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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痴迷,据韩老爷子所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三清观的道士,一身所学皆是出自三清观,破四旧的时候道观被推倒,无奈之下还了俗,在山下的古镇上开了家医馆,道门五脉,山、医、命、相、卜,韩老爷子所学不多,不过医术倒是不差。
所谓“山”术,也就是指“仙术”,是道门修炼的方法,是通过玄典、服食、丹法、武术、符咒等方法来提升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到身心超脱、天人合一的秘学。
此术是借助宇宙天地、自然界的能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实现道门常说的盗天地之精华、夺万物之造化,以达到长生不死的永恒生命。
韩老爷子修炼的是记载在《混元秘录》中的《乙木决》、五行之中,木代表生机,木属性的真元最是滋养身体,用于行医更是相得益彰,木属性真元配合医术;让爷爷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韩飞也跟着混了个小神医的称号,道门修行、济世救人只是手段,追求长生才是道门最终目的。
可惜自明朝以后,天地灵气逐渐枯竭,修行也越加艰难,韩老爷子修行了几十年也不过炼炁三层,韩飞从小跟随爷爷修炼《乙木诀》,十年才不过砍砍入门。
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回春堂只剩韩飞一个人支撑,以气行针对真气消耗很大,今天为救人更是耗尽了所有真气,韩飞很累,倒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韩飞却不知道,被他放在茶几上的罗盘突然之间放出白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
白光之中,一只金色猴子漂浮在空中,猴子约一尺来高,身上金灿灿的,没有一根杂毛,一条长长的尾巴像一条金蛇在空中游走,猴子目光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韩飞,神色复杂,很难想象,他一张都是毛的猴脸上如何显化出如此多复杂的表情来。
金猴沉吟了片刻,伸手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发出,金光在韩飞手指上转一圈,一缕鲜红的血夜被金光带走,韩飞只觉得指尖似是被蚊子给钉了一下,挠了挠手,想要睁开眼睛,只是今天太累,眼皮仿佛有万斤沉重,韩飞转了一下身,又睡了过去。
金光卷起韩飞的血夜又回到金猴手中,金猴以血凌空画符,一个金色符文慢慢成型,隐约能够看出金色符文中一条红色的丝线,仿佛人类的血管,洗液在其中流动,符文构成的一瞬间,整个符文好像活了一般,迷迷糊糊中,韩飞隐隐听到有人在房间说话:“以血为引,以灵为契,缔结共生血契,”话音刚落,符文化作一道金光钻进韩飞的眉心。
金猴叹息一声道:“悠悠亿万载岁月,独留一缕残魂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话语中透露着无尽的落寞与孤独,金猴看向韩飞,伸手一招,放在茶几上的罗盘飞入金猴手中,金猴将镜面对着韩飞,罗盘上一束白光投下,照在韩飞身上,睡梦中的韩飞身上飘起一个虚幻的灵魂身影,镜光一收,韩飞的灵魂被吸入罗盘之中。
做完一切之后,金猴化作一道流光钻进韩飞的眉心,不一会,韩飞的身体坐了起来,伸展了下身体,深吸了几口气,一脸迷恋的说道:“有身体的感觉真好,只是蝼蚁的身体实在太弱,咦!好有趣的世界,是天意还是偶然。”金猴没头没尾的说了几句,随即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是天意也好偶然也好,如今不过一缕残魂,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时空轮转、造化万千,金猴看向手中的罗盘,道:“也许你真是为这个时代而生的,时也、命也、运也。”
落霞镇一个破旧的小院中,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坐在床边,老者满脸愁容轻声呼唤道:“小白、小白、醒醒,该吃药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呼唤。
韩飞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觉得脑袋中昏昏沉沉的;怎么也睁不开,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老者轻叹了一声,起身走出了房间。
等韩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入眼的是一间破旧的小木屋,身上盖着一张不知名的动物皮,离得近了还能够闻到皮毛上的腥气,韩飞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两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肚里却开始咕噜噜乱叫,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一样,掀开皮毛,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韩飞只觉得全身酸痛,甩了甩胀痛的脑袋,一些零散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之中。
通过这具身体原主人有限的记忆、韩飞得知,这里已经不是地球,而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这里百族林立,充满了杀戮和争斗,这个世界的人被称为灵族,灵族又根据血脉不同又分为不同部族,而韩飞所在的部族被称为炎族,据说一些血脉纯正的族人天生就能掌控火焰。
而这些人又根据修炼方式的不同分为战士和祭祀,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战士和祭祀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自己却是被祭祀定义为不详之人,生下来就是一头白发,母亲因自己难产而死,父亲也在十岁那年外出打猎一去不回。
韩飞低头看了下如今这个身体,破烂的衣衫上有着点点的血迹,挽起衣袖能看见身上一片片淤青以及旧有的伤疤,显然这身体的原主人过得非常凄苦,韩飞心头之上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看着周围的环境,心情一时复杂难明,忐忑中隐隐有些期盼,闲暇之时,韩飞也看过不少小说,对穿越自然不算陌生,心中早有向往之意。
有道门完整传承,时长翻阅,对其中记载的种种秘术渴望已久,只是如今天地灵气枯竭,韩飞也只能感叹生不逢时,原本已经认命;只求逍遥度日,而今穿越未尝不是一番机缘,韩飞抬头望天,内心却是疑惑重重,这种莫名其妙的穿越究竟是为了什么?冥冥之中又是何人操纵着这一切?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隐藏在层层迷雾之中,驱使着韩飞去探索。
甩了甩隐隐胀痛的脑袋,抖了抖破烂衣衫上的泥土,揉了揉内里翻腾的五脏庙,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也不知道几天没有吃饭了,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驱散烦乱的思绪,不管以后如何,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吧!
从这句身体的记忆中韩飞知道,身为孤儿的原身家中是不会有余粮的,能活到今天靠得是邻居常伯的照顾,常伯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餐馆,自父亲死后,这可怜的小家伙就在常伯的店里打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混口饭吃,虽然生活过的艰苦,却也不至于饿死。
出了家门,韩飞寻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常伯的餐馆走去,餐馆离家里并不算远,走在大街之上,不时有熟人走过,见到韩飞也是远远躲开,脸上带着厌恶之色,隐隐能够听到他们的交谈:“这小子真是命大呀,昏迷了三天,竟然还能活过来。老牛家小子下手也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