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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加急!”吴太监慌慌张张的在殿外扣门,高声喊了下。
晋殊抚着柔嘉乌发的大掌一顿,眉间隐有怒气,显然被打断了与皇后的温情令他十分恼怒。
晋柔嘉见机在他唇边啄吻:“陛下政务要紧。”若是忽视她倏地亮起的眸子和浮于表面的喜悦,晋殊当真会觉得皇后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晋殊无奈一笑,寻上她的樱唇,温柔的舔吻:“你呀......”后头的话他未说出口,吞没于唇齿间,说再多也变得无关紧要。
待晋殊走后,晋柔嘉招了哑婢伺候自己梳洗,又偷摸往暗道留下了纸条:边关有异。
晋昌明静候几日,终于等到了胞姐的信件。急匆匆的拿着纸条就去找主持商议。他一边吩咐先帝原先留给他和胞姐的暗卫去打探边关之事,一边洋洋洒洒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通通书于纸上,传递到暗道里。
晋柔嘉深蹙着眉,久久不能平复心绪。她万般想不到,促成晋殊登基的谋划里还有她的一份力。
再说这方,晋殊怒气冲冲得瞪着手中的信件,胸脯上下起伏,手背青筋暴起:“混账!”他一把拂过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墨汁四溅,染上了明黄衣袍。
阿奇勒可汗在密信上用粗俗的语言再次逼迫他命他交出晋柔嘉否则便开战,还定了时限,给他七日之期。
晋殊阴沉着脸色,琢磨着该如何是好。他双指轻扣书案:“暗一。”
“在。”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狼藉的书案前,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左相可有动静?”想起那日宋子安的咄咄逼人,晋殊深觉背后定有左相的推泼助澜,若被他拿捏住了左相通敌卖国的把柄,他就能携以要挟。
“左相几日前送了信给可汗,被属下拦截。”
晋殊阴翳的目光,森森然扫向跪在地上的黑影,隐有怒火:“为何不报?”
“娘娘病了。”暗一僵直了脊背,承着圣人的怒火,不卑不亢道。
晋殊被他一噎,蓦然想起,御书房那日后的事情,暗一好似是与他说了些什么,然他猩红着双眸,浑然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关切着晋柔嘉一人。
“咳,说了些什么。”
“恭贺可汗和柔嘉公主大婚,问了些好。”
晋殊冷笑出声,这老匹夫倒是谨慎,浑教人抓不住把柄,若此信被人拦截也看不出任何谋反之事,还能教他更确信宫中待着的是晋柔嘉而非他的女儿,若安然送至可汗手中,他也可说服阿奇勒这个粗鄙莽夫与他共谋。
晋殊当初使计不仅算计了晋柔嘉自然也算计了左相,强娶了他最为珍贵的嫡亲女儿,迫使左相不得不表面与他为谋,只不过,左相千算万算,算不到他怎会将那等奸佞之人的女儿冠上他正妻的名头。呵,现如今这左相府的娇小姐也不知是去了哪处投胎。
先帝留给晋柔嘉姐弟的暗卫俱是高手,只是在柔嘉公主出嫁前曾下了死命令,一旦她出了任何事都不得现身,只能待在晋昌明身侧护他周全。
因此她失忆被囚于宫中那些时日,这些个暗卫寸步不离紧跟着十一皇子,任他打骂激将也不应他。
晋昌明那些洋洋洒洒的书信里有一部分是对这群暗卫不知变通,榆木脑袋的控诉。晋柔嘉阅之好笑,遂又思及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又是从小金尊玉贵长大得皇子,哪曾受过这般委屈,在皇觉寺东躲高原地,不见天日。大约是同胞所生,虽未恢复记忆,然那股子疼爱怜惜他的感觉刻入了心扉。
也就应了胞弟的撒泼打滚,要了一两个暗卫跟在自己身边。椒房殿内外都被晋殊的暗卫把持着,只不过他毕竟自小长在冷宫,招揽且愿意誓死效劳他的暗卫不及先帝留给晋柔嘉的。
暗卫打探消息颇快,第二日她便收到了边关的所有消息,包括阿奇勒屡发密信催促晋殊交出她本人。且代替她和亲的并非左相亲女而是晋殊身侧的一个暗卫,只不过阿奇勒一眼便识破了真假,挑断了那暗卫的筋骨软禁在营帐中。
晋柔嘉倚在美人榻上,琢磨着接下来的事,她能不能恢复记忆全看天命,然而就算日后都恢复不成,她也不能任由了那天命囚着她,正如她先前谋算的每一步。
所有人都在一张以天地作局的棋盘上,她、晋殊、左相,边关各执一子,分不清身旁的棋子是敌是友,她如今因为失忆落了下乘,而晋殊被边关和左相钳制住,也未必比她处境好。既然在他登基路上有自己的一份谋算,那暂且他们二人是友方,边关那处棋子不明敌友,她得寻个时机试探一二,左相及其党派自然是敌方,一个威胁到了皇室的敌方,她需得在暗中帮衬晋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