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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却要杀人。我是道士,亦杀人。无甚区别。心中若有疑惑,不如好生活着,多行善举。于是在下便逃至北境,一过便是这么多年。如此多年来,在下虽不以大夫自居,可仍然救死扶伤。只不过当年之事,如鲠在喉,终是难平。”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杀了道士?”道禅死死盯着南屏风。
南屏风听到道士已死,脸上露出悲伤之色:“那位高人居然被人杀害,难道是因为在下?”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我只问,是否是你杀了道士?”道禅冷声问道。
“在下怎会杀害救命恩人。况且在下虽然精通医道,可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杀的了那样武艺高强之人。自从来到北境,在下从未回过中原,更别提杀人。”
“那你是否将此事告诉过他人,就像现在你告诉一般?”
南屏风苦笑道:“告诉阁下之前,在下便已经说过做好了身死的打算。若是告诉了他人,阁下以为在下还能活到现在?”
道禅沉默下来,独自向前走去。
南屏风看着道禅的背影,越发的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细细思量。
“还不走,难道想在这里欣赏雪景?”道禅大声说道。
南屏风跟了上去:“阁下已经相信在下所言?”
道禅翻了一个白眼:“我刚才就说过,你如何说是你的事,我如何想是我的事。”
“不管阁下信与不信,在下已经所知全部和盘托出。”
“是否和盘托出,只有你自己清楚。最起码…现在是。”
道禅看着他:“不过你为何说道士武艺高强?”
南屏风回道:“虽然早下不懂武道,但是也能看出来那老道士的修为之高,可不是一个普通武夫那么简单。当时船上重兵把守,老道士就那么走进屋,身上一滴鲜血都没有。而在下出了房间才看到,一船士兵全部已死。将数十名身经百战的士兵斩杀于无声之间,一般人又怎可做到?”
道禅听罢,皱着眉头,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还会武功。在他记忆里,师父从来不练武,就是自己打拳,师父也只是站在一旁指点而已。有一次道禅不服,让他师父练拳给他瞧瞧,他师父吹胡子瞪眼,扎起马步,还没打两拳,就喘了半天,这事让道禅乐了好几天。
道禅虽然并不会立刻就信南屏风的话,但是南屏风至少他已经信了七八分。他略微沉思:师父,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救一个女子,那个婴儿又是谁?难道是我?
“不过那个孩子却平安无事,这是在下最欣慰之事。”
听到南屏风如此说,道禅急忙问道:“什么地方?”
“就在云流观,当时观中有一小道童,算算年纪与那孩子正好相仿。若是在下猜想没错,那道童就是当年女子所生。而且那孩子身上有一奇特胎记,让人印象深刻。”
“胎记?”
“背有九星。”南屏风说道。
如果说最初,道禅还对南屏风所说尚存疑虑,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因为他的后背就有一个九星胎记。
果然那个婴儿就是自己,那么自己的母亲又为何要遭到当今圣上的毒手,自己到底是何人之子,竟然还未降世,就有杀身之祸。
看着远处的灯火,南屏风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到了,前面那个城镇就是。”
等到了城镇,听闻他们这些人是从北蛮手中逃脱,而且有不少人与这里的人相识,纷纷帮他们安排住处。而南屏风与道禅则住进了一家客栈之中。只是道禅不知,就在他所救的那帮南人中,却有一位男子,确定道禅的住处后,却连夜离开了城镇。
经过两天的奔波,又从南屏风口中得知当年往事,让道禅颇为疲惫,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道禅打着哈欠,敲了敲南屏风的门,没人应答,道禅一推门,房门竟然没关。走了进去,看到的景象不禁让道禅一愣。
他走到床边,试了试南屏风的鼻息,叹了一口气。道禅虽然不懂南屏风的大义,但是人只要好好活着便可,何必自寻短见?
桌子上坐有一封信,道禅打开,是南屏风所留。南屏风终于想起道禅就是那个孩子,南屏风心知道禅不会杀自己,可是他母亲之死与自己有莫大的干系。如果自己当年并未犹豫,选择救人,也许道禅的母亲尚且活在世上,既然道禅不杀自己,那么他便以死谢罪,也算了了自己罪过。
南屏风写到:行医者不医人便与杀人者无异,虽苟活多年,可心中遗恨难消,终日惶惶。现如今,当是解脱之时。等待多年,故人之子既来,却毫无杀心。吾心更感羞愧,真是造化弄人,既然如此,吾当自我了断。
信的最后,道禅已经没有心思再看,南屏风只是告诉道禅自己对他道禅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想要知道全部实情,查清自己身份,那就只能去找兵部尚书徐升平,或者是当今丞相戊子念,又或者是当今圣上。
道禅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
去找徐升平?道禅苦笑一声,徐升平已被人杀死,而当今丞相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己现在又何德何能,去问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世,道禅并不关心,他现在只为找出杀害自己师父的仇人。
只不过自己杀母之仇又该如何?道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