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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罔想起了叮叮老师的生存学课程，她曾讲过几百年前有个科学家做过的“精神永生”实验。
实验的方法是对一只蜗牛进行电击训练，用微弱的电流有周期地电击蜗牛，让它产生一受到电击就缩尾巴的神经反射。
一旦蜗牛产生了电击缩尾的记忆之后，科学家就将这只蜗牛大脑里的遗传物质抽取出来，然后通过注射的方法注射到另一只蜗牛的大脑中。
然后科学家再次用为微弱的电流电击这只没有经过电击的蜗牛，实验结果发现这只植入遗传物质的蜗牛也会发生缩尾的现象。因此科学们初步认为，蜗牛的记忆是可以进行转移的……
掌控者的声音笑着传来：“蜗牛？这算你们对精神永生的理解么？”
榆罔：“这只是千百年来我们对永生的不断探索中的一次实验，蜗牛虽然是很初级的生命，但其实生命是没有贵贱的。”
掌控者：“你错了，生命当然有贵贱之分。”
榆罔：“可我们人类文明一直便讲究众生平等啊！”
掌控者：“据我所知，你所说的这种观点不能代表所有人类吧？就比如在这些不灭体跟前，它会跟你讲道理吗？你们人类中也有许多是赞成弱肉强食的吧？”
榆罔沉默了，心中又想：还有人做过意识上传实验，将自己的意识复制给仿生人，不知道这种算不算更进一步的精神永生实验呢？
掌控者：“这些都不算，我说了要让意识不灭，记忆和思维都不再依赖任何物质形态才行。”
榆罔：“可是那些AI可以同步备份自己的意识，只要载体不被同时损毁都没事，算是相当安全了。”
掌控者：“那你可知这些不灭体有什么能将其损毁吗？”
榆罔：“不知道。”
掌控者：“答案是没有什么物质或能量能真正消灭它们，比起你说的AI备份如何？无论你备份多少，总有全部损毁的可能性吧？并且随着时间的无限延申，这种概率会直线上升。”
“嗯，我好奇的是您怎么能消灭不灭体呢？”榆罔好奇道。
掌控者：“很简单，只消消灭它的精神即可，变为死物便无法再进行吞噬了。”
原来如此，左手师傅说我的精神力远超常人，这便是那些不灭体不能马上消灭我的原因吧？榆罔暗忖：恐怕这也是掌控者看中我的原因，难道说我有拥有能消灭这些家伙的能力的潜质？
“嘿嘿，你猜的不错，现在还是先听我把‘故事’说完吧！”掌控者笑道。
“后来胜利的文明开始了一项疯狂的‘万物觉醒’工程，他们复制自己的精神于所有物质。”
榆罔：“宇宙里那么多物质，虽说他们时间无限，这要多久啊？”
掌控者：“复制是几何裂变的速度，你的数学不好吧？”
榆罔暗道：我们战争年代的人的确没有专心学那个。
虽然这么想，但榆罔也明白了这种增长速率加上无限的时间是可以完成的。
“可是，你们为什么这样做呢？”榆罔又道。
掌控者：“为了避免失败者的逆袭啊，毕竟他们也是不灭的。”
榆罔：“那怎么又有了现在的宇宙？”
掌控者：“胜利者自那以后统治了宇宙很久，很久……”
说到这里，空中那张脸的表情凝固了，就这样看着远方，仿佛入定了一般。
榆罔从他脸上似乎真能体会到时间太漫长的感觉。
终于，掌控者接着道：“终于有一天，胜利者们在无尽的岁月中感到没有意义了，他们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毁灭宇宙！”
“啊？！！”榆罔今天不是第一次受惊了。
“你会体会到那种滋味的！”掌控者狡黠地笑了笑。
榆罔不自觉打了个冷噤。
掌控者：“他们号令所有物质，因为所有物质都被他们意识化了，所以除了少数失败者占据的领域，其他都很容易控制。”
“因此这个过程也并不难，他们让所有物质聚在一起，无限地压缩，终于产生了可怕的结果，那就是大爆炸。”
“这次爆炸毁掉了所有曾经的神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失败者还是胜利者。”
“但是，并没有胜利者们想象的那样完全消解，因为物质终究是不灭的，毁掉的是他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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