行。上官朔偏过头暗暗看了司马晦一眼,脸上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愧色。

    二人来到下阳城北郊外,又走了几里路,路边已是鲜见人家,可上官朔还没停步的意思。

    司马晦不经意望了一眼渐渐暗下的天际,眉头微皱,这一细微动作却正好被上官朔察觉到,后者遂轻声说道:“前面就到了,这一段路我自己走就行。师兄赶紧回去吧。”

    司马晦放慢脚步,四下张望一番,那林子深处已是黑得见不到丝毫动静,于是继续往前走去:“都到此处了也不计较这几里路了,再送一程吧。”

    天色越暗,上官朔的脚步愈发急促,神情紧张,手掌叠在腹前,指头不断交叠。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司马晦问道:“师妹是哪里的人?”

    “交州平城。”

    “何时来的蜀州?”

    “三四年前吧。”

    “一个人来的吗?”

    上官朔神情恍惚了一瞬,继而轻轻“嗯”了一声。

    “真不容易。”

    司马晦又看了一眼天边,太阳已经彻底落下。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很多路程。

    “平日里师妹都是一个人走的这段路?”

    “嗯。”

    司马晦笑道:“这荒郊野岭的,你不怕有人把你绑了去?”

    “这一带的年轻人大多南下谋生去了,就剩下些老人孩子,人烟稀少,剪径的小喽啰也看不上眼。”

    ……

    两人说着,又来到一处村落,只是相比于之前见到的那些村子这一座明显少了许多生气,村前的老树裸露着枝头张牙舞爪地看着天,仿佛在向苍天行乞。

    这偌大个地方只有廖廖两户人家点着油灯,而且就连这点光亮也仿佛随时都会被黑夜吞了去,远远看来如孤村一般。

    “就这了,这一路承蒙师兄照顾,让师兄白走这许多里山路,小女子自愧于心。”

    “没事,师妹快些回去吧。”

    说完司马晦还想将段里送的糖分些给上官朔,却被后者婉言拒绝了。

    司马晦没有多说,站在几座破败的屋子间,静静看着上官朔的背影湮没在黑夜里,融入这一片荒凉。这时司马晦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路,正准备离开,余光却瞟见一座点着油灯的院落,其中一位年迈老人躺在木椅上,闭着双眼,乱作一团的银发被风吹起,显得愈发不堪。黑暗中温黄的灯光打在老人脸上悲凉中竟然流露着些许安详。

    司马晦心神一动,皱了下眉头,又转过身朝着上官朔离去的方向轻手轻脚地过去。

    村里一片漆黑,循着光源要找到上官朔的住处不算难事。司马晦站到一座破落的木屋前,那屋檐下已经织起密密麻麻的蛛网,屋前落了一地的树叶也许久无人打扫,和新的旧的泥土混在一处杂乱不堪。

    房门没锁,司马晦站在门前,没敢敲门,最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木屋里的陈设也是极其简单。上官朔背对着门坐着,面前和她本人身高极不协调的木桌上摆着一碗凉透了的粥,粥中米粒分明,还没被人动过。女子身旁是一座陈列简单的灵位,那昏黄的光线就是灵位前的两支蜡烛所发出。

    上官朔此时还没察觉到身后的司马晦,兀自坐在位子上,正看着那座灵位发呆。司马晦侧过身悄悄看了一眼,上书母灵先慈姜氏老孺人之位。

    司马晦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

    水云渡。

    殷有成点起了篝火。冬夜虽冷,可殷有成和夜白衣二人毕竟是习武之人,此举倒不是为了取暖。只见殷有成解下腰间的酒壶,放到火上暖着,又摸出几颗尚且带土的花生来,放到火堆旁烘烤。

    “先生可吃点?”殷有成看向夜白衣,后者摇头拒绝。

    “先生好像很看重司马晦这人?”

    “我留他有用。此人大才,留在蜀州可惜,可随我们去天京城。”

    殷有成笑道:“难得先生这般夸赞一人,那我可得好好考校考校他。”

    夜白衣没有搭理,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三寸山一事你作何打算。”

    殷有成神情慵懒道:“静观其变呗。此番丢了玄铁,又死了好些个门下弟子,五漓谷怎会就此善罢甘休?既然那谷主大人都还心平气和站得住脚我急什么?谋定后动,待他们找上门来再做打算也不迟。”

    夜白衣道:“你明知此事牵连甚广,若不早作打算届时找上门的势力可就不止五漓谷一家了。”

    殷有成叹气道:“这话不假。五漓谷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介江湖门派,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天外玄铁上。要使得动这个在蜀州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总得拿出点诚意。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筹码在这蜀州估计也就成都王这老头拿得出手。可话虽如此,咱手上也没直接证据能指证人家,那个老滑头要是装傻充愣抵死不认,咱也拿人家没办法不是?先生你说成都王这老家伙可是手头缺了件趁手的兵器,怎么会想起要拿这块天外玄铁做文章?”

    夜白衣轻声道:“造势罢了。”

    “造势?”

    “古时大秦灭国起因在一纸事在人为的所谓天书,从古至今多少所谓的顺天而行都不过是借一个天生异象的幌子。如今新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搞得朝野动荡,八大藩王谁又能独善其身?三军交战首要天时,师出有名,才能在博弈中抢占先机。成都王要想入局,以此玄铁为名,刻字造谣,假借天命,自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不然你说成都王手下精兵无数,杀人何必计较一兵一器。将玄铁铸成兵器对江湖武夫而言固然是好,可对一方藩王来说这样做难免大材小用。”

    “话虽如此,可他倒不如请个江湖术士来替他造这个假,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造假哪有这般容易,要是如此全天下人皆可以此为名举不义之兵。先不说这种事情本就容易被人拆穿,当今天下禁巫,懂些术法的人都得夹起尾巴来,谁还敢顶风作案?更别说做的是这大逆的罪过。相比于天子诏令和摆在明面上的大势所趋,搞这般玄之又玄的天命一说本就没什么说服力,想来成都王除了这个玄铁之外应该还留有后手,不然没个天灾人祸他哪敢轻易起兵入朝?”

    这时夜白衣继续问道:“可若是成都王他日真的带兵出蜀,南诏诸国必是其一大隐患。然而我听说这些年成都王贪图享乐,手上空有精兵不征南诏,这又是何意?”

    殷有成点点头道:“这一点先生可就没那些朝堂中人看得通透。成都王这些年虽说沉溺于酒色,可你看蜀州军政之事可有丝毫荒废?不说其他,单说成都王当年年轻时为平南诏所组建的八千无当飞军,这些年可毫无颓势。至于为何将这八千军士闲置不用,这便又是一个立世的门道。南蛮之地地形复杂多变,虫蛇毒瘴遍布,再加上南蛮人嗜战,自古以来中原军队与其作战胜少败多。要没了这八千无当飞军在,要平南蛮难如登天,所以只要南诏未平,这八千无当飞军便是中原的门户,任何人要想动成都王,首先便要考虑动摇了这扇门户会不会引火烧身。倘若成都王就此一鼓作气将那南诏诸国收归己有,那么在他人眼里成都王与那空有其名的越王怀王又有何异?”

    殷有成向篝火里添了些柴,继续道:“况且蜀州远离天京城,成都王手下也就这八千无当飞军拿得出手,若是他日贾太后真正掌权,成都王难免沦落为下一个晋王。这样看来,我们这位老奸巨猾的成都王就凭这几万精兵在这蜀州安安稳稳做了这些年藩王手上总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先皇在世时好歹也让这天下过了几年安分日子,其中若是没这些老滑头的暗箱操作,权谋制衡,天下早就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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