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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家里保护一时,但我们不可能让他们永远不出家门。更别提我们的家门也并不是什么堡垒避难所,围墙不尽早修建起来,每个人的家门被冲破也是早晚的事情。
安全问题是关乎我们生存和未来的首要之事,其他事都该为此事暂时让道。否则其他事做的再好,我们最终也什么都留不住。
既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想活着,就该适应这个世界。我们早晚要走出去,要自己立起来,年轻人如此,老人也是一样,人老了不代表是废人,老人也有自己价值。孩子们是我们的希望,所以孩子们更要早点立起来。要知道,温室里花朵永远长不茁壮的。”
任瀚海拄着拐杖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骨灰罐,叹了口气,“现在有人死了,我们还有人还有能力给他们举报葬礼,收敛尸骨,但如果大家再不团结一心,最后剩下的人恐怕连暴尸荒野都是奢望。”
任瀚海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悲观,但众人都知道任老师一点没有夸张。
外面到处是吃人的动物,真失去了庇护自己的家园,大家恐怕都要被撕成千万片葬身兽腹,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其实听杨开济又详细解释一下工作情况后,除了极少数居民脸上还有不忿,大部分居民心里都已经踏实了很多。
大家不傻,知道修围墙不是坏事,他们也不是不愿意修围墙,而是怕小区丝毫不顾及他们生命,把他们当没用的炮灰。
明白了杨开济的这一政策并不是没底线地利用压榨,现在又有了任瀚海语重心长的劝说,人群中很快有居民出声表示自己支持这个政策。
“我也同意,围墙早点修起来,再在小区里干个什么,自己心里也踏实。”
“对!又不是干白工,物业还给发工资,有什么不满意的。”
“让我家那小祖宗干点活也好,省的他以为我每天外面搬砖多容易呢。”
“林队长的安保队还要继续工作,我们只是干点体力活,能有人家危险啊,大家知足吧。”
“真再遇到什么也不怕,前几天也是我大意了,才被那几只破鸟啄的满头包,哼哼,现在再碰上它们,看我不给它们扎个透心凉。”一个头部包裹厚厚纱布的三十多岁汉子恨恨举着手里比自己还高出一截的钢管,而钢管的最上方的头部则被削的异常尖利。
这一句话仿佛炸出了众人内心积攒了好几天的对红眼动物们的仇恨。
四十多岁的大叔一手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一手摸了摸腰上别着的杀虫剂,“呵!老子也给它们准备了好玩意,就等它们再来呢。”
因为小区才被袭击过,所以众人就算今天齐聚在此开会,也几乎每个人都随身带着武器。
牵着孩子的女人握紧了左手上经过改造的雨伞,“那些疯玩意们再来,我戳死它们!”
拎着把闪着寒光十字镐的中年大哥,“也该让它们知道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了。”
身材瘦弱的青年瞄了眼手里袋子,无声点头。
而他的袋子里装着两个玻璃瓶,两个玻璃瓶里都装满了透明黄色液体,还有一些浸泡在黄色液体里的白色棉花球,瓶口盖子上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棉线。
腰上一边榔头,一边扳手的大爷也毫不示弱,“上次就是身边没个趁手武器,要不怎么我们可能被欺负的那么惨……”
居民们这次的议论杨开济没有打断,一直等到人们亢奋的情绪稍缓,这才朝人群往下按了按手掌。
“既然大家对工作安排没有异议,那我们就接着进行下一项。”
杨开济抬头看向好像被众人隔离在人群边缘的三个人。
那是一个大妈和一对母子,但三人脸上同款的惴惴不安。
“高文佩,祁子安,麻烦你们两个站到前面来。”杨开济指着自己桌前正对着一排骨灰罐的位置。
被叫到名字的大妈和少年瞬间脸色煞白,一声不吭地低头站了出来。
只剩留在原地的少年母亲捂嘴啜泣。
“看,就是这女的跟那小孩擅离职守,才害的我们危险来临时一点防备都没有。”
“哼,早该批判他们了,拿着那么高工资,还把我们大家伙的安全当儿戏。”
“死的那些人都是她们害的!”
“我妈胳膊都差点被那些红眼鸟扯掉,全怨他俩!”
“我看这次就是赤裸裸的人祸!”
“就因为他俩的疏忽,害小区那么多人受伤,真是…唉……”
等二人上前,杨开济又冷声让二人面朝众人。
居民的指责二人依稀能听见,高文佩已经羞愧地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不敢对上任何一人的视线,少年祁子安也低头缩着脑袋无措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杨开济好像没看到两人的窘态,平静把手里单子抽换一页。
“高文佩,祁子安,原负责小区天台警戒工作,但二人玩忽职守,擅离岗位,致使小区众人毫无防备遭受红眼动物正面袭击,直接或间接导致小区7人死亡,5人重伤,56人轻伤,造成小区物资损失……”
听着杨开济念着自己的罪责,还有身后罐子里一条条人命的无声凝视,少年有些禁不住良心谴责,憋得浑身颤抖,眼泪也争先恐后地滴落到地上。
听着居民们愈发不善的议论声,看着自己儿子濒临奔溃的可怜模样,少年母亲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
少年母亲拉着少年哭着跪到了一排骨灰罐前,“都怪我,是我没教好儿子,是我到时间了没叫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呜呜……大家要罚就罚我吧,不不不…我儿子也有错…我跟他一起认罚…我跟他一起认罚……”
杨开济还没有说对二人的处置,但面色苍白的少年母亲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她生怕儿子担不起这么严重后果的惩罚。
随着祁子安母亲的惊慌又害怕的哭喊,高文佩也忍不住膝下一软,然后转身瘫跪到了骨灰罐前。
杨开济没理会面前抖成一团的三人,平静念完高文佩和祁子安造成的一系列严重后果后,就又抬头看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