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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派人往瓜尔佳府传了话,第三天一早关璎便被呼伦觉罗氏派来的人接回了瓜尔佳府,略一梳洗,跟吴扎库氏等人见过礼,便回了自己的云晖苑,就像往常一般,该吃吃,该睡睡,半点不安担心都没有。而她的淡定也影响到了身边的几个丫头,很快云晖苑便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其实关璎并不像自己表现的那般淡定,至少她曾因为不放心而两次夜探都统府,目睹了伊喇欣月对着丫头发脾气,在屋子里诅咒自己——好吧,如果伊喇欣月的报复就是这些的话,她真的可以安心了。
关璎早在庄子上那场冲突后第三天就弄清楚了伊喇欣月的身份,满洲镶白旗副都统博尔达之女,安亲王岳乐外孙女,是八福晋郭络罗氏是嫡亲的姨表姐妹,其兄锡完娶惠妃亲侄女纳喇氏,另一个亲姨表姐耿氏是纳兰明珠次子的嫡妻——这耿氏其母是先帝顺治爷养女和硕柔嘉公主也是安亲王岳乐之女,耿氏子之父则是靖南王耿仲明之孙三等子爵的和硕额驸耿聚忠——
有这样一个势力庞大的背景,伊喇欣月在外面众星捧月,在宫里出入自由,哪里会有人给她委屈受?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关璎心里隐隐知道之前的事定然没有那么容易善了!不过对方不出招,迫于她身后的势力,自己也只能等着,不然,真激怒了那些皇子阿哥,自己就再没有清静了。
想了想,关璎毫不避人大张旗鼓将章佳氏留给自己的铺子、庄子除四宜庄外公然售卖,当然,最后买入的是还自己容园的人,关璎暂时又不缺银子使,她还真不好意思将章佳氏的陪嫁卖掉。
每天晚上依旧练功,想着明明有了混沌神珠的消息,却不能拿到,关璎也有些心浮气躁,如此在府里呆了几天,她的心又飞了——然去四宜庄怕是会引来麻烦,思索两天拿定了主意,然后她在某天晚上主动跟便宜阿玛交待了她惹下的祸事——
听了关璎简单的讲述,均图几乎惊得要从椅子上摔下来——却没有责骂女儿,想来是因为惊吓而忘记了!
及至听关璎说想寻个寺庙搬过去住,均图也只是默默挥了挥手,半晌才道:“如果阿哥们要追究,你搬到哪里都一样;如果阿哥们不在意——他们真的不在意?八阿哥最后说的那句话——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女儿所说句句属实——”既决定坦白,关璎就不觉得有瞒着他们的必要。
“这八阿哥行事,果然透着宽仁,如此,我们府上倒欠他一份大人情!”
均图的话让关璎如醍醐灌顶般蓦然清醒,是了,如果没有背后的瓜尔佳府,堂堂皇子阿哥何以会为了一个婢女的流产而专程登门拜访?他们定是早就打听过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关璎当即便冷声道:“本就是八福晋的表妹害人在先,阿玛,我们不欠他什么——”
“还胡说——”闻言,均图却蓦然拍着桌子一脸怒容:“那八福晋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一个红绡又是什么身份?别说红绡还好好活着,就算她在那场意外中没了,也是她命该如此——你倒好,为了这么一个奴才跟皇子和福晋们杠上了,也亏得八阿哥明理,不然,你自己死不足惜,连累整个府里受祸,你就是这个家的罪人!”一方面均图确实是气极,另一方面却也想警告一下这个女儿——为了个奴才得罪堂堂皇子和皇子福晋,再不严加管束迟早有一天给府里带来祸事!
想到这里,他又难得沉了脸训斥:“还有,能跟皇子福晋互为表姐妹,又能跟皇子们同进同出,你当是寻常的官宦人家的姑娘?你最好祈祷这次祸事不会闹得很大,不然为父第一个不饶你!”
对于便宜阿玛均图的狠话,关璎并没有觉得委屈不满,对方的反应在自己意料之中,这也是她一开始没想着告诉对方的原因。而且她也知道,就像均图理所当然觉得一个奴才的生或死全是命中注定一样,在那些站在皇权最巅峰的人眼中,像瓜尔佳府这样的小官员们,他们的命比奴才们金贵不了多少,上头的人一个不高兴,他们这些人丢官破财是小,家破人亡也很正常!
次日,瓜尔佳府在京的三兄弟便紧级召开了家庭会议,兄弟几个最终做了哪些决议关璎不是全部清楚,但是涉及自身的两项决定她却知道:其一,她要跟着钮祜禄氏、呼伦觉罗氏和纳喇氏三人到八贝勒府拜访八福晋郭络罗氏;其二,以章佳氏五周年忌日为由,关璎被发配城南的女尼寺院三圣庙为母默经祈福一年——这一条实则是关璎自己提出来的。
“八福晋脾气不怎么好,我也不太会说话,大伯阿玛还要我跟去八贝勒府吗?”关璎幽幽一句话听得众人心里突突直跳,最后还是这几年隐隐看出关璎几分真性情的钮祜禄氏和呼伦觉罗氏劝服了各自的丈夫,让关璎只准备行装去南郊的三圣庙——免得此行之后瓜尔佳府和八福晋之间和解不成又添新仇!
紫禁城中,看过了祜满和均图隐讳的请罪折子,又从长春宫和嫔那里了解了些大概,康熙惊讶之余又添了几分好奇,这天遂招了十一阿哥来乾清宫联络父子感情,期间当然免不了会顺便了解一下郭络罗氏和伊喇欣月姐妹吃瘪的事,十一阿哥自然是据实以告——当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的据实以告。
十一阿哥说完,康熙便敏锐地发现了儿子的异常,不但话语中对那瓜尔佳氏颇为维护,原本一惯淡漠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人性化的表情,或回忆、或怅惘、或失落,而且竟然还会发呆——专注的样子真的很少见!
若有所思打量了这个儿子几眼,康熙也微带感叹开口:“女孩子就该温良恭谦,朕看那瓜尔佳氏性子过于刚硬乖张,将来迟早要吃大亏——”
“也是因为知道皇阿玛向来以宽仁治国,又最是体恤百姓容不得有人以权欺人,那瓜尔佳氏才敢这般大胆与伊喇欣月和八嫂争辩。”微微一顿,十一阿哥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瓜尔佳氏的原话,儿臣看得出来,她对皇阿玛极为尊崇。”
哑然一笑,康熙自然知道儿子这是又在维护那个瓜尔佳氏了,遂挑眉笑道:“罢了,不说那个瓜尔佳氏了,你这些日子如何?太医的平安脉不能断了,药膳要按时吃,饮食也要继续注意,不能自己觉得身体好些了就不管不顾了。”这个儿子生来就体弱,这些年几乎医药不断,自己平日里少不得对他多留意几分,相处得多了,父子之间比起其他皇子阿哥倒也多了几分亲近。
“多谢皇阿玛关心,儿臣一切都好。”听到康熙的谆谆教导,清隽如画般干净的少年也倏然一笑回道:“儿臣会照顾好自己的,也请皇阿玛放心。”
“朕也想放心——你自打离了娘胎就体弱多病,特别是三十五年的那一次,当初朕和你额娘都差点以为会失去你——”沉吟间康熙望着眼前的儿子似乎陷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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