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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有些太突然,女鬼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我害没了,她可能放过我吗!后果可想而知
她飞扑过来把我摔打在地,嘴里不停的发出我们人类无法读懂的哀嚎,双手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的往地上砸。
“师父,起来啊,快起来啊,我快不行了”没出一会我就失去了意识,在黑暗中渐渐的闭上眼。
黎明破晓到天明的透亮这一段时间是阴阳先生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我们庆幸没有从昨夜与恶鬼的缠斗中死去,我们庆幸我们还活着,我们庆幸看到了明天的骄阳,你看那徜徉在大山间的霞光,则是证明正义的完胜……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破碎的瓦砾射进凶宅打在我伤痕累累的脸上的时候,我开始恢复意识,浑身上下噬心的疼痛证明我还活着,我拖着半残似的身体欠了欠身子,我还是痛得‘啊’的一声叫出了声。
“师父,师父呢”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虽然看着眼前的一切都相当的迷糊,但看得出天早已大亮,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此时的我靠在北墙上,环顾四周,发现师父半坐着背靠在门口处的灶台上,神情平静且萎靡。
“师父,师父”我终于大叫出声,我隐约记得,我昨晚被打昏的时候,师父也昏在地上没有醒过来。
师父听见我的喊声,身体微微颤动几下,重重的咳了几声,紧接着从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师父的上半身像是失去了支点一下子垂了下去,鲜血一时之间沾满师父的前胸,我奋不顾身的扑向师父。
我抱着师父忍不住嚎啕大哭,师父虽灭了厉鬼,自己也受了重创,他这个年纪那还经受的起这个,我无法想象,昨晚我昏迷之后,师父是怎么醒来的,又是怎么把穷凶极恶的女鬼头给灭掉的,我痛恨自己没用关键时刻帮不到师父。
“师父,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学无术,关键时候帮不了你,害你老人家伤成这样”
“傻孩子,怎么说这个,昨晚不是你争取时间,我们师徒二人说不定早已死在了这凶宅里了,师父应该谢谢你”师父脸上漏出安慰的笑容,又略有几分遗憾。
“跑了两个,不过都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都是谁跑了”我着急的问。
“老太太领着小女孩跑了,都不足为虑了”我听了师父的回答,点头明了,我知道只要灭了女鬼头,一切都好说了。
“二蛋,你看天亮了”我抬眼望向屋门外面,朝阳正盛,整个院落完全没了昨晚的凶异的景象,浓重的阴气也已消弭,门外的荒草上的露珠像是一层层秋霜,就是在黑风口的这几日,时间仿佛一下子入了深秋,然而不管是身体的伤痛和深秋的凄凉都抵不过我们活着的喜悦。
“走,二蛋,我们出去,黑风口的父老乡亲应该都等着急了”我从师父的怀里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师父从地上扶起来。
师父的身体每支起一点,他的身体就疼的颤抖一下,脸上的虚汗也不停的流下来,师父受的伤要比我想象中严重,我看了竟不知不觉的流出了眼泪,我心疼师父,扪心自问,甚至怀疑,我们每次出活,都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到底值不值。
“二蛋,你哭什么?让黑风口的老少爷们像什么样子,精神点”迈出凶宅的屋门外,师父的身体又恢复了往日的挺拔,他撒开我的手步伐坚定的向院门外走出去,我紧跟在他身后。
出了院门,院门外的场景,还是让人感到吃惊和搞笑,黑风口的老书记正带领着一帮男爷们扛着锄头和大搞守在院门外呢!他们看到我和师父走出来后,都不由的往后退了好几米。
只有老书记没有退后而是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握住师父的手,动情的说了一句:
“你们师徒,受委屈了”
这时退去的人群才敢凑上来,他们看着遍体鳞伤满身血迹鼻青脸肿的我和师父,我但愿他们明白了一切,不要以为我和师父是互殴才变成这样的,
“黑风口,从此天下太平了”师父淡淡而又庄重的说了一句,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了轰鸣的掌声,他们这是真的相信我们师徒平了黑风口闹鬼之事了,这一刻,我感觉一切的委屈都变得不重要了,我和师父做了又做了一件善事,而且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认同。
“老书记,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五日过后,你就把凶灾和这紧挨着的几间没人住的屋子全拆了,这个地方本就是进村的地方,你们村委出钱立起一座进村的牌坊,写上黑风口三个字,牌坊就建在这凶宅之上,进村的路也改到由这牌坊下穿过,来年的时候,你们在把这种上向日葵,向日葵呢又叫向阳花,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老书记激动的点头。
“乡亲们,兴泽这几日多有讨扰,对不住大家了,黑风口是个福地,再下去几年,这里会富甲一方,你们的好日子不远了,到时候也不用愁儿子找不到媳妇了,外村的姑娘一定会挤破头的往这嫁得,大伙都下地农忙吧”
“大师,这是我们全村上下为你们筹集的这几日你们的费用,钱不多,希望大师不要嫌少,我们这穷乡僻地的,大师莫怪”老书记显得很惭愧,即尴尬又觉得难为情。
“谢谢,老书记和父老乡亲的心意,我们一分钱也不会收的,你们看我和我徒弟的样子,我们是为了赚钱而来做这件事的吗?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们就弄些山货我们师徒背回去”
在场的人听了师父的话,有的笑了,有的却动情的哭了,我和师父这次来,也算是除恶扬善吧,师父的话已经很明了了,我们师徒还不至于拿命去换这几个钱的,绝不是嫌少,而是我们心中有一杆秤,至于怎么衡量,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我们师徒告别黑风口乡亲,向着回家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