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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威压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无一人幸免。
只是少数站在凤花他们这边的人,如沈家人,还有在外围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动静,几次发生点意外都差点冲过来的连翼等人,提前得到了提醒,做了点准备,因此受到的影响没那么严重。
还有其他逍遥宗的弟子们留在自己房间内没出来,也避免了直接被震晕,甚至重伤昏厥的可能性。
那些正面受到冲击的元婴修士们就倒了血霉了!他们之前可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丹宗也信誓旦旦地表示,玄麟并没有跟这云烈二人。
虽然十年大比时,玄麟的出现也很突然,可好歹当时凤花他们明确地说过晚一点掌门便会出现,这一次没说……江恒便也就认为玄麟没来,更觉得,身为一宗掌门,没道理总是跟在两个长老屁股后面当跟屁虫。
至少他自己就没这种癖好和兴趣。
这一次玄麟对他们是一点都没客气,虽然之前似乎也从来没客气过,总之,这回一出场,便真的是将出窍巅峰的威压彻底释放开来,让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了一下他真正的实力!
那种让元婴修士都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让众人脸上都下意识地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
这种感觉,竟比数十年前一部分人曾见识过的归云宗太上长老元不归人的感觉更加恐怖,在这种威压的压制下,几乎所有人都有了相同的想法,要死了!
沈家人虽然做了点准备,可承受得压力也不算小,尽管如此,看着其他人那隐隐透露出不可置信和绝望的表情,仍然心中暗爽不已。
总算是让其他人也体验了一把沈家人被玄麟霸气侧漏的态度镇住的感觉,江恒还以为丹宗有两位出窍期的太上长老便能不畏惧玄麟了?可笑!
丹宗的确有两个出窍大能,可那二人却都只有出窍初期的修为,炼丹师修为低一些可以理解,只要炼丹水平够高,就算只是初期,出窍期本身也不会让任何人小觑,可面对玄麟,说句不客气的,那二人根本不够看!
江恒太托大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江恒轻敌,谁让之前玄麟几次在众人眼前露脸都没有真正出过全力,以至于误导了其他人,没想到他真正的修为呢?
同样一个境界里也分四个小境界,如果他只是中期,丹宗大约能应付过来,后期……勉勉强强也能试试,至少逍遥宗没有元婴修士能帮忙,可丹宗有不少元婴不是吗?
可偏偏玄麟既不是中期也不是后期,而是出窍巅峰!
沈家大长老和另外一人都清晰地感觉出了玄麟真正的修为,心中难免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酸爽于其他人受到的震惊的同时,他们自己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
玄麟此时的威压不但展现出了出窍巅峰强者的实力,更是隐隐表现出了突破的迹象!
出窍巅峰再即将突破,这意味着什么?
分神期——!
自从上古大劫之后,分神合体,渡劫大能们纷纷陨落,出窍期的大能留存下来的也非常少,上万年过去,仙器成为传说无可厚非,毕竟是最顶级的法器,可怜一个分神期大能都万年多没出现过,忽然发现眼前有一个随时可能突破的人。
这种震撼的感觉,就和现代人被五百万的彩票砸中了一样,足够让人大脑发懵,彻底失去语言能力!
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只逍遥宗掌门即将突破到分神期这一点,就足够所有宗门家族都不敢再动逍遥宗的任何主意!
在场的大部分人此时都非常后悔!
不该被贪婪左右得失去理智的,逍遥宗哪里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存在啊!
半仙器,兽火或是丹药,以及其他法器固然重要,可这些身外之物在自身性命之前也显得不够看,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
丹宗的出窍初期的太上长老是对付不了玄麟,可只要是出窍期的大能,便能轻易碾压了他们这十几个元婴,何况人家玄麟还是个出窍巅峰,弄死他们不会比摁死一只蚂蚁难到哪儿去。
正如他们随便也能轻松弄死数十个金丹一样,当然,云烈凤花这种变态不算在内。
可现在想后悔也迟了,没看玄麟的脸色有多黑,目光有多冷酷吗!
这分明是被他们敢对他宗门的两位长老出手动了怒,想neng死他们的眼神啊!
江恒算是此时心情最憋屈,最懊悔的,怎么也无法理解,玄麟身为出窍大能,居然真的时时刻刻都护持在这两个人左右,他就不能和其他太上长老们一样闭关闭个几十上百年不要出来吓唬人吗!
