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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穿着运动套装,身材高挑,马尾梳得高高的,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跟添度称兄道弟,一见到我,添度还没有开口就热情的打招呼,“你好呀,你就是子又吗?我是苏西,老陈说要去参加一个婚礼,我对你好奇,就一路跟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我,可以介意吗?

    “不会不会,没事,就一起吧!”

    我心里想的是,也好吧,免得光我们两人去了见到敏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敏敏的婚礼像所有农村里的婚礼一样,吵杂,喧闹,酒席从院子里摆到路口,灯笼挂起来,全村老少等着上菜。

    我一度不愿意结婚,其实多多少少也是受了敏敏的影响,我害怕这样的婚礼,低俗无味,毫无意义,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却要被一群门外汉评头论足,如果是这样的,我宁愿孤独终老。

    我环顾四周,凑近添度耳边。

    “我以后不想结婚,我们就谈一辈子恋爱就行了。”

    添度笑笑,好像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你以后会想的!”

    敏敏没有伴娘,农村人的婚礼不兴这些。

    最后给父母敬完酒的敏敏拿起旁边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自顾自地开始说话。

    “我敏敏……”,敏敏顿了顿,“我敏敏,从来没想到我会就这么嫁人。今天我的父母,我未来丈夫的父母都在这里,我就把话说清楚,我曾经很喜欢的人现在也在这里,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说,我打算就这样度过自己的未来,我不想四处寻找,我认定一个人,一辈子都会是他……”

    敏敏还想继续说,男人一把拉住他,跟大家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敏敏她喝多了,她酒量不好,我就先带她进去了,你们吃好喝好别客气。”

    敏敏在苦笑,她望向添度,痴痴的,竟让我觉得自己坐在添度身边极度不自在。

    来吃酒的亲戚朋友听完了新郎的解释,才从刚刚的吃惊中收回来,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继续跟旁边的人胡侃。

    这天,青白宁并没有来,我想他站了一晚早早离开是对的,要不然,添度一定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跟我回家。

    苏西也是那时候知道,我和添度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缝隙的。

    我在高二的时候,添度所在的县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记得当时的晚间报这样写的。

    “同性早恋,是育才的失败?还是育人的失策?”

    县中的P7和小唯,是添度的学姐,两人在学校学霸榜榜上有名,突然有一天被不知是谁爆出二人同性相恋的事实,还配上了二人躲在天台亲吻的视频。

    拍摄者站在对面的大楼,手也不抖的记录下了那样一幕。

    一时间,整个社会都沸腾了。

    不仔细看,P7就是个很帅气的男人。

    她剃短发,穿皮靴,牛仔裤,黑外套,带黑色棒球帽,混迹在男人堆里,说话大气,脾气急躁。

    甚至连我都觉得,她的眼睛比一般的男人迷人。

    小唯也很漂亮,纤细温柔,长长的卷发,穿着暖色风衣,和颜悦色的靠在P7肩头,抿嘴笑。

    当然,这是若干年后我看到的他们。

    谁都有过学生时代,大家都知道一个真理,学生时代的爱情,只要没被拿出来摆到大家面前审判,就都是合理的,美好的。

    但一旦被拿出来,摆到公众面前,就是道德败坏,就是坏胚子。

    P7和小唯有再好的成绩,也没办法去抹平舆论的传播,班主任、校长、教导处、家长,一番又一番的轰炸,只要闭上眼,两个人面对的就是各种骂声。

    高三有个小太妹看不惯,打着“平民愤”的旗号叫嚣着找了一群打手要收拾这两个女孩子。

    小太妹谈好了价钱,留了个名表抵押,说打完就结清价钱。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准备赶去收拾这两个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女孩子,肖扬森是半路加入打手中的,妹妹受了伤,他迫切的需要钱,一听说打完就结钱,二话不说就挂了兄弟的电话从半路上赶去会和。

    那天,他骑着自行车慌里慌张的赶过去,路上摔了一跤,后背车篮子里的东西全部掉到了地上,正好被去县中看望添度的我撞见了,我就扶他收拾了东西,让他小心点。

    “谢谢你啊,剩下的我来,你忙你的去吧,真的谢谢了!”

