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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林辰眼睛一眯，揭穿道，“你既然没有袒护冥狼，又心向人类，为何刚刚那些冥狼受你驱使，且被此山庇护？”
冥狼能自由在山壁里穿梭，显然不是它们本身的能力。
“呃…”
山神略显尴尬地动动狼耳，解释道，“不瞒你说，这片山林，自数百年前就有狼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认识它们的老祖宗，难免会对它们照顾一二；”
“再者，偶尔醒来，沧海桑田，人间骤变，我却总能看到这些灰狼活跃的身影，再加上它们沦落冥灵，我已然把它们当作自己的邻居，多少有了一些感情。”
“先前我在半睡半醒中，一旦出手，很麻烦，因此才驱使它们，想将你赶走，谁料你这么强，打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算你老实。
林辰双眼一眯。
他的神识一直笼罩在虞山身上，大致可以判断出，这家伙并未说谎。
“家里虽有聚冥阵，但总归不够灵活，且攻伐能力不强，有块镇宅的石头倒也好…”
思忖片刻，林辰有所决定，澹然开口道：
“你稍后想办法剥离一丝权柄，给我一块具备空间属性的材料，我便与你签订契约。”
“多谢！”
山神自然不会拒绝，还彷造古人，双手贴合，深鞠一躬，行了一个大礼。
随后，他以自身权柄，呼唤「尹芙」，最终凝聚出一份金灿数字组成的契约模板。
“咦…”
林辰目光一扫，发现其上的条条款款，相较小兮主动列出的，约束力要小一些，显然并非主仆契约，倒是有些类似将士、或是君臣之间的关系，但有世界意志托底，对方无法背叛。
“我作为山魂，成长依托于心境，若是甘愿沦为奴仆…”
见他面露讶然，虞山就欲解释。
可林辰并不介意，摆摆手打断道，“无妨，这契约能保证你的忠心即可。”
人家不愿跟他建立主仆关系，他也不勉强，反正只是一个家中摆件。
相对而言，他也不会对虞山太上心，至少，绝无可能如对待小兮那般，几乎当作半个亲传弟子来培养。
片刻，契约成立。
小兮的标记，是一只泪痣大小的蚂蚁，而象征虞山的那份，则是一座娟秀的袖珍山峰，印在林辰额头，闪烁几次后，消失不见。
“现在，该谈谈你了…”
林辰缩小镇封锁链，化作手链，带在手腕上，随之，看向偷听已久的钱胖子，轻笑道，“偷听了不少秘密吧？”
登时，钱胖子脸色一变。
他当然明白，知道多了不好，可这也离不开啊，当然得关心场上的发展了！
如今，他也只得一边唾骂把他骗来的赵氏兄弟，一边低眉顺眼道，“大老，你瞧，我耳朵震聋了，血迹还没干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呵呵。”
魂魄波动很大，说谎。
此刻的林辰，丝毫不介意手上再多沾染一丝鲜血。
“主上，要不，把他喂狼？”
虞山主动开口，想替新认的老大解决这件小事。
“别啊！”
一听这话，钱胖子吓得脸色苍白。
同时，心中不由暗骂：好你个山神！我听过你的些许传说，所以对你敬畏三分，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舔狗……啊不，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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