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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垂在身侧的手,捻着指腹,上面还残留着她脸上的温度和嫩滑的触感,没有回应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来。”
“哦。”
墨初鸢走进去,打量着这间房。
装修简洁,一张单人床,一个茶几,一个双人座沙发,还有厨房和卫生间,是一套七十多平的一居室。
楚向南将行李箱放在一角,拿了水壶,去厨房接水,烧水,然后走出来,与墨初鸢询问的眼神撞上。
“这是局里给警员提供的宿舍。”
墨初鸢微楞,忍不住又打量了下室内环境,看向楚向南,“交通局待遇这么好?”
楚向南耸肩,温然弯唇,“所以,你来对了地方。”
墨初鸢勉强微笑,“我是新来的警员,住在这里不方便,我还是另找地方。”
她不蠢。
这房子在警局主楼,距他们办公的地方不过上下层,条件这么好的宿舍,能享有这待遇的只能是局长级别。
她要是在这里住下,岂不是让局里的人误会?
墨初鸢走过去,拿自己的行李,却被楚向南扣住手腕。
“墨初鸢,倔强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可爱。”
墨初鸢一怔,想起玺暮城和乔菲的事情,心里的苦涩蔓延至唇角,扯出一缕浅笑,涩涩的,“所以不讨喜。”
“谁说不是?”楚向南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叹了声,“这么不讨喜的女人却总是让人牵肠挂肚。”
“”
墨初鸢怔怔望着他,还未待她品味他话中涵义,楚向南手垂落,“你在这里暂住,不用想那么多,这里是警局,不是八卦市场。”
这时,叮的一声,水烧开。
楚向南走进厨房,将水沏进保温瓶,出来时,见墨初鸢还在原地发愣,扔给她两把钥匙。
没等墨初鸢开口,楚向南开口,“一把是房间钥匙,另一把是射击室的钥匙。”
墨初鸢看着手中的钥匙,不解地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以后你多了一样工作,射击室枪支弹药保管员。”
“不是有专门人负责?”
“下班后你负责。”
又听到楚向南说,“这是命令!”
“是。”
楚向南看她一眼,准备离开,墨初鸢叫住他,“楚局,保管员可以用射击室吗?”
楚向南唇角微微扬起,“你的地盘你做主。”
墨初鸢恍然,他这是变相给她擅自使用射击室的权利。
晃神间,听到楚向南又道,“冰箱里有吃的。”
“”
楚向南的车驶离大门口,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路边静静停着一辆豪车。
他眉头微蹙,攥住方向盘的手收紧。
玺暮城降落车窗,看着楚向南的车驶离,身体颓靠椅背,目光落向警局大楼,瞳孔黑沉如墨,从口袋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送到唇角,静静地吸了几口。
知道她在哪儿就好。
夜色浓稠的像化不开的墨一样,随着指间的烟一根又一根,天色泛起鱼肚白,他才开车回了首创别墅。
洗了个热水澡,身体依然滚烫,终是昨夜泡冷水,找了凉。
空荡荡的卧室,少了那抹身影的晃动,躺在床上,没有温软在怀,阖上眼睛,没有一双又软又滑的手臂缠住他脖颈,也没有一双小白腿不安分的缠在他腰上,再次睁开眼睛,看不到一张睡得小呼噜阵阵的小脸蛋。
心,前所未有的空寂。
眼眸流转之间,却发现一直放在枕头边的那只大耳朵兔子不见了。
她带走了
他靠在床头睡了一会儿,许是太累,睡醒已是十点,他换衣下楼,简单吃了口饭,开车出门。
墨初鸢一早醒来,洗了个澡,换上警服,看了眼时间,偷偷摸摸出门,唯恐被别的警员看到。
这层楼不是办公区,很安静,偶尔遇见几个警员,互相不认识,但都点头致敬。
她来到办公区,大多数同事都到齐了。
祁阳看见墨初鸢,惊喜道,“小鸢鸢,你不是请假了吗?”
“伤好的差不多了,在家也是闲着。”她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的伤没事吧?”祁阳抬手,就要拨开她的头发看。
墨初鸢躲开一些,“没事。”
这时,秦通走进来,脸色一贯黑沉沉的,看见墨初鸢时,并未意外。
秦通例常开会,然后,分配警员出任务。
难得是秦通没有将她排除,而是安排祁阳和她去划分的辖区执勤。
祁阳开车,墨初鸢坐在副驾驶,一路上祁阳喳喳呼呼不停,她心里压着事情,有些烦闷,恨不得化身孙悟空,一棒子捶晕这个山寨版唐僧。
今天他们管辖的区域车辆拥堵,墨初鸢身姿玉立亭台,指挥交通。
祁阳在街边分散车流,中午,祁阳替岗。
墨初鸢刚想走到警车前休息,却见祁阳跟她打手势。
她跑过去,祁阳指了指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宾利沿着街边,s型慢行。
她走过去,敲了下车窗,视线随着降落的车窗,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
视线里-
玺暮城西装革履,一派矜贵,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双幽深的黑眸看着一身警服的墨初鸢,她脸白如纸,眉尖流露疲累,他很想拥她入怀,抱抱她,亲亲她。
两人遥遥对望,四目相缠,却碰撞不出一丝星火。
他双目如火,她双眸如冰。
“鸢儿,我想跟你谈谈。”
墨初鸢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骤然间,昨夜他和乔菲在床上热吻的一幕幕,像一块转一样,砸进她心里,翻滚着千层潮浪。
她不想见他,可是眼睛却还是无法忽略他俊朗的五官隐现的薄红,眼角的腥红。
她眉头一皱,抬手,朝他敬礼,“先生,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
“鸢儿。”玺暮城抬手,就要握她的手。
墨初鸢避开。
玺暮城摁了摁涨痛的太阳穴,将驾驶证和行驶证递给她。
墨初鸢看都没看,还给他,又拿出一个酒精测试仪,送到他唇边,“先生,我怀疑你醉酒驾驶,麻烦配合测试你体内的酒精浓度。”
玺暮城一听,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沉默几秒,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一定要测试?”
“是,先生,请您配合。”她声音冷到骨子里。
玺暮城长眸微眯,淡淡一个字,“好。”
墨初鸢走过去,微弯身躯,刚将手伸过去,突然,一只手绕过她后颈,将她半个身体带进车里。
继而下巴被钳制,唇被烫软的湿热封了个密不通风。
---题外话---艾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