    我见他固执,地上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走了。

    肖扬森赶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忙着赶去约他的地方,只是看到地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吊坠,认定是我刚刚掉的,便把它挂在了裤子口袋上方,以便再遇见了好取回去。

    这个吊坠,确实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准确的说,是我和添度之间最珍贵的东西。

    所以,当添度跑上前去拉开压在苏西身上毫不留情揍她的肖扬森,看到那只吊坠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那天,我并没有在学校里见到添度,只是他给我打电话,一接通就直接追问:“我之前送你的吊坠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背包,挂吊坠的地方已经被扯坏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好像丢了,怎么了,对啊你怎么这么心有灵犀,你怎么知道我搞丢了……”

    我继续说着,电话那头却突然挂了电话。

    添度放下电话,看了看床上的苏西,苏西知道肖扬森为什么这么痛恨自己,但她不能让添度知道,她心里打鼓,“那个,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他跑了,警察还没找到吗?”

    但没想到添度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找到了一个这顿打的好处。

    “我知道是谁要打你,你放心,你的伤势我会负责的。”

    “你怎么知道?”茜茜紧张的追问。

    “我看到了那个吊坠,是我送给她的,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

    亚东说完,不再说话。

    苏西那么聪明,稍微一想,整个通了。

    只是,那个吊坠为什么真的会在肖扬森的身上呢?

    苏西也不想管那么多,他知道添度是怕自己会找林子又的麻烦,所以提出负责的话,自己倒莫名其妙得逞了。

    至于林子又,我当然不会去找她麻烦,肖扬森想杀了我,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个男人,恐怕不是因为妹妹需要活着,恐怕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我能给他钱,让他给妹妹续命,他再怎么恨我,如果他被抓起来,不仅自己完了,妹妹也会因此失去照顾。

    所以,这个男人妥协了,咬着牙妥协了。

    添度也在这场事故后,亲口对林子又说了分手,和我在一起。

    我不管他是如何想守护那个女孩,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后来听说,那个女孩无父无母的,一个人还没等到高考,就离开学校,去了什么地方,无从知晓。

    我听见添度偷偷地向几个老同学问起她的行踪,我知道他会和我逛着街突然就开始发呆,我知道他仍旧忘不掉那个女孩,但我还是相信只要这个人在我身边,早晚有一天,我会占据他的整颗心脏。

    苏西的喜欢不像敏敏,她会讲出来,坦然无谓的讲出来。

    所以,当第一次和添度打完篮球后,她就当着大家的面,跑到添度跟前说:“你好,我叫苏西,我喜欢你!”

    一旁认识添度的老同学,凑到面前来:“你喜欢他啊,那你可晚了,这孩子老早就把别人拐了,要不我允许你考虑我?”

    苏西瞪了他一眼,看向表情毫无变化的添度,等着他反应。

    添度拽着球,走到三分线处,帅气的一投,中。

    “他都说了,考虑他吧,我有喜欢的人了。”

    末了,加了一句“感情很好!”

    苏西不死心,灿烂的笑着,“那好啊,我可以等,我一定会等到你的。”

    然后接过添度中了之后的球,也反手帅气的进了一个。

    那阵势,像是在表达“你迟早会被我收服的”。

    后来,添度要去找子又参加敏敏的婚礼,苏西就逮着机会,想去见识一下他林子又喜欢的女孩子。

    添度没办法拒绝,总不能给她画个圈,把她困起来,就不管她,让她跟着一路了,只是要求她不要乱说话。

    苏西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喜欢了添度三年,直到有一天添度说会对她负责,不管这其中的误会,她就是等到他了。

    敏敏的爱是昙花,错过了盛开的那一刻,一切都归于孤寂和平凡,但苏西的爱是向日葵,一直面对着阳光,总不可能被阳光婉拒。

    迟早有一天,太阳会把最耀眼的那一抹光辉投向她的身边。

    而我是路边不知名的小丑菊,缘起,缘又灭。

    我不知道为什么添度会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和我闹不愉快,态度还那样的坚决,由不得我解释半点。

    那时候,高考将至,我为初升高的事情对添度满怀歉意,所以尽力的去缩短和添度之间的差距,我省去了大量和添度联系的时间,转而埋头在书山题海中挣扎,添度不会知道,他那么轻易地说出口的放弃,我需要用多久的时间去化解对他的依赖和思念。

    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压上来,让我喘不过气来。

    就在高考前夜,我逃跑了,但不是因为高考。

    我的妈妈从外地回来看我,她身后站着身形阔绰的叔叔,指着手里牵着的小孩子让我叫妹妹。

    我没有妹妹,我也不会有妹妹,甚至在她抛下爸爸离开的那一刻,我没有妈妈。

    你不会知道,一个16岁的孩子,很无力的跑去找医师救救自己的爸爸,求他不要急着下死亡通知,“爸爸就是太累了,您再等等好吗?等等他就有气息了呢?”

