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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要不你向他确认下,就说跟他讨论过马尔代夫水屋建筑特色的那个人有事找他!”
女孩将信将疑,“老板前不久的确去过马尔代夫,好吧,我帮你问下”,拨通扬帆远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把舟遥遥的话转述了一遍。
“她要跟我谈马尔代夫的事?”,扬帆远猛地起身,电话线带倒笔筒,砸到地板上,发出哗啦的一声响。
“呃……她说跟您讨论过类似话题,今天来是为了采访你!”,女孩纠正老板的错误理解。
“你把她带到我办公室,马上!”
女孩放下电话,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带您去老板办公室”
扬帆远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冲向盥洗室,对着镜子打理一丝不苟的头发,检查面部是否清洁,又喷了口腔清新剂。
忽然像做大梦一般惊醒,他问镜子中的人,“你现在做什么?”
搞笑,有必要紧张么。
回办公桌,姿态高一些。他命令自己。
舟遥遥路过之处,都是好奇的打量和窥探,人们的表情各异,有的人眼神中不乏惊艳,纷纷猜测来人是谁。
女孩敲门,“老板,客人来了”
“让她进来”
舟遥遥皱鼻子,暗讽办公室内的人装腔作势。
当老总了不起啊!
推门进去,办公室很大,陈设摩登现代。
穿三件套的男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冷眼看她。
两人真正意义上面对面观察彼此。
意料之内,她很年轻,意料之外,她很美。
扬帆远与舟遥遥对视了几秒后仓惶地移开视线。
舟遥遥垂下眼睛,心里别扭极了。
俩人谁都不说话,气氛滞重。
扬帆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率先打破沉默,“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听着像出荒诞剧!”
舟遥遥再次翻出工作牌拿给扬帆远看,“我叫舟遥遥,省电视台羽衣霓裳栏目的编导”
扬帆远看看工作牌,又飞快看了眼舟遥遥,“听前台说你要找我谈事?”
舟遥遥点头,“嗯,谈马尔代夫那一夜”
扬帆远本来喝水缓解焦虑,听到出其不意的一句话,口腔里的水喷了出来。
他拿纸巾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抬头直视舟遥遥,“你说话一向如此直接不加掩饰吗?”
“我实话实说罢了,怎么,我们之间还用客套一番再言归正传吗?”,舟遥遥不爽地翻了翻白眼,暗暗骂他伪君子。
“你喝什么?我让秘书给你准备”,扬帆远缓和语气,请她到会客区坐。
舟遥遥昂首阔步地走到会客区,坐在白色伊姆斯休闲椅上,采取抱胳膊的防御姿势。
扬帆远坐到她对面,“茶、饮料、咖啡,你喝哪样,我给你弄”
这还差不多,舟遥遥眼睛眨了眨,脸颊露出两枚小小的酒窝。
“不用麻烦了,我喝水就行”,毕竟商量对策,态度友好些吧。
扬帆远取了瓶矿泉水递给舟遥遥,为自己刚刚瞬间的失神而懊恼。
“瓶子好漂亮,voss矿泉水?哇,你们公司待客规格好高呀!”,舟遥遥拧开瓶盖,喝了口,细细品味贵的水与普通水有什么不同。
扬帆远挪开眼睛,望向中庭的花园,努力克制看她的冲动。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
扬帆远语塞,良久才说:“以你的意愿为主,哪怕——”
舟遥遥打断他,“哪怕结婚?”
扬帆远叹了口气,终于迎着她的视线说:“是的”
然后站起身,拿起遥控,对准对面的落地窗。
“你干嘛?”,舟遥遥也站起来。
“放下百叶窗”
“不要!”,舟遥遥一个箭步冲到扬帆远跟前,按住他握着遥控器的手。
扬帆远突然心跳加速,从耳根到脖子渐渐变红,嘴上训斥,“你做什么?”,手却并没有挣开。
舟遥遥解释,“我对你的前台说是来谈公事的,你放下百叶窗,外面工作的人会觉得咱俩有事的!”
“难道咱俩没事?”,扬帆远话中不掩嘲讽。
“那也要光明正大地谈!”,舟遥遥加重语气,“我们不是暧昧关系,解决完问题就两清了!”
扬帆远扔开遥控器,坐回沙发,“说吧,你的‘公事’,还有怎么解决‘问题’”
舟遥遥也讪讪地坐下,挤出一丝笑容,“那个,呵呵,我怀孕了!”
扬帆远遽然抬头,死死盯住舟遥遥,“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舟遥遥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大无畏地重复了一遍。
扬帆远无语,不禁失笑,“我没听错吧,你说怀孕了?”
舟遥遥点头,“今天早晨测的验孕棒,两条线,基本可以断定有了!”
扬帆远松松领口,等那股憋闷喘不上气的感觉过去。
太荒谬了,就像愚人节的恶劣谎言。
怎么可能?他摇头。
舟遥遥咬紧嘴唇,“什么意思嘛,你不信?大不了我再测一回,而且孩子百分之百是你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扬帆远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到底有没有常识,怎么连事后药都不知道吃?”
舟遥遥激动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你什么态度?明明你才是肇事者,还那么嚣张!我一没预知能力,二没经验,哪里会随身携带避孕药,和女伴出去旅游也用不着带呀,再说我当时特别慌张,逃避还来不及!你有常识,怎么不提醒我?”
扬帆远眼中浮现愧疚的神色,欲言又止,“你——”
“我怎么啦?”,舟遥遥扁扁嘴巴,“而且,我抽血化验过,检查结果没事,心里一放松,就顾不上考虑别的事,做梦都想不到会怀孕,我才23岁……”
“检查……什么检查?”,扬帆远感觉太阳穴隐隐发痛。
舟遥遥声音低下来,“艾滋检查”
“你——”,扬帆远狠狠闭了闭眼,蓦地站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回身,抽出一沓资料,“这是我的体检报告,包括艾滋、梅毒、乙肝、丙肝检测,全部阴性,我很健康,所以,你闲的没事干你去测艾滋?”
更令扬帆远生气的是,他非常介意她说不知道他清不清白的话,回国后第一件事,就约了医生做全面体检。
冷静地想想,那时的他简直莫名其妙。
舟遥遥委屈,“我当时又不知道”,很快,她振作起来,乐观地说:“既然你非常健康,我就没必要去做3个月后的艾滋病复查了!”
“拜托,我现在不能听‘艾滋’两个字”,扬帆远头疼。
舟遥遥从善如流,“好吧,不提了,那就说说怀孕的事”
比起“艾滋”,“怀孕”确实称得上可喜可贺了。
扬帆远浑身无力地半躺在沙发上,声音低微,“怎样都行,结婚也可以,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结婚?不可以”,舟遥遥大声反对。
扬帆远诧异,“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明摆着吗?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两个陌生人怎么可以结婚呢?你能对着证婚人发誓吗?我反正做不到!”
舟遥遥用威武不屈的表情表示自己是个实诚人。
“与孩子相比,其他事有什么重要的!”,扬帆远觉得这个女孩思路有点别致。
“严格说,它还不是孩子,只是颗受精卵而已”,舟遥遥强调。
“而已?”,扬帆远撑起身体,苦笑,“你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儿?”
“所以呀,我们要尽快解决它,不然再大点,我会不忍心的!”,舟遥遥可怜兮兮地看着扬帆远,双手交握,抵住下巴,忽闪着大眼睛,用鼻音说,“有难同当,我们不能犹豫,必须快点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