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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本名君镛,别号老君,当世之书法奇人,学遍昔时名家,然后博采众长自成一体,写出的字若花团似流云,本是书法,俨然画作,仔细研究一笔一划功夫独到,整体看去美不可言,所以读书人无不推崇,连当今皇上都临摹他的字,怎奈君镛既为另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识他真人者少,得他书法者更是屈指可数,因此他的墨宝被称为老君真迹。
“这是谁人所写?”红斋突现老君真迹让施耘天震惊,心里明白君镛本人不会莅临。
南大嫂环顾一番,众闺秀纷纷摇头。
无奈问身边的两个仆妇。
仆妇道:“回侯爷,回大嫂,是柏姑娘。”
得如此回答施耘天并无意外,想花羞,会织九曲回纹、会刻圣手神雕、是神医温九重的徒弟,能书老君真迹就不足为奇,重新把目光定格在老君真迹上,一贯深不可测的眸色突然泛着华彩。
纵使南大嫂见惯古今墨宝也不觉惊叹,那柏家小姐人淡如菊,居然还有这等手段。
众闺秀亦听闻过老君其人其事,望花羞所写的形若花团、神似流云的“红斋”二字无不艳羡、称奇。
汪玉涵此时不免臆测自己被花羞耍弄了,她故意用左手,大概就是为了让自己逼她用右手,然后一鸣惊人,气道:“谁知这是不是她所写,毕竟无人亲见。”
满屋子的醋味……
旁边的两个仆妇当时在场,前后作证:“是那柏姑娘所写。”
汪玉涵突然转身,目光凌厉:“无故插言,没上没下,逐出红斋。”
一如她先前斥责嫆儿的随行婆子,当时嫆儿不以为意,此时南大嫂更加不屑,只吩咐两个仆妇:“下去吧。”
汪玉涵继续纠缠:“即使是她所写,左手执笔,歪门邪道,老君真迹,亦是旁门左道,登不得大雅。”
话出口有闺秀偷偷拉扯她一下,因为传言今上也曾经临摹老君书法,她说老君真迹不登大雅,这是公然犯上。
汪玉涵也知道自己失言,忙不迭解释:“我说的是柏花羞写的老君真迹不伦不类登不得大雅。”
且不说她的话是否让众人共鸣,或是引起公愤,施耘天急着见花羞,问南大嫂:“她,人呢?”
南大嫂左右看,不知花羞在何处,喊进来那两个仆妇询问,仆妇答:“适才大嫂同众位姑娘出去迎接侯爷,柏姑娘写完这个,从后门走了。”
后门?施耘天眉头一皱,花羞是在躲自己么?却又是为何?想立刻拔腿去追,终究不是年少轻狂,于是同南大嫂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才准备去找花羞,却被汪玉涵挡住。
“侯爷不可去见郢城伯的女儿。”
施耘天适度的往后退了半步:“为何?”
汪玉涵言之凿凿:“侯爷壮年失妻,柏小姐年少未嫁,瓜田李下,当避流言蜚语。”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劝诫没什么不对,然汪玉涵错就错在,既高估了自己的理解力,更高估了施耘天的承受力,她凭着对姐夫的了解,觉得施耘天最注重声名,且品行高洁清心寡欲,即使喜欢上那柏花羞,也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承认。
不料,施耘天眼波流转,嘴角勾起轻烟般似有若无的笑:“本侯壮年失妻,柏姑娘年少未嫁,我中馈虚,她正待娶,岂不是恰恰好。”
汪玉涵呆若木鸡……他施耘天改了性情?
一屋子的闺秀俱石化……侯爷如此剑胆琴心!
南大嫂满面含笑屈膝施礼:“恭喜侯爷!”
施耘天把花羞写的字交给南大嫂:“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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