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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鸡汤，益胃健脾,养阴益气。
再加一道核桃芡实山药汤，今日的冬至主题汤品便齐了。
糕点则是红豆小米糕和汤圆。
张阿婆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的，她来的时候姜慕渔刚把汤圆搓好。
她在屏风外抻脑袋进来：“姜小姐，金家小雪辰的事你听说了吗？”
“金雪辰？她怎么了？她有段时间没来了。”
金雪辰，就是上次癫痫发作，被姜慕渔救回来的那个。
张阿婆叹气：“雪辰又病了，先是感冒，再是发烧，去医院一照，半个肺都白了，现在是滴米不进，已经拉回家了，她妈妈天天哭，看样子，小妞怕是会挺不过去。”
姜慕渔皱眉。
她当时把过她的脉，小姑娘虽是得了病，但身体底子并不算很差，怎么只是白肺就挺不过去了？
白肺就是肺痈，在中医看来，这不是十分严重的疾病，只要对症下药，就是几剂药的事。
于是她问张阿婆金家人有没有带小姑娘去看中医。
“她爸爸说是去过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我就听说是她爸爸说不忍心看着她受若，便把人带回来了。”张阿婆叹气，“雪辰喜欢喝你的汤，她刚病的时候还跟我约好等病好就一起过来喝汤，现在却是……她出不来，我就想着一会给她打包一份过去。”
治病哪有不受苦的，跟性命比起来，这点苦算什么？
姜慕渔闲聊一般问了很多张阿婆关于金家小姑娘的症状，等聊完，她已经有了谱。
她给张阿婆打了碗无花果鸡汤：“张阿婆，你先喝着，我去给雪辰做碗别的汤。”
“姜小姐，你的汤是不是能治病啊？”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姜慕渔并没有亲自把过小姑娘的脉，无法准确判断小姑娘是肺痈哪个阶段，她要做的是汤膳而不是药，剂量跟处方自然不同，就算是一样，她也无法保证小姑娘能完全吸收药效。
所以她哪里能拍胸膛保证？
她没有医师执照，只是觉得自己既然能将金雪辰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一次，就想再试一次，万一能成呢？
她笑了笑：“她不是咳得厉害吗？这些汤都不适合她，我给她另外煮一碗清淡点的，希望多少能喝些进去。”
姜慕渔要做的是加味桔梗汤，‘一时一汤’没有现成的药材，她跑了三个药店才凑齐要用的药材，用水煎出来两碗汤，装在一个保温杯里交给张阿婆。
“有一点点苦，但能喝一口是一口，要是能全部喝完，那我明天再给她煎。”
“姜小姐，你真是心善……我会跟金家人说这是你的心意，至于能不能让雪辰喝下去，那就得看金家人肯不肯用强硬些的手段了，如果不肯，那这就是雪辰的命了。”
张阿婆叹叹气就走了，这时有别的客人进来喝汤，姜慕渔便把小姑娘的事放一边，先招呼客人，这一忙就是三个小时。
终于午市过去了，姜慕渔这才有空喘一口气。
“姜慕渔，好久不见。”
门外缓缓进来一个人，她坐在轮椅上，笑得很阴沉。
姜慕渔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我怎么知道你能这么胆子大，没有医师执照都敢给人开药方？你就不怕人家喝了你的药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