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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弥漫。
墨麟换气时吸进了少许烟雾,只觉头重脚轻,昏昏欲睡,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李易天随即下马将他抱到自己的马上面,却不防墨麟的白马突然“唏缕缕”一声长叫,暴起伤人,前蹄悬空踩下。
李易天立刻就有几名士兵联手拦下白马。
李易天看着被士兵弄得鲜血淋漓还想闯出去的白马,叹了口气,让士兵用剩下的迷药迷倒了白马,将这一人一马全运回了秦军。
悬着金黄色残阳的天际边,一柄柄玄黄色秦字战旗迎风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
战旗下一道金色的身影迎着李易天他们飞速驰来,扬起一路云烟。
李进下马就擂了李易天一记重拳,打的二皇子身形一个踉跄:“二弟,这一仗打的漂亮!
比为兄强百倍啊,区区燕国也敢跳出来犬吠。
你这一仗就告诉了他们,我们秦国的屠龙刀也是杀得了恶狗的!”
李易天弱弱地看着气势十足的大哥,二十岁的大哥看起来倒有三十几了。
李进已经有几个月没刮胡子了,脸上胡子拉碴的,身上挂着一副……半副残甲,那模样真是老辛酸了。
熬了一夜,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李易天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
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进的慷慨陈词:“皇兄你说的都对,不介意的话你继续说,我先晕会儿。”
说完他身形一歪就倒了下去。李进急忙揽他入怀交由士兵带下去休息。
中军大帐里李进召来副帅刘长峰进帐问话。
这个年近五十的老将身高近丈,面色发黄下颌花白短须。他
为秦国征战无数,虽无惊人战功,却从未犯错,被六国中痛恨秦国之人称呼为“黄犬”。
行礼过后,李进看着刘老将军笑吟吟地说:“怎么?我大秦先锋军的统领天牙将军不进来了么?
真当本殿下眼拙没有看见青玄骑么?”
帐外复有一人进帐行礼,此人身高七尺,面容刚毅,额角一道斜起的伤疤却又让他整个人增添了几许凶戾之气。
这位身形并不高大的汉子名叫林天牙。曾经在匈奴北下入侵时,与六国数十万联军一起被围困。
这个当初年方弱冠的汉子率领三千敢死轻骑兵从匈奴的包围圈里杀出去,他突围之后不仅没有逃回秦国报信,反而在匈奴军队后方作乱不休。
他的部队搅得匈奴大军不得安宁,最终被六国联军觅得机会突围出去,打了一场反败为胜的翻身仗。
由于冲出去的轻骑没有旗号,林天牙便夺了匈奴一柄黑狼旗。
用匈奴的鲜血染至赤红作为军旗,故而这支军队又被匈奴人称为血色狼牙。
林天牙也凭借此役一战成名,受封天牙将军,执掌秦国最精锐的轻骑——青玄骑,是秦国年轻将领里面的翘楚。
李进忽然起身对二位将军行了一礼,二将急忙起身避让:“殿下这是作甚,您千金之躯怎能行此大礼!
这是要折煞末将啊!”
李进起身正容说道:“所谢将军者有二:其一,我这二弟千里奔袭,有劳将军费心照料了;
其二,我大秦受困于此的二十万将士连同李进的救命之恩。李进不胜感激,此一礼不能道尽其万一。
还要烦请二位将军为我说明此战来龙去脉,我也好上书父皇为二位将军表功。”
刘长峰抚须笑而不语,林天牙也面有古怪之色,二将对视一眼,终是林天牙开了口。
将这波澜壮阔的一场大战和盘托出。
饶是李进久经沙场,见惯风浪,听到自家二弟在墨麟面前转头就跑,也是面皮一抽一抽的。
听到后来撒迷汗药那一段更是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就是六国闻名的“秦国战神”啊!这还是自己二弟吗?上一秒还千里奔袭、阵斩敌旗说不尽的英雄气概,下一刻立马就望风而逃了?
甚至大战的时候还被敌将从战争开始追到结束,最后连撒迷汗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啦了。真是一朵千古奇葩,该说不愧是我二弟么?
林天牙说完经历自己也是感慨不已:“末将奉陛下口谕潜藏军中暗中保护二皇子殿下,一直紧随其后,二皇子斩了燕军战旗之时末将已准备出手。
本以为二皇子少年豪杰,会与那墨麟缠斗不止,可谁想殿下……惜命得紧,末将差点就没跟上他。
险些负了吾皇的嘱托,真是惭愧得紧。
后来二殿下活捉墨麟的方式更是末将所没有想到的,二皇子殿下果真是人中龙凤,不可以用常理揣度。”
李进心中暗叹一声将军客气了,你一个武将能把不要脸三个字说得如此委婉,真是难为你了。
二弟也是,刘老将军与林将军一个行军稳妥,一个战法激进,愣是都没跟上你的脑回路,你这战神也算天下无双了。
不过,虽然二弟醒来后性情大变,但是这么惜命的人能千里奔袭来救自己这个哥哥。
有些情义在老二心里的位置,果然还是没有改变啊。
李易天一觉睡至傍晚时分,醒来后只见哥哥卸甲守在自己旁边。
他心中一暖,说了一声:“哥,你来了?”
李进初时一愣,一直以来这个光芒四射的弟弟都是称呼自己为皇兄,哥哥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真是好久不曾听到了。
生在帝王家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任何稍微不当的言语都会被各个老夫子训斥批评。
李进成年后,李易天就只能称呼他为皇兄了,他们兄弟两个偶尔想亲近一下,也总是被别人注视着
李进却也不说话,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穿戴整齐,享受着这久违的温馨气氛。虽然他此时身处军帐,却有一种家的感觉。
李易天收拾完毕,抬头撞见哥哥用奇异的眼光盯着自己,心里一虚:“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自我们兄弟十五岁搬出皇宫以来,好久不曾听到你叫我哥哥了。”
李易天挠挠自己的头:“哥,我们现在还在军营,不急着走吗?”
李进看着他这孩子气的动作,嘴角一扬:“怎么?我们秦国的大英雄,无敌的战神二皇子殿下。
您是急着回去迎接咸阳贵族少女们的欢呼了么?”
李易天看着突然出戏的老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疯狂挠头:“我这不是怕他们再杀个回马枪嘛。”
李进起身,双手负于身后,眼光炯炯有神,一边说话一边缓步踏出帐外:“不用担心,从这场战争胜利开始,应该害怕的人已经不是我们了。有人得好好想想他这处拙劣的戏剧该如何收场了。”
天上金黄的阳光在地上映照出两个少年相互靠近的身影,显得温馨而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