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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这小姑娘还算有些本事。
“这个我不必向你解释，我敬重你是琼龙族的前辈，一直多加忍让，你又何苦咄咄逼人？”燕红提冷声道。
龙行止与她两对面而坐：“看来你的见识不少，实力也足够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忍下去。”
“时间不多，前辈就不要绕弯子了。”她道。
“我刚才试过，你我之间距离不能超过两丈。”
“此为何意？”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困在雪髓洞这么多年？是因为我根本就出不去。”说到这里，他露出苦笑。
“为何？”遇到她就能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连那片寒潭都离开不了。”可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慢慢向她靠近，竟然真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怎么能不令他激动？
“那你为何会进入寒潭之中？”看他这样子在里面的年头可不少。
龙行止听到她这个问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族人容不下我，我的父母亲人容不下我。”
“你做了什么？”
“我不说，你以后也会知道，懒得说。”他向外望去，深吸一口气。
“你想跟在我身边？那么，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的丹田受损，即使恢复如初，也最好在半年之内不能动用力量。而在这个期间我就可以保护你。”
“我的身份，不缺保护者。”
也对。
龙行止又抛出一句，“我观你寿元所剩无几，可以送你些寿元。”
对于只有一两年寿元的她来讲，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不可能！”
这世间如果有这种方法，为什么龙墨从没向她提过。
除非……
龙行止鄙夷：“自然是不够光明正大。其实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那些人不敢撕开这层东西，假仁假义的，我看了就想笑。”
燕红提沉吟片刻，提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状况：“你是魔修？”
龙行止有些意外，但又带着几分欣赏，对着她点点头：“没错。”
他是魔修，所以家族羞于提到他的名字。
“你能给我多少年寿命？”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是那种虚伪之徒。十年，我给你十年寿元。”
燕红提点点头，“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你可以跟着我，但是不可以再吞噬生灵。”
“笑话，你让一个普通人不吃饭，他能活几天？”
“那你在洞里没有饿死真是奇迹，那你回到洞中，继续去创造奇迹吧！”燕红提淡然一笑。
“你！”他怒目而视。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比起自由，其他的现在也不太重要，况且，他能修炼，就是进展缓慢，如今，去外面看看才最重要。
“我可以答应你。”
“那好，签订主仆契约吧！”
龙行止豁然站起：“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我和你签订了主仆契约，以后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说了算？”
“也对，那你说，要如何才能保证你说话算话？”
“道心誓约！”
“您都是魔修了，还有这种东西？”
原以为龙行止又要火冒三丈，但他这次竟笑道：“你这无知小辈，恐怕连魔修是什么都是道听途说，道心誓约有何稀奇？魔修还能飞升呢？你更不知道了吧？”
那她确实不知道。
“那就麻烦前辈立个道心誓约吧！”
……
香雾渺渺，竹林月夜。
燕红提的小院中来了几位贵客。
琼龙族那几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老，龙墨，龙熙。
此时的燕红提已经精神疲惫，昏沉睡下。
院中几人皆是神情凝重，唯有中间一名少年神情自若，一双眼睛明澈如洗，眉间一点红色令他多了几分妖异。
“我知道如今族中容不下我，可我也并不喜欢你们。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跟着她，其他人与我无关。”龙行止道。
“你有什么目的？”龙墨道。
在琼龙族的长老阁中封着一些案卷上面详细记录了龙行止的过去。
他是琼龙族几百年难遇的天才，本来被寄予厚望，他年少成名，在十七岁时就已经结丹成功。
可是却自甘堕落，为了更进一步，他开始走向魔修的道路，吞噬他人的修为和寿元，最终在同一年结婴。
他在修仙界和魔界都杀人无数，却因为实力强横，始终无法被杀死。
他与谴神国开国国主雪苏河是忘年交，在苏星河飞升之时还曾为其护法。
他风流倜傥，甘愿死在他手上的女修不计其数。
直到后来，他被骗进雪髓洞，再也无法出来，就此封印洞中。
原本以为他早就已经死在洞中，没想到他竟依旧活着。
雪苏河在死前还依旧惦念着这位好友，只是叹道：“我有愧于他。他良才美玉，真的可惜了。”
在场的人都比他小了一辈，当年他就很是狂妄，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更是如此。
对于龙墨的问话，他根本不屑回答。
接下来，无论几位长老如何问，他都不回答，只是望着满天星辰，“雪苏河走了多少年了？”
龙熙道：“一千年。”
“那家伙，为国为民，到头来又得到什么？你们也不必如此看我，自此以后，我抛却姓氏，再不是琼龙族人。”
龙墨还想再说什么被龙熙拉住。
但也让龙行止讥讽了一句：“小墨，你都没有几天可活了，何必为了琼龙族鞠躬尽瘁，有些事不是你能够改变的。”
龙墨气得胡子乱颤。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龙熙示意几位长老一起离开院子。
龙行止却问：“你叫什么名字？”
“龙熙。”
“你还是要好好修行，不要过多被牵绊在族长事务上，你的天资很不错。”他淡淡道。
“多谢前辈指点，龙熙会谨记在心。”他恭敬谢过，退出院子。
四周静寂下来，月光皓白，星光璀璨，少年人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