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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信笺,隐约还能嗅到那丝似有若无的药香。
唇畔勾起浅浅笑意,范贤从自己起行居的二楼望出去,便见连绵起伏的山脉远处,有几片好似彩露飘落的鲜红。
如云似锦,美不胜收。
出神地望着远山枫红看了片刻,范贤打开第三封信。
来自江南。
反复看了两次,确认自己没看漏看错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
范贤心头一阵激动,加说不出的凌乱。
老娘!
太、强、了!
七个多点月的功夫,范离先后挑了江南七大门派、三大世家。
这个挑,并非指上门砸招牌,而是按江湖规矩递帖约战。
不过,由于此前江湖中并无这号人物,范二娘子的挑战之旅走的不是那般顺利。
欲挑战各大门派、老牌世家的顶级高手,需得先证名。
字面意思,证得自身之名。
只有拥有足够响亮的名号,才配向顶级高手递帖约战。
应不应战,也得看对方的情况而定。
譬如,江南第一武宗——孤城山,宗主令狐堂在接到拜帖时,便很不屑一顾地丢在了一旁,不去搭理。
范离耐着性子等了月余,终于决定‘杀上门去’。
当然,不可能真杀。
从最普通的巡山弟子开始,范离一路挑到了孤城山四大奉御。
奉御,太祖天宗赐名;享大盛天朝五品武官俸禄,世袭制。
能承此名者,多半都是当年在大盛开国之战中,战功彪炳、英勇赴死先贤的后人。
奉御者,若有入朝之意,起步便是千户。
时至当今,大盛各州、府、郡,甚至邦外,都有奉御传承。
不多,太祖赐下的牌,拢共也就四十九面。
由于身份颇为特殊,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礼遇,奉御多是武德、品行皆高洁的武者;受祖荫是一方面,自身也都极为爱惜羽翼,等闲寻常之辈,根本连见都见不上一面。
而这孤城山令狐氏,一门独得四面武奉御守牌,在江南一带,那是相当有牌面。因此,清高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
所以,当范二娘子以一招制伏、点到即止的姿态,轻松挑了四大奉御后,不负所望地振动了令狐堂。
居然,被老娘你十刀砍破了防。
那可是大宗师啊,你一个半步宗师,这么明目张胆的越级砍人,真的合适吗?
关键问题还不是这,老娘是去找人比试,以期于武斗中悟透仙刀刀法最后一式刀意,一举破品入宗。
的吧…
为毛,比个武,把人令狐家的大公子给勾跑了。
勾跑了、跑了、了…
范贤又再展信,仔细看了看那句来自老娘的怒骂。
老娘真是魅力不可挡,年下男收割机啊。胖的瘦的,通杀。
欸,慢着。
突然,范贤想到了一个关键。
卧!
这是想当哥的爹?
槽。
嫩、他!
最好找个没人的地儿,洒一把‘挫骨扬灰粉’,干干净净。
咳,别当真、别当真。
除非那个叫令狐宸的家伙,对老娘有什么不规矩,那乱刀砍死不管埋。
范二娘子的孤城山一行,除了被块黏度十级的狗皮膏药帖上之外,收获不多。
令狐堂并未尽全力,被这名不见经传的大美人,十刀砍破真元甲,便及时喊停。对外宣告,双方战了个平手。
就此,成功证得仙刀离娘子之名。
随后,范离又挑战了姑苏名门慕容氏当代家主、慕容止水。
此人修为不足,根本不够范离砍的。
鹧鸪岭邵氏剑、海宁名门曾氏断魂刀、雁荡谷天涯琴仙秋洛衡、烂柯山下不死棋翁……
江南一带,数得出的高手,均败于范离刀下。
准确来说,是仙刀刀法之下。此番挑尽江南名士,范离并未使器,纯以罡气凝刃,以刀意对阵。
虽七大门派、三大世家以及五位如不死棋翁这般自在逍遥的独行客,均未能令范离当即悟透刀意,但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本就正一品圆满多年,神定早成、气海已蜕的范离,终于在给范贤写出这封信的五日前,于太湖湖畔的风起山庄,破出一品。
之所以,五日后才给范贤写下这封信,是因为范离破品之后,入定了整整五个日夜。
从此,世间便多了一位,仙刀宗师!
范离在信中,具体描述了一番,自己入定时的所感。奈何,会的词汇有限,只能写出三、四成意思。
不过,就这三、四成,也够范贤消化许久了。
老娘真是被自己带跑偏了啊!
范贤嘴角狂抽着检查完最后一遍,将手中信笺一点点捻碎成灰,散出窗外。
深吸了口气。
嗯,空气中还真有一丝冰凉之意了。
不知道老师一个人在京都,可还好。每年这个时候,他老人家的老寒腿,就会发作。
想到这,范贤提笔写下第一封回信。
………
京都。
内城,崇仁门大街。
热闹街市僻静一处,一座四方笃正的大院,四扇朱漆大门。
门上悬着一块大匾,匾上四个大字虽已掉了不少金漆,却也分明可见。
时值正午,半日课毕。
服饰虽并不统一,但差不多都是圆领广袖衫这种仕生打扮的学子们,一一向堂上先生揖礼。
穿了身款式类似道袍的玉色宽袖交领袍服、头戴玄色方帽的方墨儒,满面慈和地点头、微笑。
待学生都退去,这位面洁无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的老者,这才缓缓起身。
只见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老腰,撩起袍服、挽起裤腿,将滑落到小腿上、薄棉所制的弹力护膝,扒拉回膝盖上。
“幸在有贤儿做的这东西,不然,我这把老骨子可有得熬咯。”
方墨儒小声嘀咕自言自语了一句,整理好裤脚衣袍后,抱起一沓课本纸页,出了课堂。
抱璞书院规模不小,大小课堂有十多间,先生的居所则在后院,呈一个倒凹字状,罗列开来。
七个多月前来到书院的方先生,虽无什么根基背景,但一身才学、见识气度却是如何都掩不住的。书院院首很是尊敬方先生,得知老人家喜清静,便将左侧一处单门独户还带个小院儿的居所,拨给了方先生居住。
方墨儒喜竹,如永宁街小胡同里的方庐一般,这小院儿也以竹子密密插成一圈,算作栅栏。
一进小院,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伙计哑仆,就迎上来,接过手中物,又指了指屋内。
方墨儒当下心底有数,示意哑仆去备些热茶水。
甫一入屋,便见一穿着华服锦袍、个子不高的背影,站在不大的厅内,仰头望着墙上所挂一幅雾松图。
来人听到声响,立马转身,看面相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精明强干的气质。
“方先生!”男人拱手躬身深揖一礼,满面堆笑道:“冯某不请自来,叨扰了、叨扰了。”
方墨儒虚抚起此人,淡然道:“无妨,冯居士,请坐。”
二人入座,哑仆端着托盘进屋,将茶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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