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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之一。
换做平时，他只需要轻轻震荡一下小宇宙之力就可以轻松湮灭这群包围他的亡者生物。
可如今，他不仅无法调动小宇宙之力，就连最基础的肌肉力量也略显不足。
实在是糟糕至极。
不过，不幸中也有万幸。
他活下来了，他挨了死神一击，还经过虚空乱流的考验活下来了。
虽然现在很狼狈，但终归是活下来了。
只要生命还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他能活下来，根本不是什么运气。
死神塔纳托斯一击直接将他重创，达到濒死昏迷的程度。
虽然他在当时侥幸活了下来，但也被爆炸冲击轰入虚空次元，遭受无尽次元乱流的冲击。
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的生存本能主动调集圣剑上蕴含的神力，以及自身的小宇宙之力对抗乱流冲击，在虚空次元漫无目地飘荡。
如果没有意外，他很可能会一直在虚空次元飘荡，直至耗尽神力和自身小宇宙之力，最终被次元乱流撕碎，无声无息地死在虚空深处。
但一直对他寄予厚望的命运三女神自然不允许这样的结果发生。
眼见着，殷十七自身力量即将耗尽，仍是没有脱离虚空，命运三女神中最大的终结者阿特洛波斯选择了出手援助，兑现她们曾为殷十七许下的最后一次承诺。
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昏迷的殷十七脱离虚空，进入了这一片稳定的空间之中。
收拾好糟糕的心情，殷十七拳打脚踢，艰难杀出了诸多亡者生物的包围圈，而后又强忍着浑身剧痛，往不远处一个山谷跑了过去。
那里地形复杂，远比这宽阔的平原上更适合藏身休息。
虽说，他如今的状态不及平日万分之一，但仅仅用身体的蛮力，还是能胜过那些刚刚点燃小宇宙的后备圣斗士。
想要摆脱这群浑浑噩噩的亡者生物，也不是什么问题。
大约十分钟后，他穿过平原，来到了那一片山谷。
和外面一样，这山谷中同样遍地都是游荡的亡者生物。
“我难道又回到了地狱？”殷十七见了不禁有些困惑。
他一路所见，全是各种各样的亡者生物，空气中也充满了浓郁的亡者气息，和他曾去过的地狱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对灵魂的召唤之力弱了不知多少倍。
若不是他专注查探，他几乎都无法察觉到，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针对灵魂的召唤之力。
看着不远处，感应到他生命气息聚拢而来的亡者生物，他不敢停留，当即收敛气息，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
“算了，无论这里是不是冥界地狱，我还是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万一真碰上冥斗士，那可就死定了！”
随着他气息收敛，那些亡者再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只能暴怒地在原地打转，发出无能的咆哮。
没走多远，殷十七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
“这地方不错！”
他点头走了进去，并顺手一拳打碎了洞顶，利用坍塌的岩石将洞口堵住。
再三拳了结了洞里冲出来的三名尸鬼以后，他彻底将这里霸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