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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难道剩下那个死了不成?”
伙计听了平安的话,叹了口气道:
“可不是死了吗?这事情邪气的紧,大爷您就别打听了。”
平安心里怒意更炽,面上却不怒反笑,轻扣了几下桌子,冷声道:
“那我还偏要问问了?战场上枕着人头睡大觉的事情我都经过了,还怕劳什子邪气!你照直了说便是!”平安拿了大话压着伙计,见过了血沥子、天魔这样的人物,平安还真不在乎什么邪气的事情。身上有五蕴珠和化血飞针,平安不觉得这么个小镇里有什么自己对付不了的东西。
平安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这一身的杀气微‘露’,伙计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来不及多想,嘴里就把小镇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倒是又让平安吃了一惊。就听这伙计磕磕巴巴道:
“这镇上剩下的那个渡家姓王,大概四十出头,有个儿子也二十来岁了。平日里两父子就靠着摆渡过活。年初的时候,这船夫就病死了,得的是啥病咱们不清楚,镇上的大夫也说不明白,反正病死个把人,总也是有的。可这到了夏天,有天晚上,他儿子突然恐悸不眠。就觉得在窗外看见了什么人?
到了三更天里,果然有一个白衣的老头出现在了他屋里,先是默默的看着他,然后‘逼’近了‘床’头。这王船夫的儿子和媳‘妇’睡一屋里,这老头两牙出‘吻’外,像是掐着他媳‘妇’的鼻子,一点点把他吃得‘露’出了骨头,后又吞噬其五脏。这是那王家儿子惊醒,看见着场面,那还受的住。惊叫了声把四邻都惊动了。他母亲柳氏赶到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他儿子和儿媳‘妇’的一堆骨头外,什么都没有了。当时看见的街坊可不少,好多人都惊了魂了。”
伙计说这事情的时候,脸‘色’惨白,依旧心有戚戚。见了他这幅样子,平安道不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了。不过心里依旧疑问颇多,便开口问道:
“既然两个人都死了,又怎么知道是个白衣老人,还两牙出‘吻’外?还知道是如何吃人的?这些都是谁说的?”
“额?”听了平安的话,伙计愣了愣,这事情他这大半年和不少人都说过,听了的人无不惊愕恐惧,如平安这样找茬反驳的还是第一个,不由有些愕然,呆了半响才道:
“都怎么说的,这是镇上刘半仙说的,那还有假了?那些惊了魂的人可不少都是他治好的。还给那柳寡‘妇’收了惊,镇了宅呢!要不,那柳寡‘妇’怕也活不了多久!”
“柳寡‘妇’?可是那王船家的内人?”平安皱着眉头扣了扣桌子,开口问道。
“便是老王家媳‘妇’了,他们家就住渡口边上,两间屋子‘门’口有棵柳树那家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家附近现在一到晚上都没人敢去。听刘半仙说,那老人是大河里的龙王,老王渡人过河时候怕是犯过忌讳,这才先后收了他们家3条人命。”伙计一脸的神秘,好像这是什么只有他知道的秘闻一般。
平安点头挥挥手打发走了伙计,拿起茶碗边喝茶边思考起了这件事情来。国朝疆域广大,各地都有类似的规矩和神鬼传说。当年大坤攻伐天下,遇到过不少声称有龙王的河泽,程武戈所部就斩杀过好些号称“龙王”实则是大蛇或龙猪婆的水兽。
要说什么龙王报应了犯忌讳的人,平安更相信是魈阳这样好食人的怪兽。这白衣老人之说,怕是那个姓刘的神汉编出来欺骗愚夫愚‘妇’的伎俩,大坤朝堂禁拜‘淫’祀野神,这些神汉也只能接着这种手段来敛财了。
“罢了,边是遇上了魈阳这样的怪物,有化血飞针在也不是我的对手。明日要过河,必须找到熟悉大河的老船夫,还是得去见见那个柳氏!既然他丈夫是摆渡为生的,想必能认识几个同行。”平安想明白的事情,也吃饱喝足了。就到了后院拉出了小驴,往河边的方向而去。
来到了河边,平安一眼就看见了河坝上柳树边的房子,房子建在河坝之上,一共是两间不大的土坯平房,房子前停着一艘渡船,看起了已经好久没下水了。船表面的油漆都因为长时间的曝晒而变得开裂了。
平安道了那房子前面,其中一个屋子正好打开了,一个‘女’人正从房‘门’里走出来,一见之下,平安不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