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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我刻意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监控器。
但是,显然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因为我没有注意到,无人机进入隐身状态时,会缩小成扁平状,贴附在车顶的一个薄薄的凹槽里面。之前肯定是无法注意到的。
当我站在车边上抬头看着车顶位置的时候,驱动无人机,那个凹槽打开,无人机伸缩立直,机翼展开,开始起飞。
“原来是这样的。有趣。”我笑了。
我再次用脑波检测了一下无人机是否可以加载钻地弹,果然,在凹槽内部,是有备用弹夹的。
无人机在我的指挥下,自动装弹。就看到无人机下面有一个子弹状的突起,个头更小,甚至比老爸的星空房配套的手掌大小的无人机装填的钻地弹还要小。
系统提示:这枚钻地弹只有一万只纳米虫。
很快,无人机升空了,全面扫描了一下整个营地周边的山区。我甚至看到了当日我们去过的那个小禅院,在高空鸟瞰下,那里似乎离我们并不远,只是山路崎岖,要绕很多弯才能抵达。
很快,无人机的勘测技术显示了周边所有的地下状况。附近没有特别明显的矿产,也没有老爸要研究的特殊矿脉,但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溶洞。
“就选那里了。”我说着,就让无人机飞过去,在一个山谷处落地,向地下发射钻地弹。
纳米虫钻地弹和溶洞监控钻地弹的不同在于,纳米虫很贵的,钻地弹打下去以后要尽可能回收。所以钻地弹被轰击发射后,尾部一定会有很细的钢索牵引着。
此刻,我勾连上纳米虫,让他们形成一个人形状态,进入地下空间,达到那个大约离地面五六十米深的溶洞。
纳米虫散开,像一个大型的人形机器人,身高可以达到三四米高,在溶洞中行走。
“原来纳米虫的数量减少,可以让身形反而扩大。”我心中暗想着。
宇思博没有加入我的系统观摩的意愿,好像又在偷窥他媳妇的梦境。
毕竟人的梦境经常是断断续续的,间隔十几分钟一次。
而且脑波捕捉到的梦境,未必可以呈现出清晰的影像。后来宇思博跟我说,徐谦的脑子里,都是构思的剧情,各种场景,有她自己作为主角女侠的,也有旁观自己的小说中的人物的。都很短暂很碎片,但是相同的都是古装。
看着宇思博发呆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沉迷于老婆的梦境。
这也是很有趣的体验,以前的技术没有这样的互动,以后呢?会促进感情的升华,还是伤害情感的神秘感?
我发现,每次新技术的飞跃发展,往往带来的不仅仅是法规的完善,还有伦理层面的颠覆和挑战。
就在我呆呆思考的时候,老袁上线了。
“以前我并不知道原来开发技术之后会带来这么多的烦恼。”老袁或许跟我有过脑波联动之后,情商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不像呆瓜程序猿了。
“嗯,是啊。就像克隆技术,还有代孕,虽然都是过时的老技术,但是现在依然时不时在挑动舆论的伦理神经。”我可以一下子举出很多例子。
“那以后我们研究出来的,或者开发好的新技术,我都让陶子大人过目,我们都给公司附上我们对法规和伦理建设方面的建议和防范措施。”老袁说道。
“好。”我回答的很干脆。这方面我肯定比老袁强。
接下来,老袁就作为远程围观者,看着我驱动纳米虫,以一个超级高大威猛的形态在地下做勘察。这种像隐形刺客一样的感觉,真的好。因为纳米虫可以标记周边的温度湿度。除了气味,其他都可以通过墨易通的中转基站反馈到我的脑海里。
我就像那个只有在系统中才能感知到的巨大的威猛战士,伸手摸摸这摸摸那,往下继续深探下面的空间。随着而来的是我可以看到眼镜中的屏幕在记录和分析着各种数据。
我设定的数据是:矿产类别,空洞大小。
而系统可以提供的数据分析的类别甚至可以涉及三百六十行各个行业需要的数据。
比如,建筑行业,要知道的是土质以及是否有岩石层;比如,农业耕种方面,需要知道土壤的酸碱度,肥沃度,是否存在毒性。等等。
这次我的隔空感知,脑波驱动,达到了整整四十五分钟。
“是我的感知力变强了吗?”我问老袁。
“不,应该是这套装置用的纳米虫更少,你感知的空间更大;而如果你去探寻微观世界,甚至纳米世界的话,就要耗费更大的心神,而且你的感知力的时空转化,也会消耗你的脑力。你要从当下的空间界下沉一个级别域的空间尺寸。”老袁提到了新名词,我的脑瓜子嗡嗡的。
“空间域,全域就是十的正负二十一次方!可以分为六个级别。每个级别涉及十的七次方。所以进入纳米级别的微世界,你的心神就要下沉一个级别域,时空感知的标尺也会相应调整。”老袁看我没反应,就赶紧解释了一下。
我打算让我的脑瓜子休息一会。
正在此时,整个营地迎来一波大巴士的喇叭声,就看到远处开进来十几辆大巴。
“看来今天这里有团建活动。难得不是节假日还有这么多人来。”我想,这个营地老板应该很会做生意吧。或者就是一些老年团。
等车子开进来了以后,才发现,车上下来很多穿着樱花服的女性和男性,也有一些穿着西装革履的,看样子恭敬谦卑,应该是下属级别的。
这些人看起来很勤快的样子,很有秩序的在搬运车上的物资。原先空着的推车商铺,也被他们移过来,在整个草坪营地上,开始了各种搭建。那些没有拆掉的大天幕,就有人把餐厨用品搬进去。
这时候还有一个中年人,穿着西装,看到营地里就我们一辆房车,就朝我们走过来。他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样子,说话也没有什么口音,很标准的普通话,问候道:“两位是情侣吧,欢迎今天留下来一起参加我们的收获祭花街活动。”
宇思博看到有人过来,也停下了他的脑波操作,关掉眼镜上的开关,带着眼镜走过来。
“怎么了?”宇思博的反应,倒是很像一个保镖。
“哦,我是邀请二位情侣,可以留下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今天是我们的团建,收获祭花街活动。”中年人又说了一遍。
“小鬼子?”老袁在耳机里问我。
我没说话,用脑波回复他:“是的。来了二十多辆大巴车,看着又将近一千人。”
“我查一下啥活动。”老袁说罢,就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