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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但他一来不愿交恶黎门,故不敢命人放箭射杀黎流水;二来黎流水暗器功夫了得,在这雾气中更是如虎添翼,何况在这水面交手,这边一干北方豪杰水性颇弱,又被舟楫所限,若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这方恐怕要吃不小的亏。
独孤陵定定神,说道:“黎公子,日后黎门独孤家免不了有合作的地方,你今日如此可是置两家关系于水火啊。”
黎流水说道:“独孤陵,你带这些人来抓洛愁春是可是独孤家主的命令?”
独孤陵闻言脸色一变,喝道:“给我放箭!”
话音一落只听破空声接连响起,紧接着周围惨叫不断,却是黎流水用出黎门“千锋向”的绝技,这招当日黎洵对阵王子骆也用过,施展之人以柳暗花明决连续不断地掷出数十上百枚暗器,范围极广,在混战中威力尤大,北方群豪本来在雾中就难辨暗器走向,又都在船上行动受限,不由纷纷中招,一时乱作一团。
独孤陵勉强闪开一拨暗器,额角却被刮到一下,虽不至于出血,但却火辣辣的,一时恼怒至极,同时心中后悔不迭,他本以为以己方力量能轻易拿下黎流水,又顾忌其身份,这才一齐正面压上。早知如此便分头包夹,到时候黎流水便有三头六臂也难抵御。
正暗自懊恼,却见一艘小舟飘来。这小船是从雾气深处来的,之前场面混乱,无暇顾及,直到驶到近前,独孤陵才开始注意。船上站着一个人,中等身材,一件青黑罩袍从头罩下,将全身覆盖,看不清脸面。小船行到独孤陵旁边停下,船上的人一动不动,但声音轻飘飘传来
“洛愁春在哪里?”
语气平淡,但能感觉到一股不屑与轻蔑,独孤陵眉头一扬,刚想呵斥,但与那人目光一触,只觉汗毛竖起,心生怯意,再看向那人罩袍,见得袖口一块圆形金纹,里面镂着貔貅的图案。独孤陵恭敬道:“不知前辈是哪位……”
“洛愁春在哪里?”
平缓的声音打断了独孤陵的话,独孤陵直直前面道:“水中那人。”
罩袍人身形转动,船随着他一并转动,就如同这船黏在他脚下一般,一人一船慢慢朝着洛愁春行去。
黎流水一开始就在打量罩袍人,见独孤陵态度迥异变化也颇为惊异,一时猜不透那人来历,但见那人朝着洛愁春去,便驱船平移两丈,对那人道:“阁下是谁?”
那人顾若罔闻。
黎流水手指一弹,一枚暗器朝那人飞去,贴身而过。黎流水意在试探,却没料到对方一动不动,不知是看准了暗器不会打到他,还是故弄玄虚。
黎流水扬声道:“若是再往前,休怪黎某不客气。”
罩袍人果然停了下来,说道:“此事是洛家家事,挡者,死。”
黎流水微微皱眉,不再说话,一枚毒蒺藜捏在指间。
罩袍人向前走出两步,黎流水手一扬,毒蒺藜直奔罩袍人胸口,罩袍人身子一顿,待到毒蒺藜飞至身前一丈,忽地后掠,接着右手袖袍一动,待到他落在船尾时,毒蒺藜已被劈作两半。
黎流水眼睛微眯:先借助身法后掠抵消毒蒺藜来势,袖袍卷动时当是右手掌刀劈出,无论身法和招式皆是一流,但他如此却是中了毒蒺藜的毒,按说现在应当使不上内力了。
黎流水虽觉如此,但为保险起见,他又抓起三枚毒蒺藜,朝罩袍人掷出,罩袍人举袍一拂,一阵沛然真气涌出,那些毒蒺藜速度骤然减缓,罩袍人身形一晃,出现在船头,而那三枚毒蒺藜俱都被一分为二直直坠到船上。
