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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颤。
因此，她当即拉起了边上的少年，随后祭出水妖珠裹住两人极往湖面飞去。
“这是，眼睛？！”黑血飙出的瞬间，莫然就被姬瑶拉走，不过他心中巨震。
刚才他一矛刺入之时，竟然飙出了黑血，而他没感觉错的话，这分明是兽血！
湖底凶光骤现，整个底部的漆黑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冷光！
整个湖底涌动，那是一只凶眸，少年看着底下那幽冷的眸瞳，全身寒毛都直立了起来。
“什么古兽竟然在湖底，这还仅仅是一只瞳眸！”
“我也没想到，这是大荒，荒古遗！”姬瑶咬牙，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脸色愈的苍白。
湖底的灵印她没有散去，因为能够阻挡一番，万丈之深要浮出水面，虽然只是几息，可对如今的局势来说，实在太长！
底下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强，有股低沉的吼声回荡，两人都不敢往下看，但那一只巨大的凶眸却直直的看着他们。
“大荒？”莫然从未听说过，即便古籍也都没有提到过。
“大荒只是统称，厌岭我原先以为只是存有大凶，竟然没想到还有荒古遗兽存留，曾经有几只大荒复苏，毁天灭地，可都不是来自厌岭，没想到这里竟有一头！它若彻底苏醒，这一带必将血流成河”
姬瑶神情显露了凝重，好在这头荒兽不一定会苏醒。
“刚才的断矛究竟是何物，怎么会这么锋利”
莫然想起刺在那凶眸眼皮之上的断矛，心中奇怪，他握住断矛的时候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却来不及思索。
湖底的低吼之声渐渐变大，整个湖水都不断震荡，一个蓝色的水球正摇晃着向上冲去。
四周有莫名的冷意侵袭两人，让两人的身形都成了轻颤，如今的他们根本不敢去看底下的凶眸。
大荒之瞳，凶威盖世，即便留存至今，也不是区区两个灵境之修可以窥探的。
若是不甚，光这杀意就能让他们两人魂灭灵散。
“爆”
姬瑶轻喝，将体内一个小型的红色灵印直接以精血引爆，湖底原先的封天灵印，血红之芒不断闪烁，随之同样爆开！
一股巨震从底部传来，直接将水球轰出了水面，两个身形落到岸边，心有余悸。
如今的两人看着湖水，神情十分的凝重，心中担忧着这大荒是否会彻底苏醒。
“你这样爆开底下的灵印难道不会炸醒大荒？”
少年略有不解刚才姬瑶的动作，大荒应该没有彻底醒来，只是睁眼而已，引爆底下的血红灵印可能反而惊动了它。
“没关系，我将灵印的爆炸之力导向湖水这边，只是为了助我们脱离罢了”。
封天灵印能封尽万物，但是代价太大，精血和灵力两者都要不停的供养维持，她刚才只是一会儿，便耗尽了自身不少精血。
湖水震荡了数个时辰，两人都在岸边观察，若真苏醒，即便逃去也是无用。
荒古遗留下来的大兽，早就逆天，纵然圣人都不敢力敌，两人太过弱小，还未踏足可以接触到这种荒兽的境界。
“你们妖族应该知晓一些的大荒之兽吧”
夜间，莫然生起篝火，刚才在湖底仍有余悸，只是一只凶眸就如此恐怖，若是彻底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族中说过，曾有一只大荒巨兽被莫名惊扰，毁山灭岭，群兽惊散，血流大地，后来族内有强者出世，血战几日，那种场景如同末日一般，不知崩散了多少山岭”姬瑶解释道。
“圣人都无法力敌，怎么会？”少年一脸惊诧。
一入灵圣，天地皆凡，这种至圣伟力竟然连大荒之兽都敌不过，太过夸张。
姬瑶看出眼前之人有点不信，随即言道：“大荒之兽苏醒有很多阶段，本就留存了不知多少万年，能够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力量的沉淀难以想象，刚才那只荒兽，也许只是刚刚醒来，不会彻底复苏”
“荒古时期究竟生了什么”少年喃喃，若有所思。
他想起曾经通过虬狮头骨看到过一方世界，疑似荒古时期，心中很好奇，不知道姬瑶是否知晓，妖族的一些记载应该更清楚一点。
“荒古时期太过遥远，我们妖族中的记载都很零碎，同样想知晓那时候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能寻回一些荒古之时的妖兽血脉，也不至于被人族困于南域”
姬瑶心中一叹，妖族穷万族之力，都在不断搜寻血脉，荒古时候一些诸兽都极其强大，血脉中遗有传承。
“人族同妖族真的如此不合吗？”
这是他不止一次听面前少女说起，自己初来外界，不清楚这些事情，看着姬瑶眸中每每提到人族之时，冷意都会隐现，很是仇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