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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级法师了!”
“沐恩好像也差不多诶,听老师说他好像才十二岁。”
门罗听到附近同学的交谈,不敢置信的看向台上。
“不可能,我是家族几百年来的第一天才……”他感觉自己的虚荣在瞬间被摧毁,身体颤抖了几下,恨恨然转身就走。
擂台上,两个人已经碰撞在了一起,迦尔纳用一杆如火焰般的红色雷枪,而沐恩则用一根普通的雷鞭作为应对。
说实话,沐恩还没厉害到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程度,甚至可以算是一种都不精通。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控制雷鞭上的魔力自由运动,以此来奇袭迦尔纳。
两人试探性的互换几招,迦尔纳觉得好像无法突破沐恩的防御,便索性又制造了一把雷枪。
见招拆招,沐恩便再用一根雷鞭牵制住他。
两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沐恩突然开始吟唱咒语。
“土刺!”迦尔纳听出了那个咒语的术式,赶忙放开手中的雷枪向后空翻。
土刺从地上涌出,沐恩趁着迦尔纳滞空的时间,将那雷枪拉到了自己的手上。流转秘法,沐恩喝的一声,将原本艳红如火的雷枪转化为了白色,反手握住向迦尔纳掷去。
这还没完,他在投掷两把雷枪的同时还上前一步,掰断了那根地刺,用粗的那端当做锤子向迦尔纳挥去。
迦尔纳用余光看到向自己袭来的三个不明物体,靠了一声赶紧吟唱咒语。
一块厚重的冰面在迦尔纳的面前出现又爆裂,魔法碰撞产生的推力让他落地后又向后滑行了近二十厘米。
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同时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
“好久没碰到对手了!你很不错哦!”迦尔纳虽然刚刚落了些小小的下风,但输人不输阵。
“唔……我都是今天才遇到了我能打得过的人。”沐恩的回答显得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却是实话。
“小心,我要认真了!”迦尔纳再次握住一杆雷枪,绕周身旋转舞出了一套漂亮的枪花。
“跟我师兄一样花里胡哨的……”沐恩看了这个形式主义的事情,把嘴角向下弯了弯表示不屑。
迦尔纳脚踏奇异的步法冲了过来,空气中隐隐有龙啸。
“万物贯穿!”迦尔纳瞬间抽空了自己的魔力,在一个近到沐恩无法闪避的距离掷出了他手中的雷枪。
但没想到的是,沐恩居然还有心情在记忆里翻阅一下常规雷霆魔法里是否有这个术式。
“不是常规术式啊。”沐恩绽放出白雷,身体向右靠去,同时包裹着雷霆的右手以寸拳发力,将那杆长枪稍稍打偏,然后又用同一只手迅速的对已经失去魔力的迦尔纳连出三拳:一拳打在丹田、一拳打在胃部、一拳打在额头,将其击倒在地。
沐恩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伤势,被雷枪擦伤,但是没有伤到骨头,还算是小问题。然后他走到迦尔纳的面前,用右手抓住一根苍雷枪,啪的一声插到了迦尔纳的身边。
他对苍雷的控制能力明显要远低于普通的雷电,那根雷枪不时会有雷弧往外逸散。
“哇……好强的苍雷,输得不冤。”迦尔纳捂着肚子揉着额头看了一眼那根雷枪,咂舌到。
“沐恩,胜。”
在老师说出这句话后,沐恩过去将迦尔纳拉了起来。
“你很强嘛。”迦尔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沐恩腼腆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在他拉起迦尔纳的时候感觉手中吃痛,便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两个掌心之间都有一道长条状的灼伤。
散场之后,那名老师来到了校长室的门口。
“院长。”门是开着的,所以他礼貌性的敲敲门,就走了进来。
阿达德抬起头,与他打了个招呼。
“钧砌,有什么事吗?”
“您好像在我们班里塞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那名被称之为钧砌的老师回答道。
“你是说沐恩?他拿到第一了?”
“他是什么背景?”
“你要管这作甚,只不过是一个相对比较特别的天才少年罢了。能进我们学校的哪一个不是天才呢?”