黎流水瞳孔一缩,此人棘手!其武功已然高得骇人,更不知为何徒手劈开毒蒺藜却并未中毒,黎流水伸手按向腰带,作好苦战的准备。
“呼”
封尘憋着一口气,闪身绕过隋雷泽一拳,一指点向其胸膛,隋雷泽不闪不避,左手回撤
抓向封尘手腕,封尘却身子一扭至其旁侧,同时变指爪抓向隋雷泽面部。隋雷泽无奈,低身闪避,封尘则趁机后掠,立在船头微微喘气。他方才见隋雷泽一晃身便撂倒数人,而且那些人都身子僵硬倒下,便推断要么隋雷泽善于用毒,接触一瞬便放出令人身子麻痹的毒素,要么隋雷泽是用的点穴手法,不过若要同时点人三处大穴,并且是瞬息数人,那该多快的指法。封尘虽不能判确定隋雷泽用的什么招数,但尽量避免与之正面接触,一击不中便及时收手,如此机警,倒使隋雷泽有些头大。但隋雷泽身法极快,气息又甚为悠长,刚刚十招不到封尘已用尽浑身解数,现在只觉胸口刺痛,真气匮乏。封尘盯着隋雷泽,扬声道:“前辈你武功果然高明,可惜你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封某,哼,只怕这次你是抓不到子骆了。”隋雷泽闻言只是眉头微挑,却不甚气恼。封尘心道:果然如此,此人虽说面无表情,但气恼时右眉会微微挑动,每当我饶开他的攻势他也如此,可见我之前推断是对的,断不能与之正面交锋。
隋雷泽重重“哼”了一声,又是一掌打来,封尘连忙闪避。他内力体力都有些不济,只得勉励闪避,边打边退。然则三五招不到封尘后脚一空,已然退到了船头,眼看隋雷泽一掌打来,封尘忽地神色一变,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眼神游离,看的却是隋雷泽肩后。他举止神色落在隋雷泽眼里,不由心中一沉,暗叫不好,推出那掌势头一缓,封尘深吸口气,贴着船沿饶过隋雷泽闪至其身后,饶是如此也被拂中肩头,一阵酥麻自肩井穴传来,停留数息才慢慢消散。隋雷泽攻势停下,转头望去,他本以为封尘有援兵到来,岂料一看之下空空如也,却见封尘站在一旁面带嘲色,这才醒悟自己中了封尘的计谋。
封尘捂着肩头盯着隋雷泽,他之前交手除了观察到隋雷泽挑眉的习惯,还发现隋雷泽两眼不看自己招式,却一直盯着自己面部。封尘略一细想便知,此人既为盗贼首领,察言观色能力自然极强,以此探知对手心理,只怕也是这盗门武学的一部分了,故他才想出此计,果然奏效。虽说如此,封尘心中却惊骇不已,只因隋雷泽这一拂的酥麻并非点穴造成,也并非剧毒,而该是某种内力。只是天下什么内力能令人浑身酥麻,却不是封尘所知。
隋雷泽颔首道:“能骗过我隋雷泽,果然有些门道。”
封尘挺起腰板道:“我说了,我是你的对手。”
隋雷泽目光一凝,一掌往湖中按下,水花翻起,他袖子一扇,水珠便朝封尘打来,封尘见状眉头微皱,心道:想借水珠干扰我的视线,趁机攻向我么?他两掌推出,将水珠震散,
然则当水珠飞溅至他小臂时,封尘却觉小臂穴位一跳,生一股轻微酥麻感,只一瞬便消失无踪。然而就是一瞬已被隋雷泽抓住机会,闪身而上,打出一掌,封尘勉强闪过,隋雷泽变掌为指往下一划,一下点中封尘腹部神阙,封尘只觉身子一麻,无法动弹。这种酥麻亦只有一瞬,然而隋雷泽又往上点至水分穴,封尘身子再次麻痹。如此隋雷泽往上一直点到膻中。封尘终于被一动不动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