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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予深凝视她的眸色一点一点变得深沉，开口时语调比平时低了几度，“为什么没有我？”
程以棠晕了，还以为怎么了，搞半天是因为这个。
“我只是打个比方。”
简予深一本正经指出错误，“下次别这么比方。”
认真提供了一句供她参考，“除了简予深，我跟谁都没可能。”
拨开她鬓角的发丝，没有阻挡地看着她的眼，“听懂了没？”
程以棠之前没觉得，这次回来发现他多了不少毛病。
脑子有病就算了，现在又添了个阴晴不定。
不跟他计较，顺着他的意嗯了声。
客厅亮度充足，只需浅浅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眼皮下布着两道疲惫青痕。
目光越过他背后，望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九点了。
“早点休息。”
简予深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没松开，“那你呢？”
程以棠挑起眉尾，“自然是回我自己的屋子。”
简予深：“不带我？”
程以棠垂眸扫了眼他下面，多少还是有点反应，“简总，你这么猴急让我有点害怕。”
简予深：“……”
他失笑，“急吗？”
程以棠：“不急吗？”
瞧着他，淡绯色的唇轻扬，“急也没用，今天我已经满足过了。”
简予深：“……”
盯了她几秒，少顷，让步般轻笑，“乖一点，别气我。”
牵着她在沙发坐下，“陪我一会再走，另外——”
眸光瞥过去，“写个保证书什么的给我，我怕你明天起床不认账。”
程以棠：“？？？什么不认账？”
眼珠一转，反应过来，“不会。”
简予深就问：“你出尔反尔还少？”
程以棠：“……”
那也仅限于他。
在别人眼里，她挺诚实的。
脊背缓缓靠向沙发，近距离撞上她的视线，“你想我怎么做？”
简予深回视她，目光静静流淌。
空气好似有什么东西被胶着，之后好长一会儿两人都沉默中度过，他们四目相对，互相望着彼此。
他的眸底不再淡漠，如从前般温柔，她喜欢他这样看她。
冗长的寂默中，程以棠突然意识到前段时间与他的横眉怒对不过是为了一口气。
气他的直接了断。
气他的不择手段。
可到头来，终究敌不过一个情字。
哈哈爬过来，嘴里发出呜呜地哼叫打破两人间沉寂。
程以棠弯腰抱起它，抚着它身上的短毛，以聊天般的语气轻描淡写地问道：“这些年…你有想起过我吗？”
客厅再次陷入安静。
这次，没有太久。
男人低沉的嗓子轻轻飘在空气里。
他说：“有。”
既然有…
她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音色温温软软，“保证说话算话。”
简予深又有点贪心，“陪我住这好不好？或者我住你那。”
程以棠毫不留情拒绝，“我喜欢一个人反思。”
简予深：“…...反思什么？”
程以棠：“反思为什么再一次掉进你坑里。”
她背靠柔软沙发，嘴角弯起，但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伤感，“还反思你怎么那么难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还反思…反思下一次能不能跟上次那样潇洒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