    她双眼猩红,眼袋凸起,眼泪像瀑布一样一直往下冲,停不住。

    “你也不会知道,一个16岁的孩子,是怎样张罗着办完了亲生父亲的葬礼,等着他火化,捧着他下葬,盖上黄土,参加白事的人好像看热闹一样在一旁开一些低俗的玩笑,整个世界悲伤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独自一人,我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啊!”我对妈妈吼道。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对我有着几分的爱,对爸爸有着几分的爱,还是从一开始,她就想逃离我们。

    关于这些我从来不想再去询问半点,我害怕,更是逃避。

    所以那晚,我真的逃了。

    添度将手搭在苏西的肩上,妈妈牵着小孩子的手,青白宁面色憔悴的告诉我要出家……

    我在开往西藏的火车上一遍一遍的回忆,我不想记起,可我好像除了重温悲伤,什么事也做不了。

    火车颠簸了两天两夜,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车站,车声在我耳边轰鸣,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慢慢看不清人影,最后,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去哪里,我只知道最西方离我家最远。

    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一个阿婆,她触碰我的头,用她的手捧着我的手,我觉得好温暖。

    又过了一阵,我再醒来,阿婆端着热好的鲜羊奶示意我多喝一点。

    我饿坏了,两天两夜只有靠睡眠打发饥饿,我能吃下一整只小羊羔。

    开始的那几夜,我夜夜难眠,既因为高原缺氧让我头痛炸裂,也因为一闭上双眼,那一幕幕就会侵占我的大脑,让我无心睡眠。

    阿婆烧了个小火炉陪着我,一旦我因噩梦或者头痛惊醒就会赶紧拍拍我的胸脯,喂我吃药,擦汗。

    我渐渐好起来以后,阿婆才开始过问我的身世,我一一说道,毫无隐瞒,阿婆心疼的看着我“好娃子,狗的命,一定活得久,没事,以后有婆婆在。”

    说着,又将我搂得更紧,那是我人生为数不多觉得温暖的时候,我深深的记得阿婆的体温,她的味道,她的声音。

    后来,我抱着救援队员在大雪下掘出的阿婆,她冰冰凉凉的,发不出声音,没有味道,不跟我讲话。

    我知道,我再怎么哭,也哭不回阿婆。

    所以何灿说要带我离开,我一句反对也没有,我害怕呆在西藏,西藏全是和阿婆有关的温暖,西藏也全是和阿婆有关的悲伤。

    我戴着阿婆每日拿在手里的佛珠串子,跟随何灿,去了上海。

    你知道吗?上海也下雪。

    上海一下雪,我的头痛就会犯得厉害。

    后来我发现,只要喝一点咖啡就会好一点,咖啡越苦,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就会越有效。

    所以,我总是在下雪的夜晚,去晚间的咖啡馆要一杯美式,然后踏着雪,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我也总是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那条流浪狗,它好像总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等着我,它没有家,就以天地为家,我们都是这世界上孤独的个体。

    我喜欢它,但我没办法养着它,所以只能准时的给它带些吃的,有时候,它也陪我走一段路,好像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当去到十年后15岁的我经过那条路的时候,那条狗依然摇着尾巴跟着我走了一段路,我觉得这狗八成是喜欢我,真有灵性。

    在十年后的上海呆了几天后,我大概清楚了自己十年后的模样,也在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

    没错,以一个15岁孩子的心态去适应。

    所以,当我把穿越的主题策划交去给主编过审的时候,我还稍微提醒了一下她我就是穿越过来的林子又。

    奈何主编不信,仍觉得我脑袋还没有在那次重创中回过神来,硬要给我放假,我能怎么办,我想上班啊!

    我还没体验够呢!

    电视台唉,多酷啊!

    我也是很无语,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穿越小说里,主人公打死都不说自己是穿越的,免得到时候要跟精神病医师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并没有主动去招惹苏西,虽然我脑袋里有好多问题想要去问他们。

    但这个苏西,却总像是要验证一些事情一样,抓着我不放。

    苏西和添度高考后一起学了设计,两人都成了名气不小的设计新秀。

    但添度相对务实一点,稳打稳扎,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却鲜少走到公众面前。

    苏西呢,大概活泼一点,有机会壮大自己的名声,就一定会接受各种邀约,圈中所谓的明星设计师。

    台里要出苏西的生活状态实录,沟通了几个摄影师她都不满意,指明要我跟拍。

    “她大爷,我又不是摄影师,拍什么拍,不拍!”

    阿兵转过椅子,滑到我跟前,“我们说了呀,可人家大设计师就是指明要你,不然就算违约,她那个律师也真的是厉害,听说在业界还没有打输的官司,能怎么办?只有放你上去了呗!”

    “那我又不是摄影师,怎么去?”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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