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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退一步讲，就算你要化成人霸占老子，也请速度快点儿，之前跟你说我快死了可不是在开玩笑。”
锦鲤身子僵住，黑漆漆的圆眼睛里总算流露出担忧之色，没像之前那样追问‘醋劲儿’是什么意思。
秦慕凡欣慰的笑笑，把它捧在手心：“也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不知道身上的气运还剩多少，但估计再活个几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师父这次出山之前给我的丹药药力明显不如以前，想来他心中有数，已经不舍得再在我身上浪费上品珍稀灵丹了。
由此可见，待我气运耗尽，还能靠灵丹续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师父突然良心发现，恐怕其它门人也不会答应。”
锦鲤围着他的手掌快速游动，焦躁不安。
“这就是人性。”秦慕凡笑容不变，“你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懂得知恩图报。更何况，我所起的作用本就虚无缥缈，别看现在人人都对我尊敬有加，背地里说不定怎么诅咒我这只趴在玄妙门身上吸血的蛀虫呢！
毕竟，如果我这百年来所占用的资源换给根骨资质好的苗子，不说大乘，起码再造几名炼虚问题不大。
若不是那老家伙要保持自己宽厚长者的形象，严令门人不得怠慢于我，依然还对我恭顺者，恐怕也只有小菱菱那样的傻白甜了。”
锦鲤愤怒极了，嗖的一下飞上半空，嗤嗤几道水箭射下，在湖面炸出片片水花，惊得林中鸟儿慌乱飞走，甚至有几条灵鱼被炸出来，掉落在秦慕凡身周，徒劳的挺动挣扎。
把这些可怜的鱼丢回湖里，秦慕凡朝犹自胡须震颤的锦鲤招手：“乖啦！消消气，你家老爷我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主儿。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来了跟南从雪鹬蚌相争的第二方势力，我的计划也终于可以正式实施了。”
锦鲤飞回来，落在他的肩头。
“斗，是大概率斗不过的。”跟锦鲤脸贴了贴脸，秦慕凡重新坐下，“洞玄真人‘半步玄仙’的称号不是吹牛，门内弟子传他实力在蓬莱域可排进前五，但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隐藏了实力，是‘玄仙之下第一人’都不奇怪。
我一介凡人，想要杀死这样一位大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横竖都是一死，拼一把再死，总好过带着遗憾去死，你说呢？”
锦鲤没有回答，而是尾巴一甩，钻进了湖水之中，不见踪影。
走……走了？老子慷慨半天，你就算不给正面回应，好歹捧个哏呀！
秦慕凡故作悲怆豪迈的表情瞬间凝固，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骂：“小没良心的，早晚把你烤了吃！”
……
深夜，秦慕凡正在梦里回味南从雪身上的香气，忽然感觉什么东西砸在脸上，伸手一摸，似乎是块粗糙的树皮，还湿漉漉的，迷迷糊糊间刚想丢掉，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凡人，你渴望强大吗？”
“我渴望*子。”
下意识回了一句，他打算继续香艳之梦，然后脸上就噼里啪啦挨了好几巴掌。
努力睁开眼，锦鲤飘在面前，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老娘费尽心力才求得前辈垂青，你那是什么态度？快滚起来，否则我把你揍成*子！”
秦慕凡的意识总算完全清醒，虽然还是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孩子家家的别自称老娘。另外，下次再敢打我脸，就真把你烤了吃！”
敲打锦鲤一下，他坐起身，重新捡起身边的树皮。
下一刻，他的人就消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