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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属。”说完就假哭。二老黯然,但喜欢他坦诚,陪他惋惜。胖女孩也拉他手说:“哥哥,我不怪你。”
十六进八,大赛之前,包寅亢奋地兜兜乱转。叫来队员们说:“这回广州钱庄只有两个队出线,你们若能下轮打赢大德钱庄进八强,本号追加奖赏一千两!”
大德是广州最大钱庄,分号就有二十几家。这次花了重金聘请四处好手,只求获得进入武夷的门票。赵桔看过他们的比赛,这支队虽然人强马壮,可都爱玩花活,到了门前又喜欢各顾各射门,没什么配合变化。自己若是小心点,他们一个球也进不了。
比赛当天,赵桔盯住大德钱庄的两个前锋,左扑右挡,果真没让他们打进一球。大德钱庄的老板钟准带着家眷前来观赛,气得大骂:“这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大个球门,怎么球都朝人家守门的手里送,若换作我也搞进去了。”一旁他的大女儿钟丽缇笑说:“爹爹,您上去更没戏,明摆着他们的门神厉害。”她身旁广州首富毛家的胖小姐说:“妹妹,他是银正银号的账房先生,我才刚认了他作哥哥哩,有趣得紧。”
钟丽缇原本就觉得赵桔非同凡响,听了胖姐那么一说,就更关注他了。
比赛还在进行,八十多分钟了,银正队很不争气,连一个球也没踢进。眼看要进入加时,赵桔估摸再踢下去要坏菜,队友抽筋的抽筋、吐舌头的吐舌头,如果踢加时奖金必定泡汤。
他前几日在码头商行发现一批武夷葡萄酒,垂涎欲滴之下去问价钱。掌柜咬死六瓶五十两,不单卖!赵桔就打算好得了比赛赏金就去买下,以慰藉他肚子里的酒虫。
因此之下,他也不顾露相,趁着队里得到一个角球,弃门冲进对方禁区用头顶进一个。钟准当时把手中扇子扔了,懊丧之情无以复加。包寅看着也把折扇扔了,欢呼雀跃。
1:0。比赛结束时,钟丽缇问毛小姐:“这人是否婚配?”胖姐道:“妹妹就莫想了,我哥哥已有意中之人。”钟小姐脸泛红晕说:“那倒没有关系。”
赵桔得了赏金就往码头跑,还好那家商行里面卖剩下十二瓶,当时他买下六瓶,喜滋滋地搬回住地。
正当他扛着一箱美酒笑逐颜开,一位漂亮姑娘拦住了他。赵桔笑问:“小姐想打劫么?朝东右拐,就有家钱庄银山银海,请自便。”钟丽缇气恼想:“那不是自家店铺吗?你叫我去抢,还不是手到擒来。”钟大小姐凝下心神道:“林先生胡说了,那本是我钟家大德分号,小女子不用去抢也可以支出千金万银。”
赵桔见她长得好看,又慢条斯理有意思,就胡说:“你即便花容月貌,但也休想取了我一瓶酒去!”钟小姐听了大为受用,但仍板着脸说:“酒留下,人可以过去。除非你请酒、我请饭,大伙一起好吃一顿便罢。”赵桔沉思了片刻道:“菜可不能简单了。”
在广州最好的酒楼,钟丽缇把赵桔带了进去。店家认识钟小姐,可苦于包厢客满,掌柜只能亲自来赔罪。丽缇只说无妨,就在大堂里坐也挺好。
这店本是毛家产业,有消息过去,他一家便也来了。当晚,美酒珍馐,赵桔和毛员外把酒畅谈。钟小姐虽觉无趣,但字里行间也知道一些这人的深浅,心中越发喜欢。
八进四,对手是一家海商建的球队。包寅这些天有些忘乎所以,自认这回可以出人头地,再次拍出重金——白银二千两!赵桔也有把握,自去码头下了定金,把剩下六瓶葡萄酒也包下了。
比赛当日,看台上坐满观众,毛家和钟家的人也都到齐来看。其中多了一位天仙般的姑娘——花淡茉!花家跟钟家有姻亲,淡茉母亲本就姓钟。
这次她来,知州和通判都出面迎接。因为她父亲中举在广州,现又掌管了国子监,一般地方官员都要给些面子。钟家更是推崇倍加,花正儒贵为祭酒,入了四品高官,这比知州还高出整整一品。他是自家嫡亲女婿,外甥女来省亲,如何不要妥善款待。
当时,丽缇和毛小姐都一力介绍银正队的守门员。花淡茉仔细看后,不禁心潮起伏。她认出那人就是赵桔,却又不敢声张,
那场比赛还是1:0。赵桔又去码头买回一箱葡萄酒乐呵呵回家,中途被淡茉拦住。赵桔惊讶问:“淡茉妹妹,你怎么也来了?”淡茉道:“太尉,您跟奴家一起回去好不好?官家和娘娘都担心得要命。”赵桔断然拒绝:“不好!”“别耍小性子,赛马的事已经弄清楚,您没有罪过。官家已把您的少保也起复了,您就别在这里受罪了。”“不好!男子汉说一是一,过了一年我才回去。”
淡茉见他又搭错了筋,只能叹口气道:“好吧,但您也别太过为难自己。奴家有些私钱,您拿去用吧。”说着就递给他一个钱囊,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几百两。赵桔不接说:“多谢妹妹,我现在不缺钱。呵呵!”他得意洋洋耸了耸肩上的酒箱。
淡茉看着好笑说:“麻烦您还是把酒放下,我们好好说话。”赵桔连忙把酒放下说:“不好意思,难得好酒。”淡茉知道他脾性,便笑说:“奴家觉得饿了,少保可曾有好的饭庄介绍?”
