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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灯光明亮。
白玥瑶靠在窗前，望着夜幕星空，现在是夏天了么，天空的星星很闪烁，很近很近，她伸出手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仿佛可以触及到夜幕。
她在这里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只有白天与黑夜。
一日三餐准时，搭配营养丰富，他们并没有克扣虐待自己。
她觉得她胖了，她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大概是胖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为自己的身体做过护理了，就连这张脸，也只能在夜晚，透过灯光照射下的玻璃上才能看到自己的面容。
这张脸依旧美丽。
可是皮肤有些松懈了，她的脸没有一寸皮肤属于她。
不注射药剂，这些皮迟早要干裂蜷缩掉落。
不行，她不能看到那副模样。
不可以！
她恐慌地拍打着房门。
护工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安静。”
闻言，她立刻抖了几下，眼睛都清明了几分。
对对，她不能闹，不可以。
不然又要体验大脑被撕扯的感觉，她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搅动着自己的脑浆，她的记忆像是被人拉扯了出来赤裸裸地播放着，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那种痛苦无法忍受。
她不能闹......
她要乖乖的......
顾妧看着监控里已经恢复安静的白玥瑶，她痴痴地回到窗边，目光涣散，手指点着玻璃来回滑动，似乎在勾勒着什么。
而她说话的语气与表情，明显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状态了。
她对白玥瑶进行了多次记忆搜索。
白玥瑶的精神自然受到损伤，虽然不会要她的命，但离变成痴呆儿也不远了。
顾妧极少会用这种酷刑，可是第一次不得已搜索她的记忆时，她便知道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她手中沾染的血太多太多了。
她看中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得到她们，利用一切她可以利用的资源，权利，地位等。
譬如那15岁的少女，只是笑起来的酒窝让她心仪，她便利用自己家族的影响力去威胁她同班同学，让她们开始孤立她，霸凌她，造她黄谣，甚至还找了校外的流氓混子对她动手动手，而那些照片第二天就跟下雨一样洒落在校园里。
15岁少女不堪受辱，一条礼服的领带悬挂在教学楼的天台上。
而少女的父母一夜白了头，他们想要一个公道。
结果在找上学校的第二天，一辆水泥卡车失重撞上了这对可怜的父母。
而在不远处，白玥瑶把玩着刚做好的美甲，脸上露着满意的笑容欣赏这一幕。
如今她所承受的痛楚，比不上那些无辜少女们一丝。
而白靖。
则是她漫长岁月中，无数次作恶的帮凶。
替她收尾，替她摆平。
是他们放纵她的恶。
是他们滋养着她的恶。
白靖。
顾妧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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