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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车后面，姿意应了声好，重新回到车上。
“这是我大姑姑家的孩子，算是我三表兄，我爸这边的亲戚……”秦郁欢似是在组织语言上有些犯难，沉默好一会儿才接上话，“他们会算的比较清，跟我妈那边的亲戚完全不同，这件事是我家的事，他们会帮忙，但他们只出人。”
姿意懂了，只出人，不出钱，所以连商量丧事要怎么办这种“会议”上吃的喝的都要等到秦郁欢回来点头才能开始操办。
一地一习俗，可以理解。
“我爸爸是最小的，上头还有两个伯伯，三个姑姑，大伯伯早年前去世了，他的妻子改嫁，现在只有一个二伯伯，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朋友，我自己办不了，你特意来陪我的，可以吗？”
秦郁欢征求着姿意的意见，“他们不知道我是娱乐圈的，只知道我在靳城打工，所以……你可能要……”
“我知道了，我不会露馅，”姿意去过的地方多，她明白，秦郁欢并不是有意撒谎，而是……
她太糊了，过去的秦郁欢可谓是一事无成，说一句艺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且她这边的亲戚也理解不了，娱乐圈对他们太遥远了，小地方尤其是村子里，流言蜚语总是多。
吴文斌带着姿意她们在菜市场停好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微胖的阿姨，姿意猜测应当是秦郁欢的姑姑。
“大姑姑。”秦郁欢红着眼抱住了姑姑，这一刻，在场除了姿意和吴文斌，所有人都湿了眼眶。
大姑姑身边还有个小个子的叔叔辈的人，姿意一时猜不出他和秦郁欢是什么关系。
“好孩子，别哭了。”秦长玲拍着秦郁欢的后背，“你爸的事还等着你去主持。”
“郁欢，你弟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吴文斌拿出手机，“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我。”
秦郁欢摇头，“没有，我给他发消息他也是不回复的，但我把我爸的事在微信上和他说了，他要是还有心，就该回来。”
孙成林忽然看向姿意，“这个是……？”
“小姑夫，这是我朋友，姿意。”秦郁欢挽住姿意的胳膊，“她不放心我，来陪我的。”
姿意礼貌打招呼：“大姑姑，小姑父，哥。”
“好好，你也是好孩子，我们进去买菜吧。”
秦长玲抬手抹了抹眼泪，和姿意二人走在一排，“我和你另外两个姑姑，每周都会去看你爸的，昨天去，人没在，文斌文华和我一起的，他们还在窗户上看了一眼，看你爸没在家，我们才走。”
“后来你大伯妈打电话给我们，我们马上又去了，去的时候，人已经叫警察拉走了。”
秦长玲不太会说普通话，吴文斌在一旁偶尔帮着翻译解说，秦郁欢和姿意这才连蒙带猜地知道了详情。
“小舅舅应该是走了有一两天了，”吴文斌解释，“人是在厕所被发现的，视野盲区，我和文华就没看见，邻居路过总闻见有味道，又觉着好几天没见人，这才报了警。”
前几天长平县正是天气热的时候，“有味道”三个字，吴文斌说的已然算是含蓄和委婉。