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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郑一宁是湘省人,其父母称其曾打电话回家说有事留校,7月中下旬才能回家。不过,师范大学要求学生7月8日前全部离校,因此郑一宁对其父母所说并不成立。”
傅斯瑰“唔”了一声:“也就是说,郑一宁对父母谎称留校,其实另有安排。”
她端详着打在投影上的照片,现场照片上的郑一宁形容与葛菲很是相似:“郑一宁的手机也被凶手拿走了,对吧?”
“是的。”林轩补充道,“与葛菲一样,郑一宁生前也发生过性行为。”
傅斯瑰点了点头:“第三起案子呢?”
“张姝,21岁,理工大学大四学生。8月27日,张姝对其父母说要提前返校而离家,继而失踪,8月29日被晨练市民发现陈尸紫金山。与葛菲、郑一宁一样,张姝的手机被人拿走,且生前曾发生过性行为。”
三起案子都说完了,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众人或正大光明或暗地偷瞄,都在等着这位年纪轻轻就极富盛名的傅顾问发表什么“真知灼见”。
不料,傅斯瑰仍旧在认认真真地盯着卷宗,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
许戈嗤笑一声:“傅教授,您有什么高见呐?”
他刻意在“高见”两个字上加重了声调,突出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傅斯瑰没有理他,抬头看向林轩:“我有几个问题。”
林轩不知为何被她看得有些紧张:“您说。”
“张姝的家庭条件好么?”
林轩一怔,继而摇头:“不好,她是贫困生。”
“那就奇怪了,一个贫困生是怎么买得起至少三千元的连衣裙的?”
现场照片上的张姝穿着一条淡蓝色吊带连衣裙,一屋子男刑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布料没几片的裙子值三千块。
傅斯瑰解释道:“这条裙子是一家轻奢品牌,价格一向不菲。”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唔,还是当季新款。”
一屋子大老爷们看着官网指导价¥3699,沉默了。
许戈干咳一声:“她自己买不起,就不能是别人送的么?”
傅斯瑰纠正道:“准确的说,是凶手送的。”
她从桌上一堆文件里翻出了葛菲和郑一宁的照片:“你们不觉得她们三人被发现时,身上穿的衣服都太新了么?顺便补充一下,葛菲和郑一宁所穿的连衣裙也都是轻奢品牌,价格都在3000元以上。”
林轩急急忙忙地翻出葛菲和郑一宁的家庭背景:“葛菲的父母都是工人,郑一宁父亲是司机母亲无业……从家庭条件上看,她们应该都消费不起这种价位的服饰。”
许戈喃喃道:“这就是三名被害人除了珍珠项链之外的第二个共同点了——凶手都为她们换上了价值不菲的新衣服。”
傅斯瑰看了他一眼,许戈莫名其妙地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鄙夷,怎么,难道他说错了么?
“这就有一个矛盾点了。”傅教授慢条斯理地开口,“凶手给被害人换上的连衣裙都是价值不菲的轻奢品牌,且每条裙子都剪裁合适,贴合被害人的长相身材,这足以证明他的经济能力和审美都很不错。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给被害人戴上如此平价的项链呢?这与凶手的经济条件不符,而且从审美来看也非常违和。”
许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也许,这条珍珠项链对凶手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傅斯瑰:“能将特殊情感寄托在这种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工业产品上的人多半大脑有病。”
许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