钧砌坐了下来,摇头道:“可不是谁都能在十二岁就成为高级法师、还能拿到高塔的优秀成绩单的。而且他的身手,有精灵的风格。他的回路也与大部分人不同,我没有见过有哪个人有那样的回路。”
阿达德靠在椅背上,点头道:“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但是还是有的。所以你只需要把他当成一个我们学院的普通学生就行了。”
“您缄口不言,难道是因为他是‘那个孩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太优秀了,这是捂不住的。”
“再过几年,你就会遇到很多这样的孩子了。星辰重现,他可能是对星辰之力的感知更为明显一点吧。”阿达德避重就轻,随口回答道。
钧砌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叹口气,离开了办公室。
沐恩回到宿舍之后,在房间里画了一个简单的治疗法阵,努力赶在明天前把手臂治好。
“吃饭去吗!沐恩!”迦尔纳在屋外面喊道。
“不了,我在疗伤,等会自己做。”沐恩在屋内回答道。
“那我给你打包一份吧,你喜欢吃什么?”
沐恩听到这话,抬起头想了想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几分钟后,他大声的回答道:“都行!”
“你真是‘老来惟好静,万事不关心!’去海神教当僧侣得了,他们需要你。”迦尔纳虽然输了,但似乎心情依然不错,哼着小曲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
“沐恩,开门。”迦尔纳敲门道。
“你吃饭挺慢的嘛,”沐恩一边应门一边从法阵里爬起来,当他打开门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迦尔纳灰头土脸的,“唔!你怎么了?”沐恩赶紧把门让开,让迦尔纳进来。
“被人找麻烦了,幸好我跑得快。”迦尔纳拎着饭走了进来。
“是门罗干的?”沐恩想到上午的一点小恩怨,猜到。
“谁知道呢,有可能吧。但是没证据咱也不能妄下定论不是?”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怎么可能!我边跑边喊了两声老师,就把他们都吓跑了。”
“那你是怎么变得这么狼狈的?”
“巡查的老师来了以后,我跟他说是闹着玩的,他把我给电了!”
沐恩听完,长久无语,感觉这个人跟师兄一样不靠谱。
“不说我了。你手怎么样了?”迦尔纳问道。
“你的秘法挺特殊的,能把我的手掌灼伤。我明明都用魔力保护了的。”沐恩张开自己的手掌给迦尔纳看。
“疼吗?”
“很疼,而且还是刺痛和灼痛的叠加。我挺讨厌这个感觉的。”
“感觉你很淡定啊?”迦尔纳上下打量着沐恩的表情,好像没从他的脸上感觉到痛苦。
沐恩低头看着底下的法阵,对他说:“我在法阵里加了麻痹的效果,所以我现在有点想睡觉。”
“先把东西吃了吧,下午要考笔试,你可以先睡一会,到时候我叫你。”迦尔纳向他拍胸脯保证道。
沐恩摇头道:“不能睡,睡了魔力灌输不到法阵里会停止运转的。”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啊。”
“嗯……对了,你以后出门小心一点,别被人敲了闷棍。”沐恩想了想师兄给的人际交往手册,提醒道。
迦尔纳大手一挥道:“怕什么,学院之内谅他们也不敢翻天。不过多谢关心哈!”
下午的笔试,沐恩觉得题目不算太困难,所以就早早的交了卷离开教室回去疗伤。
第二天,八个班的所有同学都来到了一号演武场,聆听校长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新生寄语。“
各个班的“头号种子选手”们则站到了校场的擂台上接受单独的表扬。
沐恩对这种小场面不太在意。但是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比自己高,这让他有点难过。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
被称为黑崖的森林中,有一个人族历史中最为贪婪的帝王所留下的隐秘藏宝之地——在后世的传说中被称之为“梦魇洞窟”的地下城里,有黑影点着幽蓝的烛火走过。
他最后停在了那面可以看透人心的魔镜前,笑了笑,将蜡烛中燃烧的那个已经失去一切德行的灵魂取出,封印在了魔镜里。
魔镜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而隐藏在黑影下的人,则用刀隔开了自己的喉咙,将所有的鲜血都铺洒在镜面之上。
整座地下城都遥远的响起了冤魂哭喊的声音。
在大地之盖亚学院中,新生报到的最后一天。有个着急到以至于有些慌乱的男孩来到了这里,他长得俊美非凡,让人很难想象这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老师好,我叫亚伯,前来报到。”
西北边陲,有个脸上始终带着知足而乐笑容的人艰难的爬上了沿海的悬崖。
他穿越了旷野石城,潜入大街小巷,终于赶在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之前,找到了那个地方。
温柔而和煦的感觉并不带着任何异象曼延开来,干涸的大地上却盛开了朵朵莲花。
那个被海风吹得皮肤黑紫的人站在门前,却笑得更加开怀。
知足者常乐邪?知足者常乐也。
他将双手合什,身后就是整座西天佛国。
“命运是什么呢?”
天幕更高处,那个曾经的“小天帝”,如今至高的神明,檀口轻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