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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各施一种刀法,一手黄光萦绕,宛若雷电,另一手白光飘逸,如同絮风,倏尔两手一合,平地卷起一阵狂飙
,直带起瓦砾纷飞,宛若龙卷风,向那黑袍人撞去。一时狂风乱卷,沙尘四作,瓦片飞扬,教众人瞧不真切。带的风雨初歇,罗无忧已然一手红光迸发,一手蓝光流动,一转眼,气势又变,沉若山岳,滑若流沙。黑袍人却双手乱舞,将罗无忧招式一一接下。罗无忧眉头凝若川字,刀势又变。这次泥色钝刀置于右手,左手则是一把金色弯刀,黑袍人掌势浩大,一掌过去便似要天崩地裂一般,但见罗无忧钝刀一拨,那掌力便被拨至一旁,顿时一声巨响,房顶破出一个大洞。黑袍人连挥数掌,俱被罗无忧泥色短刀东带西带,周围打出不少窟窿,却也伤不到他。
下面的江湖豪杰何曾见过如此打斗,直看得目瞪口呆。张钧长枪倒提,凝眉道:“莫非无忧公子使的便是罗门绝学‘无常八刀’?”无常八刀名头极大,众人皆有所耳闻,闻言便纷纷说道:“是啊,我看无忧公子连用了八种刀法,可不就是那无常八刀吗?”“这无常八刀号称天下第一绝学,罗门两百年来几乎没人练成,没想到无忧公子弱冠年纪便参透了玄机。”“罗门真是人才辈出,前有罗无双,后有罗无忧啊”黎越穹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忽闻旁边黎俞道:“此子不除,黎难不已。”却见黎俞夹了一颗毒蒺藜在指间。黎越穹道:“他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未必就能成什么气候。待日后我练好了武功……”说道这里说不下去,黎俞沉声道:“此人只怕确实练成了无常刀,那他在罗门、南武林乃至江湖的号召力都不容小觑,绝对是我黎门的头号劲敌。越穹你武功不错,但有些事情可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黎越穹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上面打斗的二人。“啧啧,这孩子是谁?”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长老,那是罗家的六公子,罗无忧,现在是罗门门主。”大长老抬头望着二人,捻须道:“无常八刀,不错,不错”此语宛若惊雷,黎门众人如遭雷殛。之前人们不过猜测罗无忧练成了无常刀,但大长老开口无疑是确认了此事。黎俞再无由于,毒蒺藜脱指而出,却闻噗的一声,一根问心钉后发先至,将毒蒺藜打散。黎俞回头一看,却见黎郗右袍飘扬。黎郗皱眉道:“七弟,十三叔还未说完,你怎能如此莽撞。”黎俞忙作揖道:“黎俞知错了。”大长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金玉其外。”便示意黎郗推着他离开了,黎郗走之前还回头瞪了黎俞一眼,道:“不可莽撞。”黎俞忙道“是,是”心中却是很惶恐,也不知刚才大长老那句是说自己是还是说罗无忧。却觉凉风习习,黎俞打了个寒颤,抬头见是黎流水过来。黎流水收了折扇道:“七叔不必着急,大长老说的是屋顶那位。”黎俞抬头看了一眼,吐了口气,打直腰板道:“我去安排人手,你在这里统领一下黎门弟子。”黎流水微微颔首,目送黎俞远去。后面黎家老十黎涉川走上来道:“这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他也配大长下谶语?”黎流水却不说话,他面沉似水,打开折扇微微扇两下,抬头往上看去。
这边凌烟突然拉起王子骆道:“我们快走,罗无忧快撑不住了。”,此时房顶二人已交手百招,那黑袍人全无招式,仅凭一双肉掌乱挥便挡住了罗无忧的所有攻势,反倒张牙舞爪压了上来。罗无忧抵挡一阵,渐渐内力不支,而对方似乎不只疲惫,两只手挥得越发迅疾。呲的一声,罗无忧一旋身险之又险地避过一招,衣摆却被抓破一块,罗无忧虚晃一招后掠而去,黑袍人却避也不避,两手一错便破解了罗无忧的招式,脚下却不停,一阵风赶上罗无忧劈脸便是一抓,罗无忧正处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眼见头顶一掌抓来,却避无可避。心道:我命休矣!下面众人也都一阵惊呼,齐齐闭眼,俱道:完了!无忧公子完了。黎门众人也都不见喜色,各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小镇此刻悄无声息。一切仿佛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人都感到恐惧如同一只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绝望在各各角落中滋生蔓延,宛若藤蔓将人缠卷包围。凌烟此时也转过身惊恐地盯着上方,右手不觉用力,抓得王子骆生痛。
在无声的黑暗中,忽闻一声重“哼”,声音不大,却宛若千钧大石砸在人心头,霎时阴霾褪去,云层散开,露出朦胧的月色,屋顶上黑袍人已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罗无忧横躺在房顶,呆呆地望着天空。方才一切众人如在梦中,黎流水长长吐一口气,身子微动,却觉后背一片冰凉,却是汗水已将衣服湿透了。人群中忽有人惊道:“雹子!”黎流水抬头,却见天上飘下一阵冰雹,“奇怪,明明快立春了,怎么会下雹子?”旁边传来黎涉川的声音。黎流水伸手拈过一块,见得是指头大的冰晶,联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由缓缓扇动折扇,若有所思。
凌烟咽口水道:“黑袍人活不成了。”王子骆怪道:“为什么活不成了?我刚见他一下子就不见了。”凌烟转头惊异地望着他道:“你刚刚有看到?”王子骆挠挠头道:“他们太快了,我没看清。”凌烟想想道:“对了,你练那功封闭吸收了传入你体内的任何内力,看来杀气、威势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那你刚才还看到了什么?”王子骆道:“就是白光一闪,那黑袍人就一转身不见了,那白光也不见了。”凌烟叹了口气道:“算了,那黑袍人估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一路上王子骆问凌烟何出此言,凌烟却不答话,她经历刚才一下只觉疲惫得紧,二人加急赶路,行了一日**,总算在傍晚时见得城门,此城名为湟中,二人入内,之前黎流水给了凌烟五十两银子,现在正好用上,二人寻个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凌烟又打水洗了个澡,美美睡上一觉,第二日天一亮便敲门叫醒王子骆,拽着他一齐去买路上的干粮和日用。凌烟吃了饱饭,睡了好觉,心中愉悦,拉着王子骆给他讲中原的规矩,又讲到江湖的要领。“你知道内力分哪两类吗?”“不知道”“真笨!自然是阴和阳”凌烟骂道,给了王子骆一个爆栗。“那你可知若是阴性内力用至高明处可将水变成什么吗?”“不知道”“傻啊,凝水成冰啊!”王子骆又眼泪汪汪地挨了一个脑瓜崩。“我再问你,那你现在知道昨晚的冰雹是从何而来吧。”王子骆生怕又挨打,仔细思索,正色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昨晚天气转凉,下的雨就变成了冰,凝水为冰!”王子骆答完心中微微得意,看了凌烟一眼,却见她胸口起伏,双拳紧握。王子骆忙塞过一根肉串道:“你饿了吧,吃这个。”凌烟一把夺过肉串道:“我说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王子骆忙摇头道:“没,没有,我是在想前晚是怎么回事。”凌烟狠狠咬了一口肉串,仰着头含糊不清地道:“那本女侠就从头到尾说与你听,你可得听好!”王子骆直直看着凌烟道:“恩,我听好。”凌烟这次倒很满意他的表现,昂首阔步往前走去,王子骆忙趋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