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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烦。
姿意几乎是压着想要挂电话的冲动把胡旭之后续可能会引起的麻烦提出，方瑾遥却好似早就猜到姿意会有此一问，解释起来连草稿都不用，“这个剧本对现在的小秦来说，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上。”
不仅仅是董凌霜推荐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她们临时加入，其他人都定好了的原因，而是整个剧的ip热门程度，还有方知影把关，再加上其余参演的演员，对此刻的秦郁欢是最好的选择。
“小姿总，现在是剧挑小秦，不是小秦挑剧，当然，之前我也问过她的意见，她说无论在不在娱乐圈，人的一生都会经历他人褒贬，她不在意，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不是每个机会都能成功，但量变总会让她有质变的一天。”
说实话，方瑾遥从入行到现在，走的就是爽文路线，艺人她带一个火一个，秦郁欢是她带的第三个，是起点最低最差的一个，也是最有想法的一个，每和秦郁欢深谈一次，方瑾遥就会为她平静外壳之下藏着的通透灵魂而震撼一次。
通透，却又好似一座随时都能喷涌出火流的火山，带着令人战栗的强大力量。
“胡旭之是既定事实，我的艺人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呢，矛盾和冲击总会带来巨大的利益，小姿总应该也明白这点，不论在不在这个圈子，人活一世，即便是小姿总，也不能保证她被所有人满意和喜欢，不是吗？”
秦郁欢也不想成为依附他人的藤蔓，她从来都是一棵参天巨树。
“好，我知道了。”姿意语气肃然，端正颔首，没一会儿又想起这会儿是在打电话，方瑾遥看不见她的动作，“劳方经纪人费心。”
“这是我分内之事，倒是小姿总，是不是该自省，对我的艺人过分费心，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爱棒打鸳鸯的人。”
方瑾遥轻笑，远处沈知茗攥着两只糖葫芦冲她热切招手，她犹豫一瞬，同样举起手和沈知茗挥了挥，“只是提醒小姿总，空窗期太短，对小秦不是什么好事，我自然倾向相信小姿总的人品和对感情的态度，其他人可不知道，他们也未必想知道事实。”
姿意：……
“我也没……”也不知是被方瑾遥戳到点还是什么，姿意难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原地踏了好几步，试图以此来缓解升腾起来的尴尬情绪，最后发现无济于事，赌气似的开口，“你说会为我保密的。”
“自然，这不是在打电话，没有外人么。”方瑾遥相当不把自己当个外人，“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姿总露出点小孩儿语气，年轻人还是活泼点好，成天跟个老生意人似的，过分冷肃，我总以为遇到家里长辈。”
姿意：……
“方经纪人还真是心机深沉，我顶多也只能老成到跟方经纪人一个岁数，长辈……有点抬举了。”
主要这也不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实际心理年龄就是三十多，很难回到二十出头没心没肺的状态里，也就是被秦郁欢逗笑的时候，好像还能品出一点迟来的青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