这正对赵桔胃口,他说:“妹妹不用担心,随哥哥去便是。”淡茉就随他去了。她本是一人出来寻赵桔,也没许多牵挂。
在一家饭庄露天的小桌上,赵桔拎出一瓶红酒给花小姐倒上。淡茉要起身道谢,被他拉住袖子说:“又没旁人,妹妹不用多礼。”
于是,二人在闷热的广州街市,举杯对酌。周围人都侧目,这么一个贫寒书生对面怎么就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相陪。淡茉衣着华贵,许多人因此而忌惮,不敢靠近搭讪。
淡茉与赵桔谈笑风生,觉得是跟他一起最开心的一次。叫了两遍菜后,有知州衙门巡捕领着钟家人等来寻。那钟丽缇见了他俩言谈甚欢,不禁恚怨:“这表姐还真回打先锋,居然私下与林灵约会。”
淡茉不看她眼神,脆声把伙计叫来把账结了。周围酒客大为惊讶,这小姐身出名门,却为那个小子付账,走时还欠身一福。都轻声说:“这世道颠倒了,这小厮要相貌没相貌,要钱财更不见得。何来一位官宦小姐如此看重于他。”
赵桔听到也不在乎,扛起酒箱就走。钟丽缇在车马前望着发呆,淡茉回来说:“妹妹,你就别想了,姐姐我也是个过客,攀不上的。”钟小姐忙问道理,淡茉只是缄默不说。缠了许久,淡茉只说:“将来你必会知道。”
第二日晚间,淡茉摆脱钟小姐跟随,去银正银号找赵桔。赵桔在宿舍正烫完衣服百无聊赖,楞楞地看着四瓶红酒发呆,想着:“是吃好呢还是明天吃好呢。”淡茉一来他便下了决心,拎起两瓶酒,笑说:“妹子,走,哥哥请你夜宵。”
两人一起说笑着上街市,赵桔手上余钱不多,却不肯让花淡茉付账。找了一家小店去买了生的鱼虾蟹,又问掌柜借了一口小锅碗筷,拉淡茉去珠江边上野炊。
江边微风习习,淡茉惊喜赵桔是个煮食能手。一瓢江水加一点盐,水煮出来的海鲜十分美味。两人看着江上船只穿梭,淡茉说:“少保,司马上将军明日就要到广州了,何去何从,您也要有个思量。”赵桔拿着一只蟹钳满不在乎道:“大隐隐于市,只要妹妹不出卖我,司马不会找到我的。呵呵。”淡茉问:“您真要在外游荡一年,连过年也不回武夷么?”
赵桔说:“我早已及冠成人,回去也领不到压岁钱,也没什么损失,呵呵!”淡茉道:“我爹爹上朝回家说,官家好像心思里等您回去掌管海师,帅兵将去灭了金国。”赵桔回言:“那我更不回去了,又是腥风血雨,还不如这里吹凉风舒畅。”
淡茉垂目道:“大丈夫志在千里,建功立业当是本分,您何必贪图这一时之安宁。”赵桔摇手喝酒说:“妹子,你不懂。国与国之间并不纯靠兵器,武力虽重,但不能征服民心。”淡茉自忖聪明,却听不懂他的话。只见晚月升起,不知人间何时。
当晚,赵桔将淡茉送回钟府。临别时,淡茉说:“少保大人,还请您好自为之。一向朝廷有难,匹夫也当挺身而出,何况您一介重臣呢?”赵桔唯唯诺诺,躬身道别。可心中讥笑:“若不是宋徽宗昏庸少德,罔顾百姓疾苦,大肆挥霍民间财力。才搞得四处造反,国力空虚,军民离心。外族才得以趁虚而入,汉人社稷摇摇欲坠。还好当今皇帝赵构知人善任,单凭我一人之力重振天下,也维持不了多久。闹不好功高震主,落得一个冤枉下场。即便赵构恩宠不改,但自己难免累死。这种傻事绝不能干!”
第二天,一批人马进入城中。那些人锦绣袍服,个个精干,其中还夹着许多大内侍卫。领头的并不是司马寺,而是伤愈复出的金骰!司马寺负责搜寻广州周边县乡,思忖觉得少爷应该躲藏在人少闭塞之处。
知州马斌看了金骰交给他的官家亲笔密旨,大为惊讶传言黄浦侯失踪居然是真的。密旨后还附带着一块金牌,意思是任何人都不得拒旨。
赵构这回是铁了心要报复金国,但扩充后的海师交给别人他不放心。他本欲御驾亲征,可皇后劝说海上用兵,非赵桔不能炉火纯青。赵构一想极对,自己要把海师搞砸了锅,赵桔回来一定不高兴。所以还是决定请回赵桔,让他打响进攻的第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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