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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筷子插着。这少年一看到涂飞远先是一激动,咧嘴道:“师弟,你终于醒了?”但是一看到涂飞远腰间围着的那半条破布,脸色顿时一滞,“你,你……你……”
涂飞远被他吓得本能地向后一跳,双手护住腰间的破被单,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脱下来!”那少年抛下手里的衣服,上来扯涂飞远腰间那条破被单。
“你想干嘛,我不!”涂飞远双手死死扯住腰间的被单。
“你快脱下来!”那少年急得满头汗。
“我就不!”涂飞远哪里肯给他,高喊道。“你耍流氓也不看对象!”
那条被单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年头也久,都已经洗得白了。两人一用力顿时“嗤啦”一声扯成了两半。
这一下一胖一瘦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了,那少年几乎顿足捶胸道:“完了,完了。师弟,你个败家子,居然把本门唯一的一条被子搞成这样。师傅回来非生气不可。”涂飞远呆立着,屁股上传来的阵阵凉风让他清醒了不少。看看这个干瘦的少年,又看了看这个破败的草屋,脑子里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点什么。
这是……天!我穿越了?依靠着脑子里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涂飞远终于现了这个令他不安的事实。他在一个修真门派,眼前这个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的少年似乎是自己的师兄。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苦相的师兄,涂飞远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闯祸了。好在小胖子的反应向来不比他的修脚刀慢,立刻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揉眼道,“咦,师兄?你怎么拿着半条被单?嗯,我怎么站在这里,床单?这……我一定又是在梦游了。算了,我接着睡……”
他竟然翻身躺下,继续呼呼大睡,摆出一副无论怎么喊也不起床的摸样。
“我……你……师傅……”瘦瘦的少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床单,苦着脸道。“师弟,你……你……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吧。”
哇,穿越到修真宗门啊,这次达了。涂飞远心里兴奋得狂跳不止,偏偏还得装着昏睡不醒。
正在此时,一个破锣般的嗓子惨嚎了一声,硬生生把打定主意装睡不起的涂飞远给吓得坐了起来。这个圆头圆脑的小胖子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只见到了一个干瘪的小老头正在门口顿足捶胸。。涂飞远揉了揉眼,脸上挤出一丝讪笑。“师……师傅?”
他脑子虽然还迷迷糊糊,却凭着脑子里模糊的记忆认出了这个小老头正是他的师傅,黄泥岗鸡鸣道掌门——萧拂衣萧老爷子。
小老头一脸沧桑,留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挽着裤腿光着脚板,身上却穿了件半旧的道袍,怎么看怎么不搭调。老头子看着那半条破床单,一脸感伤。“这是……谁……谁干的?一群败家仔!这是历代祖师传下来的唯一财产……你们……你们……师门不幸……”
那个干瘦的少年立刻一缩手把床单扔在了地上,惊恐地道:“师傅,这……这个……弟子该死。”
“想当年,曾曾祖师爷就是躺在这条床单上,修成不世神功,传下这一脉道统。曾祖师爷也是躺在这条床单上咽得气。师傅我当年接掌鸡鸣道掌门也是用的这条床单,想不到今日……唉……罢了……”萧老爷子摇头一叹。
“师傅!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用力撕扯祖师遗物。”干瘦的少年翻身便拜倒在地。
涂飞远似乎意识到事情严重了,真是相当的严重。他也连忙跪倒,嚅嗫着试探道:“师傅,这……这床单是何法宝?”
“法宝?哼,本门穷成了这样,连一条床单你们都要争夺着用,要是法宝的话,你们两个混账还不打破了头?再说,要是法宝你们撕得动么?”萧拂衣气哼哼地道。
“师傅,你找到吃的了么?”干瘦少年双眼放光,看着老头手中的包袱道。
“那是。为师今天下了一趟山,在山下走了一遭,大有斩获。”萧拂衣一脸得色,美滋滋地拍了拍手中的包袱。
“是……是什么?”干瘦少年一脸急切,显然是一副饿狠了的模样。
“嘿嘿,山下那帮俗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他们地里倒是种了几棵萝卜,为师就顺手牵羊……嗯,不对!是顺藤摸瓜,巧施妙计,深入虎穴,最后才是顺手牵羊,夺得了五个大大的萝卜。”萧拂衣毫不脸红地道。
“偷……偷人家种在地里的萝卜……”涂飞远瞪着眼,几乎傻掉了。丢人啊!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就是修真宗门?一个穷得偷萝卜的掌门?有这么一个师傅,让他有一种把腰间的床单拿起来裹在头上遮脸的冲动。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冲动的念头。人可以不戴帽子,但却不能不穿裤子。有时候,人的脸面真是没有屁股重要,但是和肚子相比,肚子又比屁股要更胜一筹。这确实是人生至理。
黄泥岗鸡鸣道这几位修真者,显然深谙这种处世哲学。瘦子师兄不以为耻,立刻开始大拍马屁。什么师傅英明,师傅伟大啊。怎么肉麻怎么拍。
小胖子涂飞远也是个见风驶舵的货,立刻纳头便拜,高声道,“师傅英明,本门能得师傅掌管,必能扬光大。”
这马屁拍得萧拂衣心怀大畅,点头道,“嗯,不错不错。哎,别抢,都有。你小子慢点吃……给我留点。吃完了还有一件大事。为师正要关照你们。”
“什么大事?”涂飞远眨巴着两只小眼睛道。
“关于本门复兴之大事,嘿嘿。”萧拂衣神秘地笑笑,露出两颗大黄牙,“你们可知道尚仙盛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