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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原因我也说不准。不过,你们这次要进行的任务实在太过困难,更是全无线索可查,老实说,我觉得在这个任务中花费一生的时间也是有可能的。”

    专注地将手中的书翻到下一页,蓝斯在停顿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至于维娜,她的回答太过含糊。不过以她的机敏应该明白莫尔话中的含义所在,同时也该明白这次任务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就算任务完成了也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在这途中不知又会发生些什么,维娜她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给出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为什么会想要离开结社呢?在他们看来,结社的使命不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吗?”

    “这是你的想法?”

    少年的再次提问令蓝斯稍显惊讶,将手中的书继续翻过一页,却将目光移到了少年身上的蓝斯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好吧,这种话由我来说多少有点害羞。那些人,除了克莉斯多的情况我还不太确定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因为我才会加入结社,对他们来说,结社的信条远没有我的安危重要。”

    “但是你已经死了。”

    “没错,我是已经死了。这正是问题关键所在。”毫不在意地诉说着自己已死的事实,而在特洛伊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还“活”在自己脑子里,“之前唐达尔也说过吧,那个啰嗦的男人说的没错,因为我的死亡,他们三个都已经很难因为那空无缥缈的信条而付出全部的心力了。”

    “但是,既然他们那般崇拜你,为了‘继承遗志’而留在结社才是‘正确’的事吧?还是说,他们对你的追随就只有这样?”

    “也不能单纯地用正确和错误来描述,毕竟,人类在做出一个决定时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摇了摇头,特洛伊的发言令蓝斯在惊讶的同时察觉到了少年身上的某种“异常”,“我尊重他们的决定,那么你怎么想?对于结社,对于今后要做的事情?”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选择性无视了蓝斯的提问,在对方眼中竟然突兀地蒙上一层“黑影”的少年声音冷漠到几乎要把这纯白的空间染上另一种颜色,“你现在算是活在我的思考之中吧,这种事情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这样说着,特洛伊其实并不介意蓝斯以这种方式存在,他只想知道那个男人能够这样存活下来的原因。

    “活在意识之中,嗯,似乎的确是这样。”脸色比特洛伊所见到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好,哪怕只能以这种方式存在的蓝斯仍然如同“活着”的时候那样让人感觉沐浴在光芒之中,“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要纠正你的一个想法——”

    “我并非是在‘我想的时候’才会出现,事实上,虽然我能够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感受到你所经历的一切,但是,我却无法主动做些什么。也就是说,我出不出现完全取决于你,只有在你察觉到我的存在时,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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