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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教授用左手托住了大脑,右手协助将大、小脑连同桥脑、延髓及其深部的脊髓一并取出,又在剥离了脑垂体周围组织后,取出脑垂体。
两位教授仔细地观察了两侧大脑半球和小脑半球是否对称,有无肿胀或萎缩,检查了脑外表有无挫裂创及出血灶,有无脑疝、肿块或结节,脑底动脉环有无粥样硬化、畸形或动脉瘤,脑基底动脉、椎动脉、大脑前后动脉及大脑中动脉有无变化,基底池内有无积血或过多的积液,检查脑神经有无改变等情况。
完毕后,郑老教授吩咐齐默测量了死者的脑重量。
之后,郑老教授在基底动脉下穿过细绳,将其两端压在缸盖边缘上,使脑悬吊在1o%福尔马林溶液的标本缸内。
脑组织的进一步检测需要24小时后更换固定液,等待固定一周左右切检,到时会根据观察需要,可采用冠状、矢状或水平切面,每个切面相隔1厘米,观察各个切面有无出血或病变。小脑可经蚓部作矢状或水平切面,观察有无出血、脓肿或肿瘤。脑干可沿中脑、桥脑、延脑作多个横切面,每个切面相隔o.5厘米,观察各个切面有无出血或其他异常。
做完这些之后,两位教授剪开下矢状窦、横窦、乙状窦,观察有无血栓形成或其他改变。撕掉颅底硬脑膜,观察颅底有无骨折,颞骨岩部有无出血。
接着,两位教授一起让尸体翻转成俯卧位,并在胸部垫了一个木枕。
郑老教授再次亲自主刀,由枕外隆突沿棘突至骶椎作一切口,剥离棘突与椎弓板上的骨膜和软组织。在用脊椎锯或单板锯在棘突两侧由上向下垂直锯开骨质后,将棘突和椎弓用咬骨钳钳去,仔细地观察了硬脊膜外有无血肿、脓肿之后,再用剪刀在硬膜外剪断脊神经,在第三、四腰椎处切断马尾,取出了脊髓。
沿脊髓前后正中线将硬脊膜剪开,检查各层脊髓膜有无变化或针眼。同样地,对脊髓的进一步检测,需要等待脊髓固定后再进行多数横切面的检查。
在整个解剖过程里,解剖室里都安静而有序。
除了两位顶级的医学专家,在使用各种专用的解剖器械出的细微声响之外,就只有两位教授的轻声交谈声、翻译的复述声,还有郑老教授给齐默作轻声讲解的声音。
齐默除了不时按照两位教授的指示,做好一个助手的份内工作以外,大部分的时间也在仔细观察着两位顶级医学专家操作的每一个顺序,解剖的每一步节奏,对组织的剥离和观察时所用的各种技法和经验。
整整一个多小时,如同两种文化在进行相互交流学习一般地,两位顶级专家娴熟的手术技艺相得益彰,令人叹为观止。这也给齐默上了非常难得的一课,看得齐默的内心一直震憾不已!
尤其是来自韩国的顶级医疗美容专家金承勋教授,无论是他那一手高的手术技巧,还是无私的传授精神,既不故意守愚藏拙,也不敝帚自珍,还有他们对待死者的尊重态度。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在这个行业里还是一个小小菜鸟的齐默敬服不已!
极为难得的是,齐默还听到了金教授的一句话。
金教授在解剖过程里说过,等解剖完成后,他还会亲手给死者进行完美的缝合,他会让死者的面容恢复和生前一样地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