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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疲惫,他们却议得热火朝天,就跟提前对过词儿一样,你一言,我一句,表情浮夸,太假。”
康亲王立刻躬身表明,他今天身体不适,故而听得多说得少。折子上的那些决议,是书吏的现场记录整合的结果,并非他的看法。
皇帝摆摆手招呼康亲王坐下,他就是想听富尔祜伦这种最直观的想法。
“皇伯父,太子哥哥还是掌印统领,火器营该不该补充人,不是该由他向您请示,由您决定吗?任命官员这种事,什么时候变成了议政王大臣会议的议题,他们在那儿议个什么劲儿。”
停顿了片刻,富尔祜伦有些难为情,“皇伯父,您同意把庆徽调离火器营吗?疟疾一事,他确实要负责,可瑕不掩瑜,火器营能有今天,庆徽功不可没。”
低下头,富尔祜伦小声嘀咕道:“庆徽明明跪求您马上离开,您非要在军营前逗留,要不然,您也不会染上疟疾。您要去,好歹也提前打声招呼,您是皇上,安全第一。您倒是随意了,别人可就难办了。”
说是嘀咕,富尔祜伦却是故意说得满屋子的人都能听到。庆徽好歹是庆征兄妹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好歹要说句公道话。这一场会议听下来,打击庆徽针对太子的目标太明确,他极为反感。一想到往后自己也要坐到这么一群人中间,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为别人定罪,他突然觉得心情挺沉重。
皇帝瞪住富尔祜伦,气,也不气,“你是什么意思,是说朕自作自受吗?”
站起身,对奏折一事不作任何回应,皇帝只说自己累了要休息,并让胤礽、康亲王、富尔祜伦退下,各回各处。
康亲王离去,富尔祜伦却主动转到胤礽身旁,直愣愣就冒出一句,“太子哥哥,你那表妹是好相与的吗?”
胤礽现在哪有心情与他谈论这个,反问回去,“你那表妹又是好相与的吗?”
“不好相与,倔强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太子哥哥,您多让着些,其实表妹挺好的。”富尔祜伦一本正经交换信息。
胤礽眉眼漫过笑意,小样,这还要你说,我还能不知道?礼尚往来,胤礽也给富尔祜伦吃颗定心丸,“我的表妹性子温和,听话,就等着你拿主意。”
富尔祜伦很满意,抬起手,打了个响指,折身而去。他是一家之主,当然是他说了算,性子太刚烈的女人,他受不了。与嫤瑜从小一块长大,何曾见到嫤瑜冲他撒过娇,明明是妹妹,有时还让着他,叫他好生没有面子。偏还是个有主张的,有时都显得他怪没地位的。
胤礽接下来几天心头一直悬着担忧,不知父皇会做出什么决定。头两天父皇还在宫里,他早晚过去请安,他半句不问,父皇也不曾与他讨论那份折子。今日一早,父皇与皇祖母一同启程去往畅春园休养,胤礽留在宫中,要么书房学习,要么撷芳殿看看修建的进展。
很快,索额图就从畅春园带来了消息,皇帝几乎是全盘否定了议政王大臣会议的决议。海青罚俸三个月,庆徽降级留任,即领二等侍卫的俸银,继续营总的工作,其他被议罪的将领也都是减轻处罚、甚至免罪。
唯一发生大变动的,便是巴尔图留职养病,火器营内营的事务交由隆科多署理。
与此同时,皇帝还罢免了三位议政,其中两名大臣、一名宗室。听索额图说出他们的名字后,胤礽回想起那天富尔祜伦的描述,都是言过其实、试图给火器营换血的人。
索额图坐下,啧啧感叹:“殿下,当初老臣想往火器营放几个自己人,幸亏您阻止了。今儿才弄白,皇上对火器营盯得很紧,谁也别想动心思。”
拍拍心房,索额图松口气,“殿下,皇上没有罢免您这位掌印统领,可见皇上还是认为火器营交给您,他最放心。”
胤礽摇摇头,不是自己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别人还好,隆科多入营可不是什么好事。
走到索额图身旁,胤礽沉声说道:“叔姥爷,找人盯紧隆科多,此人来者不善。汗阿玛的身体都已痊愈开始理政,巴尔图年轻力壮何需留职养病。如果我猜得没错,过上一段时间,等隆科多熟悉内营的事务站稳脚后,汗阿玛就会给巴尔图另外安排职务,调离火器营。”
索额图憬然有悟,“殿下所言极是,内营落到隆科多手里那还了得。放心,这个老臣在行,老臣去办。只要他屁股沟有没擦干净的时候,老臣一定把他拎出来放一边自个儿收拾干净去,别想在火器营再待下去,连皇上都无话可说。”
胤礽皱了皱眉,叔姥爷一激动,市井的粗言秽语就跑出来了。不过这种时候,他确实需要叔姥爷这么做。
原本胤礽只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恪尽职守。偏偏他们非要越线插一杠子,既然给脸不要,也别怪落得颜面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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