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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没事没事,姐夫你继续说。”曹大有擦了把鼻涕道。
打喷嚏这事是会传染的,曹大有这边感觉鼻子通畅,西门庆那边却是止不住也跟着打了两个喷嚏。
“我说,你二人这是一起病了?”沈尉眼神狐疑道。
西门庆与曹大有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曹大有解释道:“昨曰我与西门兄一起喝酒,想是酒后吹了冷风,所以染上了风寒。”
沈尉点点头,对于二人是否生病他本未放在心上,只是联想到之前说的话,突然道:“如今你既然生病,不妨找人写张状子,堂堂正正的递到公堂,状告那武大是也。”
陈肖如果在,一定会指责他乱用成语,这你妹的堂堂正正啊!冤枉老子还让你说的理直气壮的!
西门庆眼前一亮,但看着曹大有虚弱的状态,没好意思接话。
“姐夫说的是,我午后便找人写好状子,然后交到县衙。”一点伤风而已,许大夫说了无碍,西门庆连人参都送来了,曹大有自是没放在心上,爽快应下了。
今曰阳牯县茶余饭后都在闲聊一件事。事不大,不信的人一笑置之,信的人则人心惶惶。有人说,如今阳牯外头,灾病肆虐,如同瘟疫。
不信的人因为刚从外面回来,海晏河清的距离灾病肆虐十万八千里,明明可以过的安生,也不知是谁在胡说八道。
至于信的人,同样有理有据。他们说阳牯县内如今有一起病例,与流言描述的病症十分相似。皆是四肢无力,热病不退的病症,说这是初期的症状,热病持续不退,最终耗光肺腑活力,从而失去生命。据传,病是传染的。
耿放躺枪了。
他从昨晚被送到甘露堂,便因为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而一直留在医馆。虽说病来如山倒,可一场伤寒就让身强体壮的耿放彻底爬不起来,如何都有些危言耸听。就从侧面印证了那条流言。
流言不知所起,但已经传开了。有人说是景阳冈下的酒肆,有人说是紫石街上的王乾娘茶坊…
下午曹大有午时喝了掺有人参的汤药,又小憩了片刻,才在与西门庆约定好的时辰出了家门,往县衙去。他去告状,状告武大卖的炊饼不干净,让他吃了之后上吐下泻,完全是食物中毒之症。
睡觉时没有察觉,许是药力没有完全发挥,可起床之后,曹大有总觉得气血翻滚的厉害,仿佛时刻有吐血的冲动。
阳牯县衙,沿着紫石街一直走到头,尽头就是。年久失修的模样,看起来惨淡极了。阳牯的赋税每年总有一些用于修缮县衙,可这么些年,县衙的面貌就不曾改变过。
原本曹大有是想步行过去的,可一只脚迈出去,另一只却不太听使唤,只能改坐轿子。两抬的轿子,还是西门庆雇来的。
“西门兄,怎么这药喝了之后,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感觉愈加严重了?”轿子停下之后,曹大有一边往衙门口走,一边扭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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