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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纳吉,就是把赵一鸣的八字通知女方,然后商量婚期。这一天其余的时间,都花在买家具和生活用品上,这些东西买完就可以结婚。
第二天早早去找孙信,和他一起去府衙见陈师爷。话说到知府大人俞大猷,这人与明中叶抗倭名将同名,是大兴人。坊间传闻这位大人最好鼻烟,家里收藏的鼻烟壶有上百个之多,随身携带的是每天更换。孙信这么一说,赵一鸣记在心里,回来后就踅摸一个,想办法送上去。
“孙爷,孙爷!”
背后有人喊孙信,俩人转过身子,看到四个青年从后面走来,为首的那一个,一身白衣,本来非常庄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别扭。
孙信抱拳给来人打招呼:“程兄弟,今天起得这么早。”
“今天不是有事嘛,这位是赵大老板吧?”这人认识赵一鸣,赵一鸣却不认识他。姓程的继续说道,“赵大老板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广告书社开业,兄弟我去看来着,远远的就见赵老板浑身财气,直冒金光啊!兄弟我姓程,草字阔海,如蒙不弃,跟孙爷一样,叫我声兄弟就好。”
赵一鸣看他的年纪比自己略大,就随口喊他程大哥。孙信要去衙门,随即就拜别程阔海,和赵一鸣走了。等他们走远了,程阔海身后的一个女扮男装的人问道:“哥,姓赵的是谁啊?”
“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咱们走。”说完就拐进小巷子里,那个女儿看了一眼赵一鸣的背影,也进了巷子。
路上赵一鸣问孙信,程阔海是干什么的。
“他是北城的一霸,是个流氓。开赌窑淫窟的,这种人不能招惹还得敬着他。不过赵兄弟的店铺没在他的地盘上,他也管不了你那儿。广告书社开业时,郭宗生不是去你那里捧场了吗,有他在,地面上的流氓不敢去惹事。”
赵一鸣却另有想法,既然他在,怎么能够容忍地痞流氓存在,他的商业帝国也要有自己的打手,否则他招童百川干什么。回去后就把自己的队伍拉起来,但他不是为了玩地痞流氓那一套把戏,他玩的是黑手党那一套,档次不一样。同时,他也意识到,郭宗生以后会阻挡他的发展,他得早作打算。
到了府衙门口,给门禁一个碎银子,让他去通报。陈师爷让他们进去,赵一鸣把方案递给他,然后逐条将给他听。陈师爷对他的条理分明、格式化的方案赞不绝口,他的方案写作方法比衙门里的书册还要简洁明了。陈师爷问他有没有读过书,赵一鸣回答说只读过几本闲书,四书五经没有记住一句。陈师爷说他,以你的方案看,你的才能可比衙门里的老书吏强千百倍。讲了半个时辰,陈师爷让赵一鸣花钱买个挂名书吏,这样他就方便直接来找自己了。赵一鸣那个兴奋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花点钱以后自己就是“体制中人”了。回来一打听,买书吏、买*官在清代都是正常事,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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