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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跟慕早早在一起，哪怕她是睡的。不能同他说话，也好。
至少，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至少，不再像五年前一样。每一次深夜梦中相伴，醒来却发现她并不在左右。那些以为是一辈子奢望的幸福，如今拥有了，怎么舍得不珍惜。
慕早早又凑到苏言之面前仔细闻了闻，摇摇头。
苏言之掩饰掉内心的小小失落。是谁说过，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闻到他身上最独特的味道。慕早早闻不到，是因为不爱么？
虽然苏言之也知道，这样的小传言，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娱乐的成分会多一些。或许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介意吧。
不过，如今能够如此和谐的在一起，对于苏言之来说，已经是很幸运很满足的事情了。失落也只是片刻。
他问：“肚子有没有难受？起床吃早餐然后把药喝了吧。”
慕早早点点头。
最近这些日子，一般都是苏言之把早饭做好。保姆也不常住在这里，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打电话让她过来。
慕早早站在洗手间，牙刷在嘴里来来回回。镜子里的她，满嘴白色细致泡沫。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又情绪翻涌。
最近这几天，苏言之的态度，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他很容易就会陷入自己的沉思，有时候慕早早连叫几声他都回不过神来。一开始慕早早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可连续这么多天了，自己作为妻子，应该有职责问一问吧？
洗漱完毕，坐在饭桌前。慕早早吃着苏言之做的爱心早餐，想了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
“言之。”慕早早端起面前盛着牛奶的透明玻璃杯，望向了苏言之。
“嗯？”苏言之夹了一块培根，望向慕早早。
两个人对视，目光交集。慕早早毫不退缩的望进他的眸子，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知道从苏言之的‘窗户’里能不能看出什么线索。
只可惜，慕早早忘记了，苏言之是一名心理医生。别说是眼神了，如果他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能连自己都骗过去。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慕早早眼睛紧紧盯着苏言之深邃的眸子。
可自己的能量，尽数被苏言之吸收，半点都没有反弹回来。
这一场眼神的较量，最终以慕早早低头吃面包而告终。
待慕早早低下头，苏言之下意识轻轻舒了一口气。再开口，声音已经平静如常：“怎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你最近有点不正常。”慕早早实话实说。
苏言之嘴角一抽，他都隐藏的这么好了，还是被发现了？
“我能有什么不正常。”苏言之随口道。
“结婚的第一天你就说过，我们要坦诚的对待彼此，要相互信任，有什么说什么。”慕早早说罢，又抬眸望向了苏言之：“你说话算不算数？”
这一次，苏言之没有去接慕早早的目光。他害怕自己撑不住，会暴露心事。
“真的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病人太多，我的磁场都被影响了。要不，我干脆请个长假，咱们去度蜜月吧。”苏言之提议道。
“学校里再有几天也放暑假了，倒是也可以。你真的可以请到假么？诊所里会不会很忙？”
“有陆深看着，没事。再说了，那五年我不在，诊所还不是好好的。诊所哪有老婆重要。”苏言之挑眉一笑。
“又来了。”慕早早也被苏言之逗笑。虽然已经习惯苏言之的这些甜言蜜语，可能够被人如此珍视，心里还是很开心。
苏言之迟疑了片刻，又开口问：“五年前你出车祸，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探究着慕早早脸上的表情。
慕早早一脸遗憾的神情：“是啊，虽然很郁闷，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希望能够想起以前么？”苏言之顺着话题继续问。
心中却带着一丝紧张的情绪，即期待慕早早的答案，却又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废话，肯定希望啊。”慕早早白了苏言之一眼，“我肯定希望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啊。”
“那，如果记忆中有不美好的部分呢？甚至说，如果记忆是痛苦的，痛苦的让别人想要忘记呢？”苏言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他的话语中，还是透着些许的激动。
“再痛苦那也是属于我的，再说了，人生不就是因为丰富多彩才有意思么。如果没有痛苦做对比，也就不存在快乐了。你是研究心理学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慕早早道。
苏言之缓缓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低头作势认真吃早餐，没有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