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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惹祸上身。
至于今后是否会被辅和太尉视为眼中钉,那就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眼下才是最要紧的。
许是意识到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沈必见其他人都不敢吭声,不禁嘲讽,一个个胆小鬼,虽说最先开口的稍处劣势,可真正有实力的人,根本不会将这些事放在眼里。
姚肆一直在观察着其他几人,注意到沈必的神色,知道他忍不住了,暗暗揣测沈必会如何说。
虽说题目开放,可沈必这人看着更像明哲保身,他既不会夸夸其谈,亦不会随便敷衍。
话要说的漂亮,又要起到巩固帝权的作用,还要让人无话可说,那还有什么比选择仁君治国更合适的呢。
自古以来仁君治天下就是被人歌颂了无数万遍的佳话,即便观点并不出众,却很保守安全。
果然,沈必一手背在背后,一手弯曲于腰侧位置,笑容自信道:“欲固帝权,当顺其民意,民意顺则天下顺。
是故大盖而容天下,信盖而约天下,仁盖而怀天下,恩盖而保天下,权盖而不失天下。事而不疑,天运不移,时变不迁。”
即便有所猜测准备,姚肆心中还是一阵叫好拍掌,沈必这番为天下政的六者总结,既有其重要性,也让人察觉不出任何错处。
而最重要的,还是它虽看似是帝王之术,却是通俗易懂,文本上皆有,与本国国情实不相符。
若非要她下一个定论,对那位上位者来说,此话中看不中用罢了,可到底说的漂亮,底下已经传来感慨之声,显然对其言论赞叹不已。
沈必本来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他对自己这番话自信不已,深信无人可以提出意见来,更不会无意得罪了皇室,说白了,这就是冠冕堂皇的话,却很中肯。
姚肆眼里藏着明朗笑意,面上带着几分崇敬几分佩服几分惊讶,礼貌的行文人虚礼,“沈必兄所言极是,有道是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唯有有道者处之。”
吴世伟倒表现的未必强烈,可蒋英和吕奇却对姚肆非常不喜,她一说话,另外两人自然要反驳。
吕奇率先开口道:“君主亦有道,无避臣民无道,不听君言,不谋君事,又如何处之?
是故卿所言非也,有道者未必处之,尔以智勇仁信以待之,奈何内已废,外必忧,是故先治内再疗外,于西夜当下来看,此才为上道。
况乎今日之题在于帝权,必先虑其权,而权自何处?你我皆知------”
吕奇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语气渐渐缓下来,将前后话一思考,脸色才微变,又是尴尬又是歉意的看着沈必。
沈必脸色说不出有几分难看,却沉着脸表示了他此时的不愉快。
吕奇适才那番话,虽是在姚肆之后结论,其意也是想反驳姚肆的话,却不知不觉的牵扯到了沈必的理论上,言下之意已经指明了沈必言有所失、言不对题,并且将外治引到了内治的核心上去。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其实在姚肆和吴世伟上台之后,蒋、沈、吕三人已经暗中达成一致,先联手对付那半路杀出的二人,再三人行堂堂正正的比试。
可如今却好,这才刚开始,盟约就被打破,三人再无法合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