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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地赶来,原以为宇文邕如今坐拥新人早已忘记了宋熹微,可是仅仅只是一句话便能激得他动怒。
这样怎能算是不好?
“朕来齐国,是尊重阿璃,也尊重你,但你要明白,阿史那扶笛才是朕的皇后,朕一生一世也不可能负她,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的要求,朕不会答应。”他冷笑拂袖,转身欲离。
月光下他徐徐绽开的唇瓣如二月春花,带着致命的妖色。那时的宇文邕留意不到,如此惊心动魄的朱颜仿佛是一个人一生中最极致的一场绚烂。花开过,云烟过,逝水尽,了无痕。
就在宇文邕走出三步之远时,身后有什么砸在地上,他一惊,转身来,是那个俊美得连月光都不配披在他身上的男子,直直地、朝他跪了下来!
他的兄长,同母异父的兄长,就这样,直直地跪在他的身前,垂着首,发丝尽乱,一身狼狈。
兰陵王在宇文邕的心目中,是时时不散光晕的玉珏,他因为相形见绌而恼恨,因为母亲逝去而怨憎,可是说到底,他们还是有着血脉之亲。
“你……”宇文邕大惊地后退了两步,“你这是何意?”
“我求你……”他低眉顿首,一绺长发凄哀,被月色覆得如霜如雪。
宋熹微见到回来的高长恭时,他的嘴角泛着青紫,应是被人揍了。
可怎么会?当世,武功能高得过他去的能有几人,难不成是被长辈打了?
她自房中的平铺着锦褥的床上坐起身来,正要上前去检查他的伤势,可是瞥见他眼中的悲凉之雾,竟然愣住了。
“长恭,你怎么了?”
宋熹微担心高长恭还没有从段太师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今年太师离去,他们都很悲痛,段懿尤甚,可是高长恭心中的难过却不比旁人少了半分。段韶是他的半个师父,他自幼得斛律将军传授箭术骑射,而兵法之上却得段韶的指点颇多。段韶用兵如神,是他除了父王之外第二崇敬的人物,只可惜……
高长恭突然两臂一伸,便将她勾进了自己怀中,“熹微……熹微……”两行热泪流下,宋熹微一时慌了神去拍他的背,可是对方的泪却更汹涌了。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注定会负你?我该怎么告诉你,我注定要自你生命中退场?我该怎么告诉你,高长恭这一辈子,除却齐国,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他不能两全,终究,只愿你独自安好。
宋熹微如鸦的墨发披散着,散着淡淡的香味,在两人的鼻翼之间缠绕,如花绕枝,雪绕檐。
自从避子药一事揭过之后,高长恭每日便在床笫之间很是小心,可是今日,他却极为疯狂,恨不得将身下的女子撕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揉进自己的血脉中。他真想把他的血,他的肉都和她紧紧融在一起啊。
宋熹微在他身下,一次次地娇呼、尖叫,颠倒狂欢。她很想告诉他,今日事出突然,她没有喝药。可是,看他这么难过,泪水簌簌,她真是舍不得,只要能取悦他,她献上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可的?他皱一下眉头,对她而言便是晴天霹雳,他跺一下脚,对她而言便是电掣雷鸣。她是如此在意他多过于在意自己的性命啊!
就在他一次次猛烈地撞击中,汗水慢慢地浸透了衣衫,泪水与之混合,身上一片黏湿,可是他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这是宋熹微有生以来做得最长的一次,从夜间直至天明,又从天明直至黑夜,中间只是休憩了片刻。
那片刻,是他坐在杌上,漫长的沉默。然后,又回归灵肉的疯狂交缠,抵死欢爱。宋熹微很想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他的那种眼神,太辛酸、太脆弱、太无助,一时之间,宋熹微只觉得,只要能让他高兴起来,做什么都是好的。
直至日落西山,他终于趴在她的身上,将头埋进她胸前的深堑之中,汗滴如雨。他的某处,还藏在她的身体里面。
宋熹微试着推了下他半裸的光滑的肩膀,悄声问道:“长恭?累了么?”
要说累,她才是腰酸背痛,累得半死。要不是在军营里呆过几年,她这身子骨早就散架了。
身上的男子,一动不动的,她以为他不会说话了,良久后却听见一句的气若游丝几近绝望的轻呓,“熹微,我真舍不得你……”
很多年后宋熹微都记得那日暮曦重光的暖帐里,高长恭趴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地说着舍不得她,而她,泪眼婆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一寸寸地抚摸他光滑精壮的肌理,低声啜泣道:“我不离开你……”
并不知道他内心想法的宋熹微,竟痴傻至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