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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过百天的婴儿后,就混进人群中吃席。在桌上,看到杜冷月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碗中的一块碎鸡肉,梅落尘看懂了她的迷茫,为她解答迷惑:
“快吃吧,这鸡肉没有问题。”
“可是肉不应该是这个口感,梅师姐,这道菜是不是有毒?”
“部位不同,自然肉质不同。”
杜冷月考虑了一会儿,从桌子下方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梅落尘压低声音:“这是什么?”
杜冷月扫周围的村民一眼:“如果我中毒,你就用这个救我。”
梅落尘眉头一挑:“是解毒散?”
“嗯,这是好东西,当人手一瓶。”
出手真豪爽,“那我就收下了。”梅落尘收下药瓶,再纯朴的地方也会滋生出黑暗,这种准备必不可少。
很快日头偏西,百天宴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该散场,几个与死者有关的人在招呼客人,妇人们留下来整理收拾剩下的残羹冷宴。
杜冷月压低声音问:“人快散了,你准备怎么找线索?”
“顺其自然。”
看梅落尘兴致不高,杜冷月摩拳擦掌准备接过大梁:“可是再等下去,村民都走光了,先看我的。”
说完,她站起来走向这次百天宴的主角——一个百天的婴儿。
不对,是站在后面的他的爹。
来到宴会主人面前,杜冷月客气地打招呼:“刘村长,听说这里在办百天宴,我看这就是贵家孩子吧?长得真好看,一看就是以后做大官的面相。”
儿子被称赞,刘村长脸上笑开了花,他之前就注意到这几个异乡人,看到对方主动与自己搭话,刘村长目光微闪:“多谢称赞,敢问阁下几人找我有何贵干?”
杜冷月办事爽快,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是这样,我们想打听一个人,村长你可曾见过此人?”
杜冷月拿出画像,在众人面前,刘村长的脸色突然一变,接着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原来是傻东,我认识他,这是我们村的一个傻汉。”
“哦,你见过他?”
杜冷月故作惊讶。
“是,这个傻东平时老实巴交,看上去傻乎乎的,被人欺负了还笑呵呵的,年过四十还没娶妻。”提到这个,刘村长倒是有几分自吹的资本。
压低声音,杜冷月开始旁敲侧击打问死者的消息,刘村长说出的始终是那么几句,眼看就要被问的不耐烦,杜冷月转向席外吃残羹冷宴的几个乞儿。
“来,我问你,你们在村里见过这个人没有?”
几个乞儿外表邋遢,并不理会她,只是一个劲大口往嘴里塞饭,等到杜冷月取出几枚铜板,乞儿们的眼睛终于亮起来,只是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也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
“这是个女人吧?不对,有胡子啊。”
始终听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杜冷月转而问宴会上其他村民,不少人说话支支吾吾,看到这种情况,杜冷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