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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小渔？怎么了？”
声音沙哑，听着还带着睡意，姜慕渔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时差，这个时候汤临渊肯定还在睡觉。
但打都打了。
姜慕渔说：“就是想问你一下，刘律师他们什么时候来，这段时间我店里比较忙，他确定哪天过来的话，我歇业半天。”
“不必特意歇业，他不是追债，他是来向你报告工作进度。”汤临渊说，“江城今天天气怎样？”
“天气挺好的……”
从天气聊到庆云街哪家店出了什么新品，很快五分钟就过去了，姜慕渔嘴里那句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没能 问出口。
“小渔？”
“啊？”
“我很高兴，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
“其实我——”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姜慕渔心想，她什么都没说，他到底懂什么呢？
她还想说什么，对方先说话：“小渔，我这边有紧急事情发生，得立即去处理，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我这边也挺忙的，不一定有空接你的电话。”姜慕渔说。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口是心非的样子很明显？”
姜慕渔一愣，对方轻笑一声便结束了通话。
电话结束好一会了，姜慕渔却是越发心神不宁，她上网搜了搜他所在国家及城市的大事件，没搜到什么特别的，甚至前一天，当地还举行了一场规模很大的漫展，说是歌舞升平也不为过。
也许是她想太多
了呢？
这么想着，姜慕渔又去忙了。
五分钟后，她还是拿出了手机，这次给汤临渊打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
她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直接问他到底遇到的是什么麻烦，一句话，几个字而已，她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捏紧手机，这次姜慕渔没有犹豫，给顾易打了过去：“顾易，汤哥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
“姜小姐这是关心我汤哥啊？”顾易阴阳怪气，“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如果你知道的话麻烦说一声，如果你不知道，那么顾先生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哎，我可真是！算了！我就跟你这么讲吧，麻烦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当地不太安全，谈判的日期改了两次还没定下来，原定的工程推进也只能暂时搁置……”
“他会有性命危险吗？”
顾易顿了顿：“……不会。”
“那就是会了。”
“所以姜小姐是打算飞过去找他，还是选择在江城烧香拜佛求漫天神佛保佑他平安无事？”
姜慕渔沉默，等顾易阴阳怪气完了再重新开口：“他不在他讲的那个国家，更不在他告诉我的那个城市，对吧？”
“我不知道。”
问了三次，顾易都说不知道，姜慕渔抿唇：“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就直接收档了。
然后依次去找林秘书，梁主管，甚至连卓越大厦的黄经理那里她也去过了，无一例外，他们都对汤临渊的真实去向三缄其口。
“我
找他有十万火急的事，你们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过去了。”姜慕渔在电话里告诉林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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