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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兰书臣大大地夸奖了一番,然后告诫兰书臣不要老是往窑子里跑。又问两人定亲没有,兰书臣已经结婚了,杜明伦还没有定亲。赵一鸣想起来,他不是看上王家酒坊的王玲玉了吗,好像求亲也没有结果,不知道他放下没有。王玲玉喜欢过他,只是赵一鸣没有往心里去,现在他已经娶了王玲玉的表姐鲁昕儿,王玲玉已经没有机会了。很多天没有去酒坊了,不知道小娘子过得怎么样。
来到义盛总部,刘干杰说正要找他,原来买地的事情有了眉目。郭鲛说准备明天去将军府,赵一鸣要一块去。
回到家里,鲁昕儿带着他去看房子,鲁昕儿的服装店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也算临街旺铺,房子上下两层,面积总共200平米,买下来要180两。鲁昕儿问他行不,赵一鸣进去看看,房子是去年盖好的,稍微装修一下就可以开业,赵一鸣同意。和房东见了面,约定明天交钱。
这一天,赵一鸣来到义盛总部,听到郭鲛说,城北程家正在售卖赌坊青楼,问赵一鸣有没有兴趣去买。赵一鸣没有兴趣。于是带上萧梦周,三个人前去东城将军府商讨买地的事情,进到里面,一个管杂事的小官吏出来和他们议价,最终以两千两银子成交。
生意谈定后,出来请小吏吃饭。小吏是满人,名叫额吉哈,是个久染汉习、精明能干的主儿。饭局中,为了答谢他的帮助,一张十两银票塞进了他的钱包。赵一鸣又问他可否留意西城的广告,和义盛打交道,额吉哈不可能不知道赵一鸣的身份,听他半句话就知道他的盘算。他故作不知,说自己很少出满城,不大了解广告是什么东西。于是赵一鸣把广告的来历、作用说了一遍,然后求他问问,能否在满城做广告。额吉哈拍胸脯答应他一定帮忙,赵一鸣也许诺他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回来的路上,赵一鸣想起前些天遇到的满洲妇女,就问郭鲛,满人的妇女可以出来做生意?郭鲛告诉他,旗人靠着朝廷的饷银过活,平时无所事事。现在的生活较国初大不一样,现在的物价较国初涨了不止一倍,他们的饷银早已经不够他们生活了,于是不得不想法从别处弄些收入。要说打仗吧,这些旗人根本不敢上战场,有了匪患祸乱全靠绿营,基本上已经废了。而满洲妇女,不用裹脚,此时受**影响也不深,她们也较汉人妇女自由的多,抛头露面的不在少数,所以很多妇女都做些针线活铺贴家用。除此之外,那些将军、都统、佐领,也仗着主子的身份,役使旗丁为他们经营生意,自己躲在幕后收钱。
这么说,贫困的不只是汉人,普通旗人的生活也很艰苦。赵一鸣对这个时代的认识更深了一层,怪不得太平天国时期要靠湘军、淮军来打仗。
郭鲛低声说道:“我听东边来的商人说,朝廷要南京杭州的旗兵去台湾打仗,兵丁出城走时,哭天抢地,没个人样!这还不算,八旗号称齐射无双,四十九年皇帝南巡,检阅杭州驻防军队,结果射箭虚发,骑马堕地。这次出征台湾,旗兵不会骑马,反要乘船坐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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