从确定了玄麟的真正修为的一瞬间,江恒就任何人都更快得意识过来,今天他们的计划要彻底败了,不但要败,还很可能损失惨重,折进去许多人!
身为一宗掌门,江恒还算是果断,哪怕仍然心疼半仙器和七级兽火不能得到手,却没有像赵长老那样一边惊惧交加,一边又舍不得放弃地露出挣扎迟疑之色,而是当机立断地赶紧给丹宗的另外一人传音,让他赶紧将困阵解开。
不论是为了让目前在丹宗的其他门派的人当挡箭牌让玄麟心生迟疑,不敢轻易动手,或是想让丹宗其余不曾前来的元婴修士来帮忙阻挡,甚至于让两位太上长老发现玄麟的威压后赶紧出来救场,困阵都必须解开!
江恒怎么都没有想到,本打算困住云烈二人,免得他们搬救兵的困阵,而今反而成为了妨碍他们第一时间逃跑的障碍。
其他元婴修士们也正拼命地给他传音,无一不是让他赶紧将困阵解开,他们要逃命,什么狗屁的计划,酬劳他们都管不了了!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然而,变故再生!
云烈凤花不是没看见丹宗的人的小动作,却谁也没阻止,同样看笑话一样冷眼旁观的还有玄麟。
沈家大长老一看他们的态度就知道江恒恐怕无法轻易得逞,果然,那个所有人都知道是去解开困阵的丹宗元婴修士惊呼一声道:“困阵解不开了!”
众人大惊失色,“什么!?”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江掌门!为什么困阵解不开!你不是说丹宗这上古困阵随时都可以解开吗!怎么现在就又不能解开!”
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江恒居然这时候给他来这一套?
众人不由冲江恒怒目而视,什么丹宗不能得罪的念头都被抛到了脑后。
江恒也没心思计较他们的态度,心中同样惊疑着,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断给那个元婴修士传音询问怎么会解不开,是不是步骤弄错了,或是解阵的阵石弄错了……可想想也不可能啊!
这个元婴修士正是丹宗少数非常擅长阵法的阵法师,布阵的时候也出了大力,对这个困阵的了解甚至比江恒更多。
连他都无法将阵法解开,那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江恒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懵了。
其他人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困阵出了什么问题,心中对他一同咒骂的同时,绝望的情绪也越发浓烈起来,还有人直接冲着玄麟赔罪:“玄掌门,我们并不是有意要为难贵宗的两位长老,只是丹宗与逍遥宗有过节,才用重酬将我们请来,我们本意并不想和逍遥宗作对的!我可以发天道誓言,保证日后绝对不再对逍遥宗的出手,还请玄掌门手下留情!”
“没错!我们最多只能算是从犯,丹宗才是主谋,只要玄掌门能高抬贵手,我们愿意发天道誓言,还可以对今日之事做出补偿,作为一点赔礼!”
虽然身为元婴修士,啦下脸面向人求饶这种事很多年都没做过,甚至有的人一直都是宗门家族中备受重视的弟子,从不曾面对这种情况,面子上很是过不去,心里也觉得别扭,可眼下也不是还计较面子不面子的时候,何况有人先打了个头,后面的人再开口,多少心里也能平衡一些。
反正求饶的也不只他们自己,其他人不也都说了吗,还发狠心地说要发天道誓言,天道誓言可是开不得玩笑的,他们这些活了上千年的元婴修士们曾经发过的天道誓言加起来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有的甚至一次都没发过。
今日能主动说要发誓,诚意是相当足的。
可惜玄麟压根不吃这一套,只冷冷一笑道:“随便发个誓就想当做今日的事没发生过?你们认为这天底下有如此便宜的事?不如本座也发个天道誓言?任何人敢欺辱我逍遥宗的人,本座便亲自将人全部弄死,弄不死本座就跟你们的姓,如何?”
众人:“!”这不是把他们往死了逼,完全不给活路吗!
玄麟看他们懵逼的表情,嗤笑一声。
一个个的成天当他们逍遥宗是软柿子,冤大头,总想着占他们的便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给他们能的!
真当元婴便有多了不起吗?
在上古时期,元婴修士的地位也没比现在的金丹好到哪儿去,随便哪个二三流的门派都有至少数十个元婴!哪像现在这几个留存下来的少得可怜的宗门家族,各自宗门内的元婴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人,丢人!
再说了,说话的这几个分别还都是林家,合欢门的,虞紫倒是一脸忌惮却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但也没见阻止他门下的人求饶,不就是默认了吗?只是自己身为门主拉不下脸面啦罢了。
这要是沈家的人开口,他勉为其难态度还能好一点,都是对云烈凤花怀揣着满满的恶意和邪念的家伙,他会放过他们?
他的字典里从来只有斩草除根,没有放虎归山这个词。
在玄麟不给一点面子地奚落嘲讽其他人时,凤花则一直留意着丹宗江恒赵长老那边的动静。
赵长老一听他们也被困在了困阵当中,也顾不上继续惦记难以割舍七级兽火了,也赶紧查看困阵的情况,抓着他的同门师弟追问困阵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凤花看他们这么着急惊慌的样子,特别‘善解人意’地主动开口给他们揭晓了答案:“你们不用忙活了,困阵你们是打不开的。”
丹宗三人和其他也分了点神在这边的元婴修士们同时抬头看向凤花,神色凝重。
江恒沉着脸看着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凤花摊了摊手,“你们以为,我们掌门这么晚才露面,是为了什么?特意给你们机会发现我们身上有许多宝贝,顺便给我家阿烈身上制造许多伤口吗?”
凤花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淡中透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众人看着她的怪异的表情,只觉得眉头一跳,直觉不妙。
果然,接着就听她说:“我们掌门在你们忙着对付我们时,就给你们的困阵动了一点点小手脚,现在,困阵是否解开,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而真正被困在这里面的……是你们。”
“什么——!?”众人大骇,江恒和赵长老等人的脸色也彻底青了,还隐隐透着股苍白。
凤花却依旧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玄麟其实并不懂得如何布阵,对阵法的了解也真不多,但既然已经知道是困阵,这几天他也一直暗中观察,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反馈给凤花,她只要从自己脑子里的那些阵法相关内容中搜寻到相应的阵法,将破解的关键告诉玄麟,想在困阵上动点手脚能有多难?
好吧,要是换个底蕴不怎么深的人,即便是知道要如何将困阵变换,手里头也没有足够的材料,比如足够的上品灵石,比如需要刻印的变换阵如何画也不懂,还要有足够的灵力输出。
这些玄麟都不缺,这才能不着痕迹地,并且没费多少时间就把丹宗精心准备的困阵纳为己用。
不得不说,丹宗摆出来的这种困阵的确是相当不错的阵法,即便是在上古时期,名声也相当响亮,也有许多小一点的门派专门拿来当护山大阵用,又仇敌出现之时拿来将人困住。
凤花以前研究一些阵法相关玉简时也见过这种阵法的介绍,只是她自己没这方面的需求,逍遥宗是云烈的芥子空间,自带强大的护宗大阵,她平时也就在宗门各处摆摆聚灵阵,比较寻常的防御阵或是攻击阵,太大的阵法还没机会尝试着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布好。
这回有丹宗亲自做示范,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她有自信只要稍微研究一下丹宗的这个阵法,她也能在玄麟的帮忙下把阵法布出来。
江恒看着凤花气定神闲的模样,电光火石间仿佛想通了什么,不可思议地脱口问道:“难不成你们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周围布下了困阵!?”
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可能!
他们此次的行动相当隐秘,除了各宗门家族的几个人,就连他们丹宗的寻常弟子们都不知情,逍遥宗又是从哪儿得到消息的?
他也不觉得这些和丹宗合作对付云烈二人的元婴长老们会主动将自己打算算计他们的事情透露给他们,谁会那么蠢自掘坟墓?
完全不知道被人说蠢的沈家大长老悄然和自家另一个元婴站在边缘处,免得等会儿重新动手后被波及到。
没错,他直觉今天的事不会如了其他人的意,轻易就被他们蒙混过去。
凤花微微一笑,不负‘众望’地点头承认道:“没错,我们早就知道你们背地里的那点小动作了。”
本就面色惊惧的众人心下更加骇然,凤花还嫌不够似地对江恒又补了一句:“从十年大比时,丹宗最初有了要抢我的兽火的念头,并且主动邀请我们参加炼丹大比时,该知道的我们便都知道了。也亏得你们如此劳师动众,不惜联合十几个元婴来对付我和阿烈两个金丹,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们如此重视我们?”
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错愕和震惊,没想到逍遥宗的人居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那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暗自窃喜着,悄悄动作都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那些暗中的部署,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江恒嘴唇微微一哆嗦,说不上是愤怒还是被人看穿了一切算计后的狼狈不堪,咬着牙